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不会熬药,卿清也不敢交给他们熬。麻黄茎具有发汗散寒的药效,而麻黄根的药效是固表止汗,两者药效完全相反,万一熬错了可是会喝死人的。
火堆旁还有兽人在烧水,卿清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那位兽人连忙起身给他俩腾出位置。
卿清坐在木桩上,看着火堆里烧的黑漆漆的竹筒,不禁汗颜。她本以为竹筒只是杯子,没想到居然还是烧水的工具。但是条件就如此,熬药也只能用这个将就着熬了。
卿清在众多大大小小的竹筒中,挑了个大概二十多厘米深,宽度合适的竹筒,盛上水,把一部分麻黄茎分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扔进竹筒里泡着。
“要等它先泡半个小时才能熬。”卿清在火堆上烤着手,对云谏说。
“半个小时是多久?”
“额……就是一会儿。”卿清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没有时分秒的观念,只有早上中午晚上。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把竹筒放进火堆里,只是这熊熊烈火让她犯了难。
这是要她直接丢进去吗?她也不是精钢铁手呀。
“给我吧。”云谏怕她烫着,拿过她手里的竹筒,安安稳稳地放进火堆。
卿清震惊,他看起来好像很不怕烫的样子。
“你不烫吗?”
云谏把那只手背到身后,不停晃动扇风,却依旧嘴硬。
“不烫。”
水很快就沸腾了,卿清本来担心着竹筒会不会裂开,好在竹筒是湿的,只发出水分烤干的“斯斯”声,也丝毫没有裂开的迹象。
这么好的竹筒,不拿来做竹筒饭就可惜了。光想着香喷喷的米饭卿清就开始咽口水了,然而更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米!
卿清听着“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伴随着竹筒烤干的声音,眼皮子开始不听使唤。
她强撑着困意睁着卡姿兰大眼睛,“云谏你困吗?”
云谏在旁边眼睛都要闭上了,困成了狗,听她问自己,两眼猛地一睁,坚定道,“我不困!”
“要不你先睡会儿吧,我待会儿叫你。”见她哈欠连天,他心疼不已。
卿清摆摆手,“没事儿,我撑得住。”
好吧,她其实就是怕他掌握不好时间,把水烧干了,今天晚上就白干了。
卿清凭着感觉,模糊看了一眼水位,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云谏拿起旁边用竹竿做的大夹子,把竹筒捞出来。
卿清撇嘴,原来是有工具的呀,本来还想看他怎么徒手从火堆里拿出来呢。
待竹筒不烫手了,卿清把熬好的药倒进另一个竹筒。然后又重新找了个竹筒,把药渣子倒进去,装满水放进火堆接着烧。
待新的熬好后倒进刚才熬好的药汤混合,差不多刚好有半个竹筒的药汤。
“熬好了,走吧。”
卿清把药汤分成了两份,让首领喝了一份,剩下的一份交给白月,交代她明天早上温好了再给首领喝。
恰巧这时候忍冬进来了,有些惊讶的看着卿清和云谏,“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白月欢喜的解释道,“他们来给阿父熬药来了,都已经喝了”转而又向卿清介绍,“你应该还不认识他吧?他叫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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