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尽力不去想身上的疼痛,拽着一个看似粗壮的松木,缓缓的往下探去,在近极限的距离用双脚夹住舞云空,往外轻轻扯动,舞云空经过云飞羽掉落冲击加上往上荡的冲击已经将要脱落山崖,被云飞羽双教夹起,随着云飞羽身子慢慢收回到松木上,云飞羽等把自己坐好在松木上,才敢稍稍探腰把舞云空拿在手里,又是呵呵傻笑,抬头望望山崖上方,喃声自语道:“好兄弟,这次就要看你的了!”
随意捋掉些松叶送在口里,嚼碎有股难言的苦涩,云飞羽全然不顾,连吃几口,张口迎着山间雨水喝了些,想运转体内丹息,但是刚一催动直接激的内腑如刀割,云飞羽只能颓然放弃,望着有百丈高的崖顶,云飞羽心里暗自盘算,舞云空重八十斤,加上自身重量,不靠丹息只凭体力不知道一天时间能不能爬上崖顶!
想到血仇未报,忽尔雪莲的蛇毒到底如何仍是未知,云飞羽剑眉一挑,自语道:“不能也得上了!这么多事还未完成我怎么可死在这里!”
等到雨停日出,云飞羽咬牙起身,捋了几把松叶装在怀里,立足山崖斜松,用舞云空枪尖凿山岩,挑些缝隙凿,凿的能够容下手脚,就往上攀,一边凿一边攀,就这样开始慢慢往上爬的求生之路!
这比云飞羽想象中的还要艰辛的多,失血过多的身体软软无力,后背伤口疼痛难忍,内腑也是阵阵绞痛,但唯一能支撑云飞羽的就是心中未完的执念,为仇恨也为情爱!
右手举着舞云空在山壁上框框凿石缝,酸疼的受不了了换左手,不能用丹息只凭蛮力双手没多久已经血肉模糊,云飞羽浑然不在意,还暗自庆幸亏的舞云空是难得神兵,枪尖锋锐无比却又极是坚硬,能破山岩!
不到百丈距离云飞羽足足凿爬了一天,双手手掌血肉翻开,多次想要昏厥,都是靠着怀中松叶,一般人不尝是不会体会到松叶那股苦涩难咽,但就是靠着这苦涩云飞羽保持神智清醒,透支身体每一分力量,在陡峭山壁一步一步的向着生存而上攀!
自幼崇尚铁血男儿,西风多年的军旅与天宿宫三年夜以继日的武道苦修让云飞羽培养出无比坚韧的意志,不论什么样的艰苦险境,他从不绝望,只要决定去做,不论付出多少他也会坚持下去,就像为了复仇,一个人想颠覆一个强大的西风,在其他多数人眼里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云飞羽不会觉得渺茫,只要立下目标,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会坚定不移的去执行,这就是他的信条也是他的武道,永不言弃!
当费了一天时间,云飞羽爬上崖顶时,舞云空随手扔在旁边,云飞羽趴在山崖顶,望着远处群峰咬牙一笑,后背血汗交织在一起,身体疼痛几乎已经麻木,想纵声长啸抒出胸中意气,但喉咙涩苦,嘴唇干裂,就是连舌头也变的酸疼干涩!
不管怎么样还是活着,活着一切都会好转,云飞羽就这样趴在山崖顶一动不动的熬了一个晚上,他想睡却又怕自己会睡昏过去,心里隐然清楚再昏睡过去怕就真的难以醒过来,咬牙望着天上满天星斗,心中一个个人影浮动,最多最清晰的最后还是忽尔雪莲!
云飞羽心里苦涩中带有丝丝甜蜜,暗想或许自己也已对师姐忽尔雪莲动情,想起姑姑楚如兮所讲,想起忽尔雪莲平日对自己的脉脉深情,云飞羽心中旖旎,暗下决心,再相逢,或许自己该向师姐忽尔雪莲表明心迹!
想起忽尔雪莲的种种,云飞羽涌出动力,天亮时咬牙起身,拄着舞云空步履蹒跚的下了山峰,巫艳阳三人也不知道去了哪,云飞羽皱眉沉思少许,自己实在无力去找,暗想剑圣诸葛一方应该也不会为难三人,那就先去青城山通天观,接回了忽尔雪莲再一起去把蕊儿找回!
一身血迹,衣衫褴褛的云飞羽拄着舞云空就想仍朝青城山方向而去,可走出不到两里路,在山间林中迎面走来两个锦衣剑士,这两人边走边骂,一人骂道:“师兄,这云飞羽真是害人不浅,就是死了还害的我们天天在这深山打转!”
另一人叹气接道:“谁说不是呢,谁让掌门他们这么执着,非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从那么高崖上落下去哪找尸首?”
这两人正自埋怨迎面抬头一看,一个叫花一样的人拦在眼前,心里齐惊,同时把腰中佩剑拔出,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都不知道过了几日,没想到刘淑音那群人还不肯放过自己,云飞羽心里苦笑,可浑身无力,丹息内力不能用,眼前这两个锦衣剑士怕能轻而易举的取了自己的性命,真死在他们手里那才冤的没地方喊冤!
云飞羽刚想张口,却是两人中的师弟认出了云飞羽,手中长剑颤抖,两股战战,颤声道:“师兄,这,这不是那云飞羽吗!”
那个师兄胆子稍大,仔细一看果然正是那日围攻的云飞羽,没想到他还没死,却是这般惨样,看样子站都站不稳,这师兄平日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物,长剑一顺,镇定心神,大胆喝道:“云飞羽想不到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