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都已经呈到宣德帝面前, 陶吉已经辩无可辩,只是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只要他书房暗格中的那本账簿没有被人发现, 他就还有机会。
“好,好一个陶尚书,朕如此倚重你,将户部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宣德帝听完三人的陈情, 简直勃然大怒。
陶吉想要辩驳, 垂死挣扎一番, “皇上,这些人都是严双找来诬陷微臣的,只是因着微臣占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皇上明鉴啊!”
说完狠狠的磕了个头,鲜血随着额头滴下来,加上满脸悲戚,看着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情。
严双见到了这时候,陶吉还敢颠倒黑白, 污蔑自己,无奈的摇摇头,拱手再次开口,“微臣还有一项证据。”
宣德帝在心中已经判了陶吉死刑,只想立刻下旨抄家流放,只是碍于众臣, 好在严双还有证据。
宣德帝是知道严双的为人,知道接下来他呈上来的,肯定是决定性的证据。
“允。”
严双却是回头转身对着,站在众臣最前头的朱景焕行了一礼,“三皇子,请。”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始终未发一言的三皇子身上。
朱景焕也没有多话,将袖中的账簿掏出,“启禀父皇,这是儿臣在陶尚书家中搜出的东西。”
陶吉看到那熟悉的账簿后,目眦欲裂,整个人瘫软在地,口中喃喃,“完了,完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盐税的事情盖棺定论,所有牵扯其中的官员都是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
其中陶吉的罪责最大,只宣德帝仁厚,判了陶吉死刑,家财全部充做国库,家中亲眷全都判作流放,保住了一条命。
宣德帝一道圣旨下去,也是看儿子长大了,有意锻炼他,便下旨让朱景焕主理此事,不杀错也不可放过。
今日朝会真是让大臣们心中都经历了一番震荡,其中有心人则是更加关注,严双这个老匹夫何时与三皇子搭上线了。
难不成这老匹夫获得了天家两父子的重视,有人羡慕得紧,有人更是将严双视为眼中钉。
该罚的罚过了,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了。
其中赵朗的功劳不可谓是不大,加上作为老师严双的有意为之,将大多数的功劳都归在了自己这位学生头上。
这让赵朗不仅在宣德帝面前露了脸,还获得了官职,不再是翰林院的闲职,而是直接进了詹事府,成了府丞。
府丞是正六品的官职,而且还是太子的近臣,往后太子登基,詹事府里的众臣都是直接飞升。
而当今朝廷只有三皇子朱景焕这一位皇子,随宣德帝还为下旨将朱景焕封为太子,但朝廷上下都已默认他便是下任皇帝。
詹事府自然是为三皇子服务,赵朗因着盐税,也是和三皇子打过交道,因着宣德帝的赏识,直接进了詹事府,也是一大好的差事。
盐税事了,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了三皇子,赵朗作为知情人,自然是在三皇子旁边辅佐。
这些事谢青云也是之后才从老师那里得知的,他不知道的事,那日下朝之后,宣德帝特意留了三皇子,更加不知道的是,他由此入了皇帝的眼。
盐税的事情一了解,他们这些被借调来的监生自然就得回到国子监,众人本来都是想从中能获得什么益处,结果只看了一堆账簿。
谢青云倒是不可惜,他们到底还未考最后一场,这些事等入了官场考虑也不迟。
随后的日子,谢青云又回归了国子监的生活,为了科举,他也是下足了功夫,毕竟他想的是六元及第,这样他就有了更雄厚的资本。
日子这么过去,科举的日子临近,国子监都放了假,让率性堂的监生们安心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谢青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倒是临近考试,谢家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个个紧张的不得了。
亲娘连生意愈加红火的蛋糕店都没心思顾得上,一心只为谢青云准备。
也好在蛋糕店早就步入了正轨,亲娘去不去都不打紧。
蛋糕店刚开起那会,倒是不怎么显眼,只是渐渐打出名声后,就有那不长眼的打起了蛋糕店的主意。
谢青云当时就干脆利落的将三皇子拉了进来,让出了两成利,借他的名头一用。
三皇子的名头自然管用,一亮出来,那些宵小不敢再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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