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进入这个所谓的县令老爷的屋子,蓝琳才知道什么是事事难料。
咱们的县太老爷,青叶镇的父母官,正被反绑在床边的棱柱上,嘴里依稀就是昨日个,蓝琳塞给他的臭袜子,经过一晚上的折磨,这溜光水滑的县太姥爷,眉色灰暗,不大的眸子里都是一团死气,这样的情景,不得不让蓝琳感到意外。
最让蓝琳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床前的桌子边,坐着一个人,蒙着黑色的面巾,身穿青色的布衣,头戴黑色幞头,他手里正拿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着,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蓝琳走过去,瞧到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张供词表,看着写的颤颤抖抖,估计这写字的人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有不少写错的字,在看内容,虽与蓝琳得到的供词内容不太一致,可这大概的意思,百分之九十还是差不多的。
其中,多了一项与寿王一派,如何勾结串通,多收赋税,行贪污之事的事情,字字句句,看起来真是个触目惊心,蓝琳捏着信纸,面前浮现起那些脸有菜色百姓。
“你是谁?”猛然听到低沉的声音,吓了蓝琳一跳。
待回过神来,蓝琳感到桌子边的面巾男人,他抬着眉,向她看过来,清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迷蒙,似乎是喝醉了般,这应该是她的幻觉,就算是这人在笨,也不至于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喝醉。
“你是谁?”面巾男人张着眼,继续问她。
这样的问话,居然让蓝琳感觉心虚不已,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问她,她是谁?她基本上都已经忘记她是从哪里来的,她的生命已经完全和这个身体结合在一起,从认许致远为哥哥的时候,她便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犹豫的不敢开口,那样迷蒙的眼神,却又似乎带着利剑,能够戳进她的心里,看清楚她的心里想着什么。
蓝琳干笑两声:“我不就是蓝琳啦,倒是你,你又是谁?”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带着面巾,可是那种来自心底的熟悉感,那露出面巾的眉毛,清朗而不粗,带着清晰的轮廓,那双眼,不大却动人心魄,直射心灵。
面前的面巾男人,“咚”的一声将酒壶扔在桌子上:“你撒谎……”他摇着指头:“你不是她,你绝对不会是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心里不由得一紧,难道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不会,她从未来穿越而来,用的是这本人的身子,他如何能猜得出,不会,要镇静。
如果,是以前,蓝琳才不会管她到底是谁,她就是她,就是她自己。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将许致远当成她的亲哥哥,这样的亲情,可以互相依偎,互相照顾,没有太多的离别的亲情,正是她需要的。
她不想失去许致远这个哥哥,那么,她就是这身体的主人,不能放松。
“我倒是看你,有点像是某个人,你说……是嘛?”蓝琳不回答他的问题,将问题引到他的身上,既然这人戴着面巾,自然是不想露出面容,被人知晓身份的。
“哦?”
蓝琳能感觉到面巾男人在笑,他似乎不太相信,她的猜测,既然这样,她也不必在遮遮掩掩,猜来猜去,累人的很。
“你……是傲霜,对嘛?”蓝琳笑着。
面巾男人听到这句话,好似松了口气,可是,那迷蒙的眼睛,却带上一抹失望的神色,好像对于蓝琳的答案并十分满意。
既然,没有拒绝,便是默认了。蓝琳想到在镇子上,遇到那个被她洒了痒痒粉的面巾男,当然这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一个样子,可这从大致的身材上看来,还是相似的。那么,从那个时候,这傲霜就已经到了青叶镇。
哥哥许致远老是说的什么救援信,是不是也是这个人寄过去的,反正,她是不相信,一个能用百姓的生死做赌注的县太姥爷,会费力的去寻找哥哥的行踪,在将人给找上来。
是的,找哥哥一定是个武林人士,这傲霜功夫了得,自然很有可能。想到,哥哥许致远说起傲霜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想要生吞了这个傲霜一般。真为哥哥可怜,居然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给利用了,蓝琳对这傲霜当然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是,因为他,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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