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临,朱兴自然不敢处在驾前,上前行礼参拜,朱乾淡淡点头免礼,倒是罗碧霄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这声名狼藉的幽王一眼,注意到盯视自己的幽王眼底隐藏中流露出贪婪之色,罗碧霄心中微恼,转脸不再看那幽王,而朱乾也注意到弟弟在佳人面前失礼,咳嗽一声,吩咐朱兴车马在后相随,便不再理会,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东门而去。
这一送直送出十里之远,即便如此,朱乾仍是无意回京,罗碧霄心中好笑,正要再次请辞,让新皇打道回府时前面开路御林军突然来报说前面有人拦路,朱乾闻报甚是惊异,问有几人,那报信御林军喃喃答道:“仅有一人!”
只一人就敢拦住群驾,难道他是活腻了不成,朱乾打马前行,罗碧霄也起了兴趣,催马相随,后边朱兴得报顿感有趣,下了马车,在周氏兄弟陪同下来到前面放眼望去,就在官道正中,一人骑在一匹青马之上,那人一身白衣,散发披垂,头勒白布,双手横着一杆精铁长枪,朱乾不认得他是谁,可朱兴看的清楚,认出来人朱兴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这不是已经死了的云飞羽吗!他,他,他……他怎么又活了?”
看那青马上人生的十分英武,只是双眼冰冷无情,视众人如死物一般,朱乾身为帝王从未有人敢如此冷视自己,心感威严受损,当下让御林军左右退开,亲自用马鞭一指前人,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事拦驾?”
因为朱乾知道罗碧霄不喜大肆声张相送,故他今日只穿了一身平常服饰,身边也只带了百名御林精卫,所以云飞羽也并没认出他正是西风国主朱乾,只是觉得眼前锦衣人看上去身份尊贵,气势不凡,但是满脸傲然令人生厌,云飞羽只当他是个少年得志的御林军官,无意与他纠缠,云飞羽沉声道:“幽王朱兴那狗贼可是在车队中,你让他上前答话!”
朱乾气急反笑,心想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这少年真是个愣头青啊!难道他认不出这是皇家御林军吗?“你可知道你今日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到底是什么人?找那朱兴又有何事?”
并没有品味朱乾的话语语气,云飞羽已经看到了周氏兄弟中间的朱兴,虽是隔了数年,可看到朱兴那肥如母猪的身形,云飞羽仍觉少许恶心,更何况此时心中恨起,云飞羽手举长枪一指朱兴,愤然喝道:“朱兴狗贼!你可敢上前来!”
不等怕的发抖的朱兴答话,那百名御林军的军长纵马而出,在马上对朱乾行礼请示道:“圣上,如此小儿竟敢冒犯天颜,请准许末将将他擒来交予圣上处置!”
朱乾微微点头,那军长领命纵马上前,摘下马上关刀,点指云飞羽喝道:“你是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冲撞天威,还不速速下马就擒!”
今日是来报仇杀人雪恨,即便天王老子来了云飞羽也是不惧,旁人阻挠,云飞羽只觉得聒噪,不等那军长说完,长枪一顺,已是向那军长咽喉刺去,未料对方一言不合即便动手,那名御林军长大惊,在马上错身,将关刀横磕,云飞羽在马上1将长枪一沉,虽然那名御林军长平素也有几百斤的力道,可毕竟不通丹息内力,而此刻云飞羽体内丹息内力充盈鼓荡,这一沉那股刚猛内力顺着长枪与关刀传入那名御林军长体内,那名军长只感到五内如焚,一股热气直冲胸口,张嘴一口鲜血喷出,关刀撒手,身下坐骑也被那股压力惊的前踢立起,昂首长嘶,顿时把他抛于马下,无意取他性命,云飞羽催马后退两步,仍用长枪直指朱兴,双目喷火,嘴中怒声道:“今日我云飞羽誓要取这狗贼性命,人挡杀人,佛阻弑佛!”
百名御林军看到自己平日勇冠三军的军长竟一个照面吐血坠马无不胆寒,可在圣上面前无人敢退缩,正要一拥而上围攻云飞羽,朱乾在马上一挥手,御林军如获大赦,慌忙下马去把军长救起,抬到一边看护,那名军长也够倒霉,本来想在皇上面显显露一把,结果出此大丑,气急攻心,更是狂吐血不止,这更让周围御林军心中惧怕不已,纷纷暗自猜测,这少年人竟如此厉害,难道一招间已经把军长的内腑都震碎了,要不怎么能吐血不止呢?
朱乾淡然一笑,回身招手,朱兴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前面,“九弟,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皇兄,他,他就是那云落的儿子云飞羽,我也不知道他犯得哪门子疯病,还请皇兄为臣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