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挣扎挽留夜的脚步,
虔诚凝听黑色的虫吟。
可经不住喧哗的手掌,
小丑般将我紧握在白昼。
烦乱是白昼的特权,
无人可以背叛。
我只能歌颂自己,
赐一份幽静。
光明中站立一片树林,风是领主。
惊鸟的翅膀,是我耳朵的存在
能听见,太阳和树林的悄悄话。
我把心事埋藏在树根下,又被鸟儿暴露传回。
悠闲是身体的颤动,
在无辜的草尖上支离破碎。
比镜片更锋利,比阳光更明亮。
如此,我化为片片银粼
浅踏在大地的背脊,似脆弱负重的骨头裂开。
又似开满黄昏的白花,根部扎在天上。
而每当明月牵着藤条,
总能看见,
我如婴儿在黑色里静静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