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老刘一听是个姓陆的客人,还自称来自山东登州府,当时就给了掌柜的两个耳光,骂骂咧咧的宛如发疯了一般说什么给老子找麻烦,栽在他手里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等等掌柜的听不懂的话。更警告掌柜的不要出去乱说,否则一定严办他,把他的旅店给他封了。
陆炳有钱,气场也强,待人接物虽然客气,却也透着一丝霸气,加之锦衣卫小旗大老刘听到陆姓那般疯疯癫癫的表情,掌柜的也有些惧怕陆炳了。
可是毕竟是在自家的店里,掌柜的被陆炳推倒在地颇有些脸上挂不住,小二大喊打人了,老板娘从后面惦着菜刀跑了出来,颇有些母老虎的意思,边骂着掌柜的是窝囊废,边朝着陆炳比划起来。陆炳冷笑起来,并扫视着掌柜的和老板娘,很快不光他们,在场所有人都没人说话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了陆炳身上传来的杀气,好似鬼怪一般的恐怖。
陆炳的杀气不是装出来的,是杀人杀的太多了,慢慢积累形成的,陆炳蹲下身子对依然坐在地上的掌柜的说道:“你凭啥赶他走,你知不知道一旦杏榜张贴了,他若中了进士,你让他冻死在外面,就是谋杀朝廷命官,罪当斩首株连九族,你知不知道!妈的,老子是在救你,我给你说话呢!”
陆炳身上杀气未消,掌柜的早已目光呆滞,神色散漫,裤裆下也慢慢湿了,顿时大厅内扬起一阵尿骚味。事后,掌柜的曾回忆说,当时他看到的不是陆炳,而是一只饿了很久的下山猛虎,或是一条出水的蛟龙在围着自己,好似随时能够要了自己的性命一般。
老板娘看到掌柜的这个样子,心中一沉,这夫妻店开的不容易,自己男人被吓尿了神色还是痴呆一般,不禁也害怕了,以为掌柜的废了所以才失禁了,于是大哭起来:“杀人了!”
恰巧路边有一队锦衣卫经过,乃是这一片的巡街锦衣,领头的正是大老刘。刘富贵走了进来,嚷嚷道:“怎么了!”
陆炳回头看了一眼,和刘富贵的眼神正接上,刘富贵哦的一嗓子,拔腿就跑,边跑边也哭了起来:“尼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啊,怎么总碰见。”
连官府的人都管不了了,顿时店中的人绝望了起来,怯怯的看着陆炳。陆炳见掌柜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忙问一不停打哆嗦的小二哥:“你们为什么赶他走?”
“他......他.....他没钱交房钱。”陆炳收了一点杀气,小二勉强答话:“他住在柴房,一天两个铜板。”
“真他娘的叩门,他的钱我付了,看你们这点出息。”陆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子仍在柜上,然后对老板娘说道:“你这泼妇没事儿喊啥,快打碗水来,要阴阳水,就是用开水和井水对到一起。快点,不然你家男人可就没救了。”
老板娘稍微一愣,接着就跑去拿水了,待阴阳水拿来,陆炳掰开掌柜的嘴让他喝了下去,然后运气照着掌柜的天灵感轻拍一下,然后用残气在他的太阳穴和眉心各点了一下。掌柜的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眼神也变得不再那么飘忽了,抬头看向陆炳的时候却又哭了,只不过这次神智清醒了:“大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别杀我。”
“赶紧滚吧。”陆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老板娘千恩万谢的带着掌柜的下去休息了,他们清楚这个神秘的姓陆的客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围观的书生们对陆炳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们虽然觉得陆炳刚才行事有些粗鲁,但是着实痛快,如此仗义直言救人于水火的英雄,理应得到尊重和掌声。
陆炳心中的烦闷和怒气也在此时消散了许多,想到刚才刘富贵的表情和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时间心情也好了点,抱拳冲四下道:“今日咱们赴京赶考,也算吃了大苦了,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争得功名还,不论成败,咱们都是成功者。我们能够欢聚在这家店中,不管这掌柜的多么叩门恶心,但总归也算是你我的缘分,今日我做东,大家一醉方休可好!”
众人一片欢腾,陆炳自从今日考场的那一刻开始,时至今日,京城的官场上人尽皆知陆炳回来了的消息,故而陆炳也没必要刻意隐瞒故作低调了,憋了这么久也该爽爽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陆炳喝的痛快,与杨维杰等人聊的痛快,这时候刚才那个书生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酒说道:“在下平凉赵时春,字景仁,多谢兄台刚才搭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