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它的话,它是我们文院最喜欢吹牛的家伙。”
“谁说我吹牛?”
莫老不服,上蹦下跳:“我从不吹牛!”
“你不吹牛?你不吹牛跟我说说远古时期的秘闻呗?”
“我……”莫老眼珠子滴溜转,道:“我圣体有损,很多事情记不住了!”
“你啊。”
韩修德又拿手无可奈何地敲了敲莫老的脑袋,对李讲道:
“别信他说的话,我来文院的时候,还以为它只是只喜欢晒太阳的小黑猫呢。”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吗……
李讲一时无言,看向黑豹的眼神一片复杂。
没想到,莫老你竟然是这样的一只豹。
业余爱好,吹牛!
“行了,去吧。”
韩修德拍拍李讲的肩膀,沉声道:“你和徐瀦都是我们文院的学生,无论如何,我们会站在背后支持你们的。”
“好。”
天,好像下雨了。
蒙蒙的细雨中。
整座青州城都陷入了一种死寂。
金家大院,廊道上站着一排白衣身影,他们的神情紧张而又凝重。
他们期待那个人出现,因为想杀了他。
又不希望那个人出现,因为这代表家族遭到了藐视,居然有人敢上门挑战。
于是,金家便出现了这么一幕,每个人都肃穆地站着,像是葬礼上排排默哀的亲朋。
直到,远处响起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人们的脸色终于有了微变,几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灵神眺望。
一朵又一朵水花,在那只脚落下的瞬间绽开。
“终于来了吗…”
灯火通明的书房,金忡如有所感,他抬起头,灵神之力扩散,目光一下就锁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是当看清之后,一股怒焰,顿时将他的整副胸膛都给充满。
“他怎么敢的?!”
金忡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讲生撕活剥。
青砖路的缝隙,雨水流淌,雾霭弥漫间,里面渐渐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是位穿着利落黑衣的年轻人,漆黑的眸,冷冽的脸。
少年素白的手握着一把穹庐般的黑伞,提着一口棺椁,白布缠臂,步伐很稳,从道路的尽头走来。
左边是黄鸭,右边是黑豹。
一人一鸭一豹,在细雨中沉默地行走,就像是晨间移动的一幅水墨画。
此刻,万灵皆寂,他的每一声脚步,都像是这个阴沉沉的天唯一的声音。
莫老踏着优雅的猫步,琥珀般泛着金光的眸子,扫过气派宏伟的金府。
此刻,它感慨万分。
“没想到啊,第一次来金家,居然是为了拆家。”
莫老已经闻到了血雨腥风的气味。
很浓,很烈。
不出意外,这一战,会有很多人死。
“他真的来了……”
大门深处,盯着迈步走来的李讲,有人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很愤怒,也很吃惊。
金家与韩家不同,李讲与当初的诗狂也不同。
没几个人认为,李讲真的会为了一时意气,真的登门文战。
因为,他真的会被杀!
这里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寺庙。
圣人世家的威严,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提着一口棺材上门,他这是打算用来装自己的吗?”
有眸光锐利的少年低语,抱着双臂,战意燃烧。
“想压垮我们金家?痴心妄想,今天便斩了他!”
有人眸放寒光,两眼杀意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