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最后也不敢拿陈璟怎么样。说起来,陈七一点不同情他的父兄。这件事,就是五叔的错。
陈璟家里,他哥哥陈璋是家主,妇人、孩子等人他回来。五叔好好的,在背后诅咒陈璋,还教十八,不是欠抽么?
要管教的话,先教教五叔怎么做长辈吧!
因为陈二的话,和父亲相左,他们又吵了起来。陈七懒得听,就瞧瞧从门口挪了出去。他回房拿了自己的印章,想到他们都在书房,免得被他们看到,于是从角门绕到三叔那边的院子,从偏门出去。
他很快到了玉和堂。
陈璟已经拟好了合约,把望县西街玉和堂的二股,给陈七。
“你可以每个月过来看账目。如今,你也是东家了。但是,怎么经营,你不能插手。”陈璟对陈七道,“七哥。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
“我才不乐意插手你的生意。”陈七白了陈璟一眼,“你以为药材好闻么?”
陈璟笑了笑。
陈七拿到了合约,仔细收起来。
他又把旌忠巷的人商量怎么处置陈璟的话。告诉了陈璟。
“我知道了,多谢七哥。”陈璟笑道。
“你不用担心。”陈七道。“反正你已经犯浑了,他们也拿你没法子。也不敢去告官,也打不过你。”
陈璟笑笑。
送走了陈七,陈璟在铺子里坐堂,教魏上幸念书。
刚刚开年,仍是没什么病患。
倪先生在旁边,看出陈璟教魏上幸。
他也渐渐现,魏上幸从来不说话。不管陈璟说什么。魏上幸都只是点点头,显得很没有礼貌。
倪先生蹙了蹙眉头,想着这是东家的私事,到底不好插嘴,就什么也没说。
一直在药铺待到了晚上。
晚上回家,陈璟把给陈七股份的事,告诉了大嫂。
李氏有点不懂,但是陈璟行事,自然有他的主张。于是,李氏笑着道:“你的铺子。怎么处置你的事,不用单独告诉我。”
然后,她从身后拿了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交给陈璟:“这里是三百亩的地契。你明日去趟旌忠巷,把这个还给他们。”
今天陈璟打了五叔,是大过错。
李氏觉得,干脆和旌忠巷一刀两断算了。反正早已出了三服。
多少人家出了三服的兄弟,不再来往的?
伯祖父迟早要走的。等他老人家一走,那边和他们也该断了。不如趁机把地契还给他们。以后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见一面。
至于锦里巷和陈璟,旌忠巷就别多管。
他们再敢说陈璟兄弟的坏话,照样收拾他们!
“......还有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你和文恭、文蓉都在族学里念过几年书。到底欠了他们的。从明日起,文恭和文蓉就不去了。把这钱给他们。还清了他们的。”李氏又道,“都是你的钱。你别怪嫂子自作主张。”
“大嫂帮我做主,我自是感激。”陈璟道,“家务事,都是大嫂做主。”
李氏笑了笑。
“......我明日送过去。”陈璟道。
“别亲自去,叫小厮送去。”李氏又道,“万一他们要报仇,叫了小厮拦你,要打你,你也跑不掉。”
“没事的。那些小厮,连蛮力都没有。打他们,跟碾蚂蚁一样。”陈璟笑道,“我还是亲自去。既然要他们说清楚,往后他们别以长辈自居,还是当面说更有诚意。”
李氏点点头。
她也受够了旌忠巷对他们的管束。
要是当家做主的大伯,是个明辨是非的,李氏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但是,那个大伯,简直昏聩。他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家族内的事务处理得更是失措。
“以后就是两家人,跟他们说清楚,要清楚自己的分量。”李氏道,“五叔那事,你别道歉。你没有做错。”
陈璟笑笑。
他没有打算道歉。
第二天,陈璟起来,果然去了旌忠巷。
这次,他空手去的。
但是,仍叫旌忠巷上下心惊胆战。
“是来赔礼的?”大伯问,“让访里去同他说话。若是他要赔罪磕头,再进来我这里磕头。”
大伯不想见陈璟,免得抬举了他。
小厮道是,去告诉了陈二。
陈二就出来,在外书房见了陈璟。
外书房进门,有一架半人高的什锦隔子,摆放了各种古玩。
靠南的墙壁,一整排的书柜,堆满了书。书柜前,是一张花梨木黑漆书案。书案上摆了几本书。
沿着书案,有一排椅子。
陈璟寻了张椅子坐下。
“祖父要见你。跟我来吧。”片刻,陈二进门,二话不说,只是丢下这句话,又出了门。
陈璟就跟着他,去了伯祖父的松鹤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