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可以做到不让它散…”琼说道。
“我忘了,这也算是一种意义上的伤口。”范宁抄起杆子,递给琼一根,自己先站了上去,“来吧。”
两人面对面踩在小筏子上,小心翼翼地划着臭水,河面上粘稠的垃圾一团团从身边飘过。
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感觉无比漫长。
“我好像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了。”划着划着琼突然开口。
“你真在这游过泳?”范宁浑身不自在,试图开个玩笑。
“这倒没有,不过那时的环境,非得游泳也不是不可以…小时候这里是一片天然渔场,后来在比河岸更低的地方铺了一层地面,改成了码头,再后来又修了些仓库,最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成这样了…”
她低着头看向腐臭的河水,“我们现在离河岸不远,其实这个水深应该只有一两米。”
范宁说道:“所以那些箱子一样的东西是码头上的仓库,只是后来河水溢了上来,好吧,这样至少心理接受度高一点,我起初还以为下面是百米深的粪坑,这让我抓竿子的手一直在抖。”
两人出发的时间很早,筏子停靠仓库群背面的过道后,范宁让琼先上去,自己等一会后跟上。
在一栋仓库中,换上了与之前聚会类似的“装备”,范宁一连穿越几个横跨在水面的过道,在登上曲折的楼梯后,来到了堆叠在高处的一个小仓库。
“您就不能选个更怡情的聚会处吗?我的晚饭已经全部吐到了河里面。”
范宁听到了“体验官”埃罗夫的抱怨声。
“这个家伙不是中了门罗的手枪流弹,然后冰凋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发霰弹枪吗?看这精气神,恢复得这么好?…”
原本昏暗的房间内,不知怎么硬生生拉来了一个大功率电灯,照得人突兀的刺眼。气味仍然不适,但会议桌椅看起来还挺干净。
范宁重新见到了带着金色面具的西尔维亚。
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他继续采用了上次发音方式,吐出自己的代号:“门捷列夫。”
“门捷列夫先生,终于又看到你了,新年好,晚上好!”
紫豆糕的声音高兴得发颤。
范宁轻轻一笑:“晚上好”,然后坐在了披着宽大斗篷的小个子少女对面。
西尔维亚娇笑着回应之前体验官的抱怨:“你若打听一下特巡厅在新年前后枪决了多少触禁者,就不会这么抱怨了,最近的风声可紧得很。”
“特巡厅在哪里能找到这么多有知者枪决?你以为是在宰鸭子呢。”调香师的声音充满揶揄。
“那帮家伙这样子间歇性抽风,实在不利于咱们结识新的朋友。”体验官耸了耸肩。
“至少希望老朋友们能如约而至。”西尔维亚说道。
约在聚会开始前五分钟时,又来了一个人,然后范宁默默地数了一圈。
“西尔维亚、调香师、体验官、琼四个…加我五个,然后现在这位应该是经纪人…嗯,如果没有新人过来,除掉死去的洛林教授,此次应该就是六人聚会了…”
好几人冻得直打哆嗦,等到聚会快开始时,体验官又都囔了一句:“见鬼了,翻译家平时都是第一第二个到,难道这家伙后来出事了?”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苍老沉闷的声音响起,大家一齐望向门口,又一位披着斗篷的人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