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吧!也许睿自己尚未发觉,也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因为种种因素,他就这么认定了她这名未婚妻,名义上的!
心里再一次烦恼起来,脑中不期然浮现苦追了自己三年,而自己也终于对他动了心的林岳平。
懊怎么和睿开口?爸爸又会怎么说?而岳平,她又怎么忍心让他隐藏于黑暗之中不得公开,只因她现在还是别人的未婚妻!
“怎么了,不说话是想抗议吗?”看她动也不动,韩观睿失笑。“ok,算我失言,可以继续吃你的牛排了吧?”
看,就是这样的包容,但是有事却完全不与她讨论,只因在他眼中,她永这都很小,永远都是需要被照顾的那方。
其实,曾经一度,她也认为这份安定感就是自己要的,但在遇上岳平后,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当初会觉得无关紧要,只因自己尚未遇上真命天子,睿也是一样。哪天,当他碰上吸引自己的女性时,就会如同她一样觉悟。这种以责任感、亲情为出发点的感情,不能称之为爱情。
但,只怕岳平没办法等到那时候
“还在生气?”韩观睿的声音再度响起,包含了无可奈何,只当她在耍性子。
“没有。”她抬头一笑,开始动着渐冷的牛排。
本来今天想和他谈谈这些事,探探他的意思的,也好安抚岳平的心,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韩观睿以为她仍在想着自己的不对劲,自信的笑了笑。他现在是在等,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人会主动找他的。
只因这次的事件太奇怪,对方像是不惜散尽家产,只为了斗垮他。他自认为还不至于与人结下如此大的仇恨。
“我相信你。”谷心玲勉强笑笑,将全副的精神拿来对付牛排,不敢去想岳平若知道她又没开口,会有怎样的反弹。
韩观睿放下刀叉,暗自猜想着谁会这么做。
有点钱、又挺闲的高手哦,范围太大了,还是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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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观睿体认到事态严重时,也不过是十天光景。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报告,心里颇为光火。
臂云科技成立五年,他看准了科技这个具潜力、发展性的市场,将赚来的钱回投八成,做扩充的资金。是曾有些商场老手警告他这么做太冒险,但他丝毫不以为意,毕竟事实证明他的做法相当正确。
但现在明显的,有人想毁了他五年来的心血结晶。相继的厂商违约、跳票、削价竞争数之不尽的手法,曾在打击他公司的信誉及资金调度;而一连串的不利报导更是让股价连跌了四天。
到底是谁?他这么做一点好处也没有,谁会如此笨?宁愿赔上一大笔钱也要拖他下水?
“简言之。”常如风叹了口气,韩观睿根本没在听嘛!“我们在三天内要筹出五亿两千万,要不就等着银行来查封解散。”
韩观睿轻敲桌面。三天内筹到五亿两千万?这仿佛是不可能的任务。
“打电话去其他公司问过了吗?”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不会有永远的朋友。”常如风一言以蔽之。
“简言之。”韩观睿学着他的语气“就是不借了?”
常如风又叹了口气“现在外头的人全知道咱们遇上了营运危机,当然是打落水狗的多,谁会来雪中送炭!”
韩观睿怒极反笑。“好家伙,就别让我知道是谁。”
“这先别管,反正对方也讨不了好处,他压根儿就是赔本在做。重点是那五亿两仟万,我们上哪儿去找钱?”常如风只差没急白了头!不懂为何韩观睿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全试过了?”他的人缘当真如此差?
“几乎快打遍了,九成全是一口回绝,剩下的则是说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
“没想到我的人缘这么差。”他仍是一副没事样。
“睿!”常如风不爽的低声警告:“你认真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谈的可是观云的危机耶,你好歹也关心关心吧!”
两人虽是大学同学,又是共同打拼的事业伙伴,但常如风永远搞不懂韩观睿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很重大的事!他却仍是这般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常总。)秘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隐隐带着兴奋。(‘温氏企业’的王威和特助在二线。)
“温氏?”韩观睿拧起居。温氏是很有名的企业集团,但观云与其没接触过。
“我先接电话,回头再向你报告。”黑暗中见曙光哪!常如风心中浮现希望,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韩观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温氏这种大企业会对他这小鲍司有兴趣?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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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温氏的董事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韩观睿打量着眼前一脸病容的老人,很难想像他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温商兆。
温商兆亦不放松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好个将相之才,英挺、俊逸全是表相,他眼中的沉稳才是教他欣赏的主因,虽然眉宇间淡藏狂傲,但他确实有成为他女婿的资格。
仔细的打量过韩观睿后,温商兆才在沙发上坐定。
“我就直说吧,目前你的公司有财务危机,而我有解决的方法,所以来和你谈个交易。若你答应,那五亿两千万我马上奉上,你爱还不还都没关系。”
闻言,韩观睿挑高一边眉毛“天下有这等好事?”
温商兆大笑“你管他有没有,反正现在你面前就摆着一件。”
“条件呢?”他没笨到贸然答应,这老头眼中的算计深得随人可见。不知是他不擅掩饰,或是根本无意掩饰。
“你答不答应?”
“你先说,我再回答。”韩观睿的口气显示没得商量。
“很简单,我要你娶我的女儿。”知道和他说话毋需转弯抹角,他于是坦言。
会听到这种条件,他着实吃了一惊。
“我希望你能娶我的女儿。”见他不语,温商兆再次重复。
“你的女儿有什么问题?”直觉的,他如此怀疑。花五亿两千万嫁女儿,也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
“她没问题。总归一句话,你肯不肯?”
“这次的事情是你弄出来的?”
好胆识,居然敢当他的面问,若嫣儿能嫁给他,肯定能幸福。
“没错。”他也不讳言的承认。
“你花了大笔银子,就是要我娶你的女儿?”韩观睿的语气有些激动,因为他十分生气。
温商兆并不怪他,因为没有人喜欢被耍。
“相信我,这是有原因的。”
“我得罪你了?还是我不小心沾染了令媛?”韩观睿的口气冰冷,只觉被人冒犯的不悦。
温商兆哑口无言。这一切确实是出自于自己的私心,韩观睿只是无辜的受害者,但为了女儿,他不得不如此。
“我韩某人是哪点好,可以让你如此抬爱?不择手段的想招我为东床快婿?”他丝毫不放松的逼问。
温商兆摇头,觉得内疚。“是我女儿仰慕你。”
“是吗?我有哪一点值得她如此仰慕?”语气虽轻柔,却是咄咄逼人。
温高兆直叹气,后悔自己这么直肠子。根本不该和他说这些的,但自己已经没时间再和他玩心机,不坦言又能如何?
“一句话,你娶是不娶?”
“很抱歉!”他冷硬的嘲讽:“晚辈虽然不才,倒还知仁义二字怎么写。先父先母在世时,已经替我订下了门婚事,为了不让他们在地下还难以安枕,恕我不能从命。”
“你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流水?”
“五年前我可以建立它,五年后我也一样可以。”韩观睿相当有自信的冷颜回答,一点也不在意。“抱歉,恕晚辈不送。”
他这回答倒是大出温商兆的意料之外,只见他涨红着脸起身。
“为什么?”
“我已和小玲订婚,就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事业负她。”这件婚事是父母订下的,他绝不违背。
好汉子,有骨气。温商兆更加欣赏他了。
“若你改变心意,可以随时来找我,要我把温氏送你也不打紧。”
“不送。”他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随即开门送人。
温商兆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能颓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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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绝了?!”常如风高八度的声音在韩观睿的办公室内回荡,颇有震破玻璃之势。
“是。”韩观睿不实可否的点头,看着眼前的公文。
“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啊?”常如风上前抽开公文夹,瞪视着他。“温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耶,你居然拒绝!”他只差没吐血“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想放弃观云吗?”
“你以为温氏是白痴财神还是散财童子?或者是有钱没处花的笨人?就算是银行借钱也会要求利息,人家凭什么无条件借你钱!”他的表情也真是够难看了,直到现在,他仍是想不通温商兆怎么会提出那种条件,难道就只为了他那无知女儿毫无来由的爱慕?
“他要求什么?”常如风稍定下心问“条件是可以商量的嘛,你何必一口回绝呢!要给自己留条路走”
韩观睿不耐的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将笔丢向他那滔滔不绝的嘴。
“他要我娶他的女儿。”看着常如风有如吞了颗生鸡蛋的表情,韩观睿紧绷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你的意思是,你娶他的女儿,他就借我们五亿二千万渡难关?”有这么好的事?温氏企业董事长这么大方?
“不是。”韩观睿缓缓的摇头,存心吊他胃口似的不肯明说。
“要不是怎样?”常如风真是气他的慢条斯理。
“我娶他的女儿,他就奉上五亿两千万。”
闻言,常如风吹了声口哨。“好大一笔嫁妆!”
“不只如此,他还说我想要温氏的话也没问题。”
“他疯了吗?”常如风不禁怀疑。
“我也是这么想。”
“温家女儿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让温商兆如此费尽心机地把她嫁出去。”常如风想也没想的下了和韩观睿相同的结论。
本来就是嘛,若非如此,堂堂温氏企业的女继承人,要什么对象没有,何须温商兆如此费心?
韩观睿耸耸肩表示不予置评。他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什么他女儿仰慕他之类的屁话,就算是,温商兆会如此纵容她?
他一把抽回让常如风抢走的公文,继续批示。
“还批个屁啊!鲍司都快倒了,还有什么好批的?”常如风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在他桌前坐下,颓丧的表情写满了不甘心五年来的心血转眼成云烟。
“你不脑萍虑看看吗?”温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实在不想就此放弃。
“你觉得呢?”韩观睿假意轻柔的反问。
朋友近十年,常如风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案母的遗愿他是不会违逆的,但是观云科技是他五年的心血结晶啊!想着创业时的艰辛、扩展事业的劳苦,他真的舍得?
“别想了,没什么好不舍的。”毕竟是十年的好友,韩观睿一眼就看穿了常如风的心思。“五年前我们可以做到,五年后我们一样可以。”
“但是,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常如风很难像他这么乐观。
“放心吧!”韩观睿狂傲的扬唇“这次我们不用两年就可以达到现在的成就。”五年摸索来的经验可不是白得的。
“睿”他几乎要哀求了。
“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不用问也知道他必定是要自己再多考虑一下。
常如风住嘴了。睿的心意已决,看来他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温商兆什么不好提,干嘛偏要挑这种不可能的条件来引诱他们。
“知道了就出去,别赖在我办公室里摆张孝子脸给我看,影响我的工作情绪。”
“唉!”常如风无奈的起身离开。看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倒了。
韩观睿看着他沮丧的背影,这才露出自己的忧心。
臂云是他一手创立的,他当然不愿意看着它解散,但他又怎能违背对父母的承诺,对不起小玲?
甩甩头,他决定将这些恼人的事抛诸脑后,专心于公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