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儿就是冲着“大青衣”去的。
一旁的唐筝也用着崇拜无比的眼神看着金盏儿。要知道金盏儿成名多年,就算是远在江南的常春班,唐筝也听过许多关于金盏儿的传闻。而当初到戏班金盏儿还在闭关之中,她都未曾得见真容。如今能一起坐在撵车里头,离得这样近,自然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倒是金盏儿看着子妤和唐筝,一个目光关切,一个神色热切,主动开口道:“两位师妹,你们这样看着我,莫非我脸上长出了一朵花儿来么?”
听见金盏儿说笑,子妤这才跟着笑了起来:“大师姐,您可比花儿好看多了。花开花谢,再美的花儿也有那凋零成泥的时候。可您不管怎么看都美美的,从不曾变过。”
“凭地你嘴甜,怪不得依塞雁儿那刻薄性子都少不了在班主面前说你的好话呢。”金盏儿好像兴致颇高,竟主动打趣儿起了花子妤。
一旁的唐筝看到花子妤和金盏儿有说有笑,羡慕地紧,不觉脸上也流露出来心中所想。
金盏儿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见唐筝目色有异,便转而道:“这位师妹眼生,先前班主只略略说了你是从常春班过来的新晋戏伶,如今乃是二等。具体擅长唱什么戏,可否给我讲讲。”
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唐筝似乎这才鼓起勇气,用着甜糯柔软的嗓音答道:“大师姐,我在常春班的时候是唱青衣旦的。擅长的剧目无非是一些《桃花扇》《紫钗记》等一些老戏。我倒是极为羡慕子妤师姐,她每次都能唱新戏呢。”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将话题落在了子妤的身上。
金盏儿点点头,看向子妤的目光也带着几分疑惑:“唐师父以前虽然也喜欢琢磨新戏,可三年不过才写了《木兰从军》一出而已。这段时间倒是难得,一连有《洛神赋》《桃夭》这等清新愉悦的新戏出来。可见子妤你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实在让人羡慕呢。”
眼观金盏儿说这话表情的时候带了几分怅惘,却落落大方,自然无比,子妤知道她多半已经放弃了对唐虞的淑女之思,这才道:“这是因为唐师父在皇子所能阅读到不少的古籍,里头的诗词歌赋闻所未闻,却偏偏惊艳至极。有了好词,配上好曲儿,新戏自然也出的快了。”
“我听班主说,唐师父提出了一个条件。所有新戏只能由你来首演,之后再由其它弟子学习了挂牌子登台。”金盏儿说着,眼里却带了几分探究和不解,似乎想从花子妤的表情中看到自己所猜测的答案。
对于唐虞的这个要求,子妤早就从花夷那儿听说过。本来那些诗词就是自己费心回忆起来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半个著作权所有者。自己的劳动成果,自然是由自己来首演,这个并不算过分。只是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唐虞对自己特别关照罢了。
知道金盏儿肯定也听过青歌儿口中流传出来的那些话,子妤神色如常,只淡然一笑道:“唐师父厚爱,子妤心存感念。至于为什么新戏都要我来首演,很简单,因为这些戏都是我和他共同琢磨出来的。从每一句唱词到每一个动作,我们都要反复研习多遍,并非是唐师父一人所作。”
言下之意,这些新戏里头也有花子妤的功夫在里面,她并非是不劳而获的。
金盏儿听得懂,唐筝却有些听得不舒服,随口道:“那为何唐师父只找你合作新戏,不找大师姐呢?要论唱功,论经验,恐怕你都多有不及吧?”
面向唐筝的质疑,子妤却不疾不徐地道:“这个,可就不能问我了。不如师妹亲自问一下唐师父,让他直接给你答案比较好。”
金盏儿听得出子妤有些不高兴,便道:“子妤,你别误会,唐筝师妹初来乍到,不知道你曾经是唐师父的亲徒吧。或许他觉得你容易合作,又比和别人一起琢磨新戏更为默契的缘故吧。”
这样“打圆场”的话从金盏儿口中说出来,凭白让人添了几分信服。但唐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些不甘心。
确实也是这样。唐筝想着自己和唐虞从小一块儿长大,论默契,两人应该更有默契才对。花子妤也不知是如何把唐虞给迷住的,不但让唐虞修书给唐母,说让唐母无需操心他的婚事,还愿意专门为她写了新戏来捧她。
心不甘情不愿,唐筝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入宫,一定要让唐虞也帮自己准备一出新戏。算是还她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念着他的情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