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的身子一顿,阴沉的脸,在刻意的表现下,露出惯常的笑容:“子容辛苦了,快说说这次有什么收获,想来定然不错。”
子容神色僵住,不管寿王如何拉他,直挺挺地向地上跪去,双膝触地,头磕在地上,不发一言。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寿王拉向子容。
许多事情,不能说,不能表示,一切都只是在沉默当中表达着,闹剧是昨天的,今天不过是另一场戏剧的开始。
往日热闹的码头,此时一片清冷寥落之色,没有几个人烟。
蓝琳跟在许致远的身边,执意下船,许致远知道她身染剧毒,带在身边说不定有解毒的机会,便也没有赶她,何况心中总是带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言行奇特的小姑娘身上有种特别的亲近,这在第一次看到她,给她解毒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否则,后来的他也不会去花费力气提醒她,帮助她。
倒是在路上救下的那个小姑娘不好打发,也怪自个这玩乐的性子,总想着这世间的女子太过于烦闷,虽比以往的朝代好很多,但仍脱不开媒妁之言的桎梏,便处处想要解开这样的桎梏,不想惹了一身桃花债。
原本想着,他风流欲吃人的模样,不能吓人,最少也可以令人讨厌,往日这个主意次次奏效,这一次却是越用越遭,只好借助蓝琳的帮助,这次将小姑娘给气走,答应与船老大他们讨生活。
想到面前这个叫蓝琳的丫头,笑眯眯之下,便硬生生的宰了他五十两的银子,心就痛的跟什么似地。没办法,谁叫他是个闲不住的主。
拦住带着包袱,匆匆赶向码头的老人,问道:“请问,这里是邬县嘛?”
老人张望蓝琳和许致远一眼,见二人面色皆善,不像是坏人,便善意提醒:“二位客官是从外面来的吧?”
许致远点点头。
“快别在这停留了,邬县的邻居角镇发生瘟疫,死了不少人,二位还是快逃。”老人好意提醒两句,也不多说,提着包袱就走。
蓝琳啃着从船老大那里弄来的腌制鹿腿肉,劲头非常好,咬着很香,尤其是耳边在没有了那两个人的唠唠叨叨,吃起来格外的香。
“吧唧吧唧……”趿拉着从船老大那里弄来的衣服和布鞋,走在冷情的街道,不,应该说根本就是鬼街,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侧翻的竹笼,倒在地上的木板似乎被水浸过,带着阴湿的腐烂,经过街角最低洼的地方,能看到积着的满满的水,有不少杂物和腐败的鱼虾尸体在其中,发出难闻的气味。
“呸呸……”蓝琳吐出口里的熏鹿腿肉,掩鼻过去,走了一段,才取开手:“哎,许致远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发了水灾一样?”等了片刻,无人回答,蓝琳转头,咦?人哩?旁边后面都没有人的影子。
那不成认为她是个讨债的拖油瓶,所以跑路了?或者,还有一个地方能够吸引他……蓝琳想着,忍住恶劣的臭味,向原路返回。
在再次来到街角的水洼处时,果然瞧到许致远的高瘦的身影,立在那处尸体成群的水洼处,恶臭随着风不断的刺激着蓝琳的鼻腔。
胃里难受的使劲翻滚“呕……”在经历了半个时辰的忍耐之后,蓝琳还是忍不住,将好不容易填满的胃再次吐个一干二净。
头发晕,眼前灰黑一片,有点热烘烘的感觉,这是晕倒的前兆,经常有这个毛病的蓝琳很有经验,就在倒下的瞬间,她发出悲惨的声音:“啊……”
满含委屈,满含不敢言说的怨恨,这一声蓝琳可谓是练了无数次,没有一次不成功的,用她的话说:就是钢铁她也能给它唤成水来。
这一声,自然是交给许致远听得。蓝琳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风流,有点小坏,还喜欢喝酒的男人,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这也是蓝琳跟着他的原因,甚至对于许致远说有机会能解她身上的毒,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怀疑的相信。
许致远自然听到,他武功差,轻功实在不错,在蓝琳将要倒地的瞬间,他移过去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就在双手接触的瞬间,心口猛地一缩,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无关男女,却是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在细细去看怀里人儿的眉眼,依稀竟然感觉却有些相似,激的许致远猛地一下想起什么,他盯住蓝琳正在发育的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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