,果然不一会陈三爷也走了出来,对于孙水的等待并无意外,只见他对孙水点头道:“跟我来一下。”
书房里,孙水将在会所里的误会开始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迟疑的问道:“三爷,令千金得的是什么病?确诊了没有?”
“此事说来话长,莫非你有什么看法?”陈三爷反问道。
孙水慎重的说道:“我虽说中医方面才疏学浅毫无建树,但也略有些心得,令爱的经脉中寒气过重,超出八成以上,若是常人,只怕早已不测,但是令爱的经脉中却隐隐有着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与之抗衡,想来是那药水的作用吧!只是长此下去,不是个办法,寒气有着很强的吞噬力,一旦达到了那个临界点,只怕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那这个临界点预计还有多长时间?”陈三爷凝重的问道。
“不出一年”孙水肯定的回答。
“不出一年?”陈三爷失声的惊道,不仅仅是因为这时间的问题,而是孙水的诊断和救治陈娇霜的高人不谋而合,心中不由对面前的年轻人看重了几分:“那你有什么建议?”
“能否将那药方给我看看,不知与我猜测可有相似?”
“这……?”陈三爷脸色有些犹豫。
孙水也知道询问他人药方这可是中医大忌之一,当下改口问道:“是我冒失!也不为难你了,令爱每月用药几剂?间隔多久?”
陈三爷也是关心爱女,那怕多一分希望也好,回答道:“每月三剂药,在例假之日起三剂药间隔一天。”
深思半响,孙水问道:“服药后有什么反应?”
“每次服药后,第二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全身僵直冰冷而口不能言,所以小娇她常常不愿意服药,宁可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我真的怕她想不开撑不下去。”陈三爷热泪盈眶满脸慈祥,似瞬间苍老了十岁。
“我虽然今夜与陈娇霜才初次见面,但却也感觉得到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没想到活泼的外表下竟要承受着这样的恶病,若是三爷信得过,方便的话还望说的详细些,或许我能助绵薄之力。”
陈三爷从袋里掏出烟和火机,递了一根给孙水,孙水并不吸烟,摇手谢过,三爷则点了一支,狠狠的猛吸了一口,才慢慢的说起小娇的病情。
七年前。也就是陈娇霜十三岁那一年,正上初二的她来了女孩人生中的第一次例假,也就是那一天她第一次发病,接到学校的电话通知后,三爷夫妻俩立刻急忙的赶到学校,将冷得直哆嗦的陈娇霜送到市医院。
陈三爷的身份引起了医院的重视,各经过科室的主治医生忙上跑下的却始终查不出陈娇霜病因,只好开最大的暖气,盖上三四床被子,两天时间后,陈娇霜自己恢复了正常。
就在陈三爷夫妻俩刚松一口气不久,第二个月再次病发,市医院里依然束手无策,查不出病因,这可急坏了陈三爷夫妻俩,四处打听全国各地有名气的医院。
接下来的日子,陈娇霜的病每月必复发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三爷夫妻俩也带着他们的爱女全国东奔西跑,别说治疗就连病因也没有哪一家医院给查得出来,在好心人的建议下,开始走访各地大名气的中医,依旧每次希望而去失望而回。
四年时间就在这样的奔波中度过,心力憔悴的回到西宁,雪上加霜的是陈娇霜的母亲发生车祸,不舍的撒手归西,临终前轻抚着陈娇霜的脸颊留下了五个字:坚强活下去。
那一天是陈三爷夫妇二人陪爱女去西宁的风景区游玩散心,当天发生车祸后,陈娇霜受点皮外伤,陈三爷跪地捶胸嚎哭,那附近的道观栖山观有一年老道士出现在他们父女面前不住的摇头:“哎!生有所命,大的救不了,小的我也救不了,就让我为她续上三年的命吧!瞧她面相不似夭折之人,以后或许会有机缘逃过一劫。”
处理了陈娇霜母亲的事后,陈三爷专门带着陈娇霜到栖山观拜见老道士,老道士再次经过仔细的诊断,方才告诉陈三爷,陈娇霜的病因乃是天生而成,不说千年难见至少也是两三百年难得一遇的体质——六阴玄体,这在武风盛行的古时候,遇得名师自可成就不凡。
任督二脉乃奇经八脉之首要二脉,贯通阴阳定人生死,阴阳济则五行生,五行生则气血顺,六阴玄体则是除任督二脉外,其余奇经六脉属性皆为阴寒,体内阴盛阳衰,阴阳失调,随着年龄的增长,阴寒加重而任督二脉除了对抗六脉阴寒外,还要维持人体的正常需要,此消彼长之下,一般六阴玄体者若无法习得内功心法打通任督二脉,皆年不过十八便夭折。
老道士精通医理,六阴玄体亦是在一古文杂记里所知,然而在武学没落的今天,又哪里有什么内功心法给陈娇霜修习,再说时间也已经来不及,只好开一药方,保陈娇霜续命三年,或有其他机缘。
如今陈娇霜已年过二十,陈三爷的内心沉重无力,此时面对孙水一一说来,心里也是为了一丝飘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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