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夜间了,又是这样冷的天气。城内许多的店铺早就大门紧闭,谢客多时了。一连看了好几家客栈,都毫无结果。
本来道上就有积雪,加上夜sè逐渐加重,一阵寒风拂过,随风不禁打了阵寒战。
梁偷儿看在眼里,悄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随风身上。道:估计这里是不会有的了,我们只能去秦淮河畔看看了。
秦淮自古是风月之地,可谓人尽皆知。听到梁偷儿这样说,碧涵脸不禁红了红,低着头,也不说话。随风对金陵向往已久,关于秦淮的轶事也听过不少。听到梁偷儿这样说,心里隐隐又想去见识一番,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梁偷儿看着他们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秦淮既然被千万文人所神往,自然不只是风花雪月。而且我们是去寄宿的,你们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随风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夜sè里,三人就这么打着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秦淮的方向而去,再次驻足的时候已到了秦淮河畔。
关于秦淮有着太多的野史传闻,相比于它本身,人们讨论最多的,是河边的人,河边的故事。随风和碧涵就像到了集市的孩子,拼命地仰头观望。河水并不宽阔,相比于北邻的长江,只能算得上一条涓涓细流,缓缓地穿过金陵。河两岸是紧挨着的朱红sè轩窗和一栋栋雕梁小筑。
屏气凝神,还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琵琶小曲高谈阔论这些鼎沸的喧闹。一段又一段的烛光星火随着两旁小舟里的渔火落入河水里,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星彩。算不上璀璨,却不知不觉地在喧嚣中生出了一种静谧。
不知为何,随风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整个世间就如这秦淮河两岸的景sè,有时喧嚣又有时静谧。心里好像悟到了什么,仔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走吧,我们赶紧去那边寻一家客栈。梁偷儿看着沉浸于美景中的二人,轻声说道。,
随风和碧涵一愣,从美景回到了现实,赶忙跟上了梁偷儿的脚步,走着却还忍不住地会回望两眼。
刚才远观时的朦胧,走近了又是另一种姿态。整条街市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一点刺骨的寒意也许是寒风吹不进这里吧。随风稍稍留意了一下,来往的大多都是学子打扮,头上一块方巾,有的还持着一把折扇。也不知道是失意的文人还是附庸风雅的大俗。
看到了这里热闹的胜景,随风心里觉得找到客栈的概率又大了几分。正这样想着,一块烟柳客栈的招牌入到了眼来。
随风和碧涵对望了两眼,两人眼中满是欣喜。再看向梁偷儿却是一反常态的满脸的凝重。
你怎么了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会有客栈哎。碧涵也看出了梁偷儿的反常,试探着问道。
啊哦,没什么,既然找到了客栈,那我们就赶快进去吧。看这样子估计也快打烊了。梁偷儿似乎只是愣了一下,满脸尴尬的笑着。
三人刚进客栈,果然看到掌柜的正在播着算珠清算着账目;小儿正在四处清扫,一眼看出就是即将关门的样子。
掌柜的看到随风三人,先是一惊,接着满脸的喜悦,道:客观可算来巧了,整条秦淮河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一家客栈了。要是错过了,今夜可就麻烦了,金陵这么大,可是这么晚了歇脚的地方也难找哪。
梁偷儿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掌柜的,我们需要上等的两间房。
掌柜的翻了翻账本,有些无奈地道:不好意思了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房了。其他的都住满了。可是,你们三个人,这
掌柜的稍稍看了碧涵一眼,低头看账本去了。
真没有房间了吗我们可以多给点银子。梁偷儿很是无奈,追问道。
掌柜的也是一脸苦涩,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我总不能因为你们给的银子多,便将其他的客官赶出去吧。你们要住的话只能挤挤了。
梁偷儿也有些为难,要是三个男子,这点事情实在不足挂齿。可是,碧涵正值豆蔻芳龄最是注重名声,而且两男一女挤在一间屋里也确实不方便。梁偷儿只能将目光转向碧涵,碧涵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和求助,微笑了笑,道:没关系的,我睡地上好了。
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是肯定不会让你睡在地上的。梁偷儿也只能作此决定,接着又面向掌柜的,道:那好吧,掌柜的,就这间房了。
掌柜的眉开眼笑,没想到临近打烊还能接到一单生意,道:好嘞,客观你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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