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人为性地拖上一拖,这样可以让对方意识到事情比较难办,也可以让对方以为你办事更周全,到后面可以落到更大的人情。
自己不知道教过这小子多少次了,就是不涨记性。
况且,这一个村姑打扮的小姑娘,一乡下土郎中打扮的穷小子,估计都没什么油水,值得自己出手欠下人情么?
隐蔽地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周军义慢条斯理地翘起了二郎腿,摆摆手笑骂道:“老子刚回来,茶都没有喝上一口,你就开始问东问西,先去给老子泡杯茶来。”
听得父亲这话,周云涛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待看到林瑶与叶小宝面前空无一物时,不由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径自跑到小厅里泡茶去了。
“这个……小林啊,我们农业站呢,主要是扶持下面的农业发展,像什么农业技术啊、农产品经销啊、包括农村科学规划等等,像这种承包土地的纠纷,我觉得你去找土管所更加合适。”
等周云涛端来茶水后,喝了口茶的周军义差点破口大骂,这个败家的兔崽子,居然把老子专门来招待领导的大红袍给泡上了,不知道这玩意金贵嘛。
在进门开始,周军义瞧见门口那两瓶普普通通的酒,心里已然是凉了大半截,到后来听说是这么个破事后,心里便泛上了嘀咕,各村里土地承包发生的纠纷,每年不知凡几,按道理来讲,农业所也是说得上话。
可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去干啊?外加这上门的又是两个年轻人,两瓶垃圾酒就想把事情办成,哪有那么好的事。
在周军义开始打官腔的时候,叶小宝便知道事情不好说了,果不其然,人家直接把路都给堵死了,打发林瑶去找土管所呢。
“周伯伯,难道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林瑶仍不死心,继续哀求道。
摇摇头,周军义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叹气道:“小林啊,不是伯伯不帮你,一般下面村里的内部事务,我们农业站是插不上手的,真不好意思,来来来,喝茶喝茶。”
正当林瑶懊恼万分时,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妇女的尖叫便穿破耳膜:“哎呀呀,是谁没换鞋子就进屋里了,老娘可是拖了一上午的地。”
叶小宝低头一看,不由暗叫不好,可不就是他和林瑶没换鞋子么?
地上那一个个带满灰尘的脚印在洁白的地板上清晰可见,这下就尼玛有点尴尬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暗红色雪纺长裙的中年妇女,手臂间挎着一个菜篮子,正满脸怒火地准备发飙了,待看到叶小宝与林瑶后,怔了怔后,连忙拉过站在一旁苦笑着的周云涛,低声盘问起来。
等周云涛说清楚是他同学时,那中年妇女脸色明显就变得傲然起来,瞟了门口那两瓶酒和水果,再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心里就大致有了些谱。
“我说老周哇,你可得长点心啊,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特别是乡下来的那些土包子,啥都不懂不说,还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看我拖的地……”
这番尖酸刻薄的话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