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本分想要为百姓做事情的官员,在复杂多变的官场里,慢慢学习变通,他是那样的无奈,因为受制于上头,只能委屈求全,做出这般的选择,没想到,这人生唯一一次的贪,变成了他人生的终结。
他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吧,对于一个非常爱惜名誉,以为百姓谋福利的而努力的人,却被他所努力的对象抛弃和鄙夷,这是何等的残酷,又是何等的悲哀。
这比蓝琳听到哥哥的父亲,是个十足的贪官,还要令她心痛。
扬起头,酒入喉,刺激着每一条神经,脑袋有点昏昏的,这火气自然而然的爆发起来,她将酒壶往地下一摔,跳下栏杆,踮起脚尖,拎起李白的领子,大声呵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随意的决定别人的命运,这国家自有法律,你这个诗人,操个什么心,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才屁大点的孩子,也学人家佐罗,耍什么酷?啊,这世间复杂,哪有真正的黑与白,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往往都是灰色的,你知道吗,啊?”
李白望着她,随着她的胳膊摇摆,没有任何抵抗,很沉静,像是这月亮下的黑夜:“现在,我知道了。”
“现在知道?哼,我看你什么都知道,你有一点悔意吗,啊?我倒是看你潇洒的很,你知道我的哥哥,就是一直将你看做最尊敬的朋友的许致远,他将自己的手心都抠破了,他是那么信任你,爱戴你,真心的将你当朋友,结果呢,你做了什么?你耍他,你让他将自个一直恨的杀父仇人,当做是掏心掏费的朋友,你这伤,伤的比害死他的父亲,夺去他的天堂还要狠,你知道吗?”
“我没有杀他。”李白言。
蓝琳冷笑,满嘴都是酒气,瞪着李白:“是啊,你没有杀死他,你却比一刀杀了他,还要狠,你让他名誉扫地,你让他生前所有珍重的一切,都成了个大笑话,难道,你难道可以舔着脸说,不是你吗?”
“我很抱歉。”李白低下头,想要去拉自个被扯开的衣服,没办法,谁叫蓝琳扯得太凶,连他的胸脯都露出来。
蓝琳叫嚣起来:“道歉!哼,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呃,她不是想要说出这么现代的词语,不过她现在脑袋混混乱乱,乱成一锅粥,像是底下有旺火在燃烧一般,咕嘟咕嘟的冒个不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说。
李白任由她这般发着酒疯,一片片的将他的上衣,扯成碎片,扔在地上,银色的月亮好似也害羞了般,躲入了一小块乌云当中,偷偷的看着这园子里的一切。
“你是个坏蛋,就是大坏蛋,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存在,你也不烦你,我也不需要烦恼!”
“不,你就不该来的这个世上,让我碰到你,你知道不?我一定要活着,我还有许多的风景没有看过,我还有许多的美食没有品尝过,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能互相深爱的人,我要活下去……”
“是,是……”李白好言哄着,他可不想自个的衬裤,在某女的魔爪下,丧失掉。
蓝琳将他扯下来,抓住李白赤裸的上身,手心底下是结实的身体,生理上的反应,让她的脸腾的一红,热热的,就像被蒸着的鱼。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李白没有办法,扶着摇摇欲坠的蓝琳,生怕她这一跤下去,可是要跌掉大板牙的。
蓝琳拍开他的手:“谁喝醉了,我才没有醉,就这么点酒,也能喝醉我?姐姐我告诉你……”她很不温雅的拍着自个那不怎么大胸脯,拍的啪啪直响:“想当年,姐姐在酒桌上,三个大男人都被我喝桌底下去了,什么茅台,什么五粮液,什么郎酒,不再话下……我还告诉你,姐姐可以酒厂里的调酒师,获得过国家大奖的。”
李白瞧着蓝琳,都不知道她再说些什么怪话,只有前面似乎听懂了,在摘月楼里,这日子定然过的很苦,三个男人,要陪三个男人喝酒,然后强颜欢笑吗?怪不得性子会大变,那段时日,很难熬吧。
心疼,心痛,心悔,谁说他不后悔,如果时间可是倒流,如果需要付出一半的生命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他一定不会让它发生。
任由蓝琳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痛,没有她十分之一的痛,他完全都知道,知道这个可爱灵巧的姑娘,心中的那些纠结和矛盾。
既然如此,不如将还不深的感情,让他将它结束吧。
抱着蓝琳,送入她的房间,将她放在榻上,一点点弄顺她的发丝,心口很疼:“我明天就走,你和你哥哥保重。”盘旋在心口的话,终于说出,好似从他的心里生生的割去一片肉,很痛,痛的几乎忘记呼吸。
抬脚向门外走去,还未明亮的夜,等待着他去做很多事情。
身子忽然被抱住,是蓝琳的体香,传入他的鼻中,她的手捆住他的身体,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软软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