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沈慕摆手请他坐下,“徐墨的父母已到洛阳,在大理寺住下。”
唐司业点点头,“沈大人尽管问。”
叶姝影把徐越的画像展示出来,“前几日的闹市自焚,唐司业应该知晓,这是其中一个自焚者,徐墨的兄长,徐越。”
“两个月多前,徐越来到洛阳,找不到弟弟徐墨,去松风书院找过你吧。”沈慕温润的眼神忽的变冷,“上次你为何不说?”
“沈大人,你也没问呀。”唐司业振振有词。
“徐越和徐墨是亲兄弟,你不说是故意隐瞒。”叶姝影清冷地挑眉。
“徐越的确找过我,还跟我争执了几句。徐墨失踪了,我也很痛惜,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他。”
“何止是争执?你和徐越争吵,不少人都听见了。”
“就算是争吵,那又如何?又不是我让他去自焚的。”唐司业愤怒地争辩,“你们把我当犯人审吗?我是配合你们问案!”
“你和徐越争吵什么?”沈慕问道。
“他找不到徐墨,担心徐墨的安危,情绪过激也是人之常情。他不相信我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说我要负责所有学子的安全。书院那么多学子,我何德何能,负责得过来吗?再说,每个学子都老大不小了,能跑能跳,他们在书院外边惹是生非,也要我负责吗?”唐司业怒道。
“你是负责不了,但若朝廷问责下来,第一个免你的职。”沈慕冷沉道。
唐司业噎住。
叶姝影尖锐地问:“徐越请求你帮忙寻找徐墨,你不仅不帮,还极力推诿,因为他请求你去的地方是昭云公主府。”
他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不要乱说,跟昭云公主府有何关系?”
“徐越查到,徐墨失踪跟昭云公主府有关。”她逼近他,咄咄逼人地诘问,“你不敢、也不会为了学生得罪昭云公主,拒绝徐越,徐越情急之下骂你,你们便争吵起来。”
“胡说八道!”唐司业眼神闪躲,避开她犀利的目光。
“唐司业娶了一位好夫人呐,不仅嫁妆丰厚,还帮你铺平了仕途。”乔飞羽吊儿郎当地笑道,“倘若她知道一手栽培的夫君,背着她在外面偷吃,不知会不会亲手毁了夫君的仕途呢?”
唐司业的脸色唰的白了,“你血口喷人!”
乔飞羽笑眯眯道:“看你这比墙还要白的脸色就知道,你偷吃了好几次,说不定还金屋藏娇,置了外室养了儿子。”
“多久能查到外室?”沈慕风光霁月地问。
“好说,最多半日!”乔飞羽嘚瑟地挑眉。
唐司业面如猪肝,痛定思痛地叹气,“我和内子夫妻情深,还清三位大人莫要道听途说。徐越的确查到徐墨的失踪跟昭云公主府有关,我只是书院的司业,人微言轻,别说寻人了,连昭云公主府的府门都进不去。”
叶姝影给乔飞羽竖起大拇指,问道:“徐越如何查到跟昭云公主府有关?”
“我也不知。”
“徐墨失踪前几日,你见过他吗?”
“徐墨来找张博士,张博士告假了,我见徐墨神色不太对劲,把他请到房里。”
唐司业回忆起来,“徐墨说要去买纸,顺便去看望张博士。我把张博士的住址告诉他,他便走了。”
她追问:“他没说其他的吗?”
“临走时,他说给张博士留了一句话,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徐墨给张博士留了什么话?”
“他说,他新作了一首诗,请张博士指点一二。那首新诗夹在《论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