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满。”
“人微言轻,不满也只能选择逃避罢了,”翁老将军道:“作为人臣,本该尽自己的本份,随主起事是死是活那都是命。原只说是为了清君侧而诛晁错,但到后来却成了联合匈奴来攻汉,这匈奴对大汉之地虎视眈眈上百年,本就是朝廷大患,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既管不了,也只好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呵呵,”天枢老人一声轻笑:“这就是老将军最使我敬重的地方。”
“天枢老人说笑了。”翁檀道。
“不要叫我天枢老人,呵呵,”天枢老人道:“也许我的年龄比你小也说不定,你称我天枢子即可。”
“好,那就叫天枢子,呵呵。”翁老将军也不再矫情。
“我很好奇,既然翁锐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天枢老人道。
“说他一点没说也不真实,”翁老将军道:“翁锐在家里就不是个很安分的孩子,开始看他回来学着练气,我还以为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的,怕他练得不对我还指点了他几次,可到后来在那个大雨天没等到人,看他回来失落的样子,我才明白这孩子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对这个人突然就有了兴趣,这才想起他平时问我的一些问题,什么牦牛到底是什么牛?坐着牦牛真的爬山越岭如履平地?还问我能不能用刀劈开石头等等。”
“这孩子是喜欢问问题。”天枢老人也感慨道。
“看着他第二天回来欢天喜地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找到你了,”翁老将军道:“武林有武林的规矩,不该问的我绝不问,他每天回来都像着了魔似的背那些经脉口诀,在自己的身上找穴位,虽说我只是一个练刀枪的粗人,以前也不练这些,但我知道这是道家高深的内功心法,联系到以前的种种迹象,我终于想到了天枢门。”
“你了解天枢门?”天枢老人道。
“谈不上了解,只是听说,”翁老将军道:“我戎马一生,上阵杀敌耍大刀,练的都是粗把式,虽算不上武林人士,但也听过不少武林的典故,武林有很多门派,有的经常招摇于市,有的则讳莫如深,但多少都知道一些,然而最神秘的莫过于道门三圣门。听说这三圣门成门立派的时间各不相同,但却都深谙道家的道法精髓,各自创出绝世神功。”
“你都听说什么神功了?”看着别人谈自己,天枢老人倒是兴趣很浓。
“这可都被传成武林中的天人了,但也只是听说和传说,很少有人见到,”翁檀正色道:“听说天枢门为武圣人孙武的后人所创,不仅道家内功、剑法冠绝武林,还传承了武圣人的战阵埋伏运兵之道;天玑门醉心于机关暗器之法,恐怕在这上面已经到了入道入仙的境地;天工门只是听说尊鲁班爷为祖,建筑的奇巧恐怕是帝王将府也未必能及的,只是不知道这天工门的武功……”
“哈哈哈,”天枢老人笑道:“天工子这老家伙年轻时武功还可以,但自从他喜欢上了盖房子,恐怕这家伙早就不行了。”
“听说这道门三圣都有一些怪…怪…”问题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不知该怎么说了。
“都有些怪癖,”天枢老人道:“这有什么。”
“比方说天枢子你喜欢骑着牦牛逛天下……”
“你就是凭这些这想到我的?”天枢老人打断他的话。
“我想不出第二人。”翁檀道。
“哈哈,也罢,”天枢老人道:“我们这些人都闲散惯了,难得去理这些尘世之事,这回事偶尔路过,一时性起,倒是让这两个小家伙给绊住了,哈哈。”
“这是他们的福分。”翁檀道。
“这也算是缘分吧。”天枢老人道。
“天枢子今晚约我到此所为何事?”翁檀问道,既然聊了半天了,也该谈谈正事了。
“呵呵,”天枢老人道:“是我嫌烦,想给翁老将军转嫁点麻烦。”
“没有啥麻烦的,”翁檀道:“天枢子请讲。”
“我这里有本剑谱,”天枢老人道:“我没有时间教他们,本来想给他们自己练,但他们现在还太小,怕他们练得不对将来再纠正起来麻烦,想请你给他们指点一二。”
“这是你门中不传之秘,我岂能染指。”翁檀惊道。
“翁老将军多虑了,”天枢老人道:“这只是天枢门的基础剑法,等这套剑法练成,天枢十三剑我自会亲自教他们。”
“原来如此,”翁檀道:“哪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枢子谢过翁老将军。”天枢老人说完,随手递给翁檀一本剑谱。
“客气了。”翁檀接过剑谱道。
“告辞。”话一说完,天枢老人掺手致礼,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