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观点?)
我个人是爱钢琴爱得深沉的,但钢琴只是古典音乐最重要的元素之一,不是全部。古典音乐有那么多可谈的东西,只谈钢琴岂不可惜。
所以在这一卷,我想尽可能让大家以作曲家的视角感受到,历史上那些大师,比如马勒或布鲁克纳,究竟是怎么样写出一部大型作品的。我也想让大家理解,“灵感启示”和“最终作品”之间其实还隔着很多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音乐家们首先需要把神秘主义启示(宗教的、超验的)拆解为艺术灵感(凡俗的、经验的),然后具象化为音乐语汇之下的场景,他还要根据这些音乐场景的指引,去历史神话、哲学诗歌、宗教慰藉、市井乡村等人文土壤中汲取养分...
有了这些养分,他方可靠自己的才华与积累创作出动机与旋律,最后一步才是通过技法的处理,扩展成富有极强逻辑性的多乐章作品。
而第一卷这里的《D大调第一交响曲“巨人”》,正是马勒青年时代的一部极其出色的浪漫主义杰作。纵观很多作曲大师,你会发现极少有人在第一部交响曲就能达到如此成熟的水平,并且可与自己后面的交响曲相提并论——这一点连海顿、莫扎特、贝多芬都做不到,舒伯特和柴可夫斯基做不到,布鲁克纳也做不到,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勃拉姆斯可以,那还是因为他发表《第一交响曲》的时候已经43岁,足足写了20多年。
哦对了还有主角(误)。
马勒的这部开山之作,在人文和技术上都达到了十分完美的境地:巴赫的结构逻辑、“贝九”的复杂织体、布鲁克纳长驱直入式的雾状音带、瓦格纳充满戏剧性的主导动机…从神话故事到乡土风情、从市井传说到青春爱情…他描述了人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音画般的意象和景观,以隐喻法命名为“巨人“,以此阐述自己在少年时代的英雄观,纪念活力、生机、田园、晨光、大自然以及青春年华。
这同样是范宁日夜念想,意欲弥补的东西。所以第一卷我放到了校园背景去写,在那样的学生时代,人们觉得自己应该成熟,却仍然时不时经历幼稚的矛盾;觉得自己应培养“世故”的气质,却仍然时不时作出失态的言行;觉得自己应理性处理这一切境遇;却仍然时不时陷入到某些悸动或感性之中…
或许就算是那些在学生时代如愿过一些念想的人,也只是“虚假的胜利”,就像范宁的前世经历一样。
这个阶段的“英雄观”自然是有争议的,好在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争辩,因为无论它们是好是坏,随着青春年华逐渐走向尾声,终将全部消散。
马勒第一交响曲…此为“巨人”的第一重隐喻。
“巨人”一词,在本书的世界观里还是一种存在于远古时代的,类似元素体的神话生物,并和诺阿语中“图伦加利亚”的发音存在同源性。到毕业音乐会当天两条主线交汇时,它不仅成为了主角首演作品的名字,还在决战中以“图伦加利亚幻人秘术”的移涌生物形态出现,这呼应了第一卷结局,也暗示了图伦加利亚王朝的秘史将是本书之后神秘侧的一条重要主线。
此为“巨人”的第二重隐喻。
而范宁的老师安东·科纳尔教授,既是他艺术生涯中的引路人,又是他踏入神秘侧道路的奠基人。主角会永远怀念他,他那些曾受到冷遇的伟大作品,艺术价值终将被世人发现,终将成为人们永远追随铭记的不朽之作。
安东老师本身也是一位巨人。
此为“巨人”的第三重隐喻。
当结局的墓志铭以完整形态呈现时,不仅使第一卷写下的卷首语得到扣题,而且人们添上去的后半句话“有的人死后方生”,也同时引出了第二卷的主题。
嗯,说到这里,估计大部分人早已经猜到第二卷卷名了。
第二卷,卷名“复活”,来源于马勒同名的《c小调第二交响曲“复活”》,和第一卷“巨人”一样,同样是以隐喻的方式,暗示关键人物、关键剧情或结局基调。
新的开局不敢乱写,作为996er,连续整活了两三个月,精神状态目前极差…我要仔细构(shui)构(shui)思(qun),梳理剧情,请假两天,7月6号11点恢复更新。
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