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飞和花浪虽未见过秋雨苇,却也被她的琴技所折服,听得郑冲如此咄咄逼人,不由皆起护花之心。两人同时望向叶星落,看到叶星落脸上的杀气不由一愣。花浪笑问道:“我们也是心有不忿,不过却不像星少这么锋芒毕露,看来我们三人中最痴心的才女迷该是星少才对。”
叶星落醒过神来,笑笑说道:“我和秋才女此前倒还真有点渊源,不过我发怒并不是完全为她。在楼上叫嚣的这人叫郑冲,乃是崆峒派弟子,我和他有点私人恩怨。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现身,我倒真想教训他一番。”
花浪一笑:“星少又盗用我的名词。”话题一转问道:“却不知这个郑冲武功如何?如果不是太强的话,我倒可以代劳。”
叶星落苦笑一下:“他是白道七派新鲜出炉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武功自然不会太差。”
花浪一愣:“白道七派第一高手让这小子给得去了?关中剑派的田原呢?那小子平时嚣张得不得了,怎么关键时刻就不行了?”
叶星落听他这么说,也是讶异,忙问道:“你居然知道田原?田原也是前四名的高手,不过最后没有出场,把机会让给了邱文盛的孙女邱溶了。郑冲就是战胜了邱溶才得到第一的。”
花浪神色变得很古怪,喃喃道:“邱溶?”忽笑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既然这小子是七派第一,想来我是不够现得了,这出风头的机会只好让给别人了。”却是没有回答叶星落的问题。
叶星落想起那天看到邱溶的剑法和花浪颇有相似之处,更肯定花浪与关中剑派有某种关系,只是花浪既然不愿说,他也不好再问。当下叶星落和花浪的目光都落在关度飞身上。
关度飞笑道:“你们一个是不便露面,一个又推三阻四,看来这苦活只有我来了。”
叶星落也是一笑:“说起来你会更有兴趣,这小子武功不错,可能和马啸天是一个级数,即使差点也只是经验上的差距,而且他也是用刀的。”
关度飞眼睛一亮:“这倒是好消息。”
花浪在一边大摇其头:“说起来飞飞还真是怪物,明明是在美女面前出风头的美差,他偏说是苦力活,明明对手不好对付,这风头不那么好出,他又说是好消息。”
关度飞没好气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着跃跃欲试,倒还真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气派。
这边三人暗中商量对付郑冲,风雅阁中也有舌战在继续。
听到郑冲傲气十足的发言,青青夫人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冷冷道:“不知这位口气大过天的大爷是哪一位呢?”
郑冲傲然回答:“在下崆峒派郑冲。久闻秋才女大名,今日得闻琴声,果然是有天乐之妙。不过既肯献艺,也就不差一场半场,多唱一曲想来也是无妨。如果不肯满足在下这小小愿望,只怕在下今夜难眠。”虽尽量措辞文雅,但语气仍是极傲。
青青夫人的语气更冷:“原来是新晋七派第一高手。不过说起来郑大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如此强人所难?秋妹妹与风雅阁约定即是只弹一曲,现一曲弹毕,已算给过风雅阁面子了。如要出尔反尔,逼秋妹妹另行表演,风雅阁做不出这等背约负义之事。”
郑冲大喝一声:“我等还未尽兴,岂能说走就走?秋才女也太不给在下面子了。”
青青夫人冷笑一声:“郑大爷威震一方,风雅阁自然是不能更你比,但风雅阁却也是信义昭著,绝不会自食其言。秋妹妹既是已经弹得一曲,今夜是绝不会再表演。郑大爷怕是失望定了。不过有什么火还是冲风雅阁来吧,秋妹妹只是风雅阁的贵宾,并不负任何责任。”竟是毫不将郑冲的威胁放在眼里。
楼下好事之人一开始自然为郑冲呐喊助威,此时听到双方言辞逐渐过激,也都不敢再出声,都只是静静旁听,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收场。
一旁的叶星落等三人却也商议妥当了,关度飞笑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应该可以登场了吧?”
叶星落点点头:“小心一点,郑冲手底下颇有两下子,而且其人好勇斗狠,喜欢险中取胜。”
关度飞冷笑一声:“那就看看谁更狠吧。”
花浪想的
却是另一个问题,叮嘱道:“招数能输,场面不能输,记得这是在美女面前表演。再像上次对马啸天那般狼狈,可就什么面子都没了。”
关度飞笑骂一声:“少说废话,我一定会输吗?”不再理会花浪,扬声高喝道:“崆峒派的郑冲是吧?在下河东关度飞,用的也是刀,听你火气这么大,不如下来大战三百回合,顺便帮你败败火,也算是为秋才女的表演添点余兴。”言犹未尽,他已如大鸟般掠起直向院中飞去。
院中看热闹的人群先闻这一声大喝,又见一人扑至,马上争先恐后地让开。说也奇怪,院中本已挤得水泄不通,这时却奇迹般地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来。
关度飞飞身落入院中,长刀出鞘,直指风雅阁正楼。
看热闹的人群听得青青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都知道今晚难再有秋雨苇的表演,本是极为失望,这时见突然又有好戏可看,不由都是心下暗喜,感叹今晚没有白来。见关度飞出场如此潇洒,好事者顿时是采声如雷,毫不吝啬掌声,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气势。
楼上传下郑冲的怒喝:“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子?你既要送死,我就成全你。”
却听得另一人劝解道:“如此小角色哪用郑兄出手?由我‘亡魂剑’蒋放对付他就好了。”
郑冲兀自怒气不消:“我倒想亲自出手教训这无礼小子,不过蒋兄有意,就由蒋兄对付他好了。记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蒋放笑道:“郑兄请放心好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说话间一个身影从风雅阁二楼穿窗而出,轻灵地落在关度飞对面。
蒋放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瘦小汉子,兵器是一把窄长的钢剑。他一落地,也不多言,长剑带起一溜寒芒直刺关度飞。
关度飞毫不理会他这一剑,自顾自一刀当头劈下。长刀后发先至,一股凌厉的劲气直向蒋放扑面而去。
蒋放顾不得再向关度飞攻击,先回剑挡住这一刀。刀剑交击,蒋放顿时如被雷击,连退两步,更是气血不畅。在他还在暗自惊叹于关度飞这一刀的劲力强劲之际,关度飞的第二刀又如影攻至。两人再交一招,蒋放只觉双臂发麻,几乎连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了。
从蒋放的兵器就可看出,他的剑法走的是轻灵一路,可惜他出风头心切,想要卖弄一番,又过于小瞧关度飞,第一招即被关度飞所压制。先机既失,在关度飞强大的攻势下面,蒋放是毫无还手之力。
关度飞得势不饶人,既发觉蒋放本身功力有限,也就不再客气,招式也不做什么多余变化,就那么简单地一刀一刀劈向蒋放。蒋放自己是有苦难言,如不是他对关度飞奇异的真气一无所知,凭他的剑法与关度飞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只是他现在明白已经晚了,在放弃自己的优势,与对手硬拼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苦苦支撑,而他全身的功力发挥不到五成。
蒋放还想等到反击的机会,关度飞却是毫不手软,在第五刀时终于将蒋放一刀劈得颓然后退。蒋放踉跄后退,一时间竟是缓不过气来,无法再上前动手。
关度飞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芒。”不再看脸色难看的蒋放一眼,径自转向风雅阁正楼,大喝一声:“郑冲,该你出场了。”
本已开始运功调息的蒋放听到关度飞不屑的语气,又是心头火起,不顾自身的不适,纵身从后面又向关度飞扑去。
关度飞听得身后劲风突起,却是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刀向后劈去。蒋放这一攻击本就极为勉强,顿时又被关度飞劲力十足的一刀劈退。这次更是不堪,蒋放虽拼命压抑,将一口已到咽喉处的鲜血吞了下去,没有当场出丑,却是内伤不轻,再无一战之力。虽心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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