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薄觞在一旁说项,福成公主终于点头答应让花子妤在婚宴上献演。
能得到这个机会,子妤心里可是美的不行。
自从上次在宫中演了一出《木兰从军》,自己就再也没有在重要场合中露过脸。这次公主府一行,能碰上这么个契机,实属难得。
身为戏伶,最重要的就是要积累实际演出经验。花家班的戏台子虽然大,但下边儿的看客大多为市井小民,他们来戏班图的不过是热闹闲适罢了,很少会认真地品台上戏伶演出。而在三楼包厢献演,看客虽然大多数都是行家,都是懂戏的贵人,但人数是在太少,很难得到那种共鸣。
所以,类似节庆日在宫里献演,还有福成公主成婚的婚宴上献演,这样的大场面,作为戏伶,能够多经历就多去经历,从演出中找出自己的不足,从演出中发现自己所擅长的,这样自己才能够不断地进步,然后再真正地沉淀下来。
而且,福成公主还答应让子妤演一出独戏。
也就是说,等到婚宴那一天,有一段时间那个高高的舞台是属于花子妤一个人的。她可以面对所有宾客,站在台上唱满全场。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还能单独出演,对于花子妤这样不过才五等的戏伶来说,是在太过难得。就算是身为一等戏伶的金盏儿和塞雁儿,在宫里能唱独戏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如此,子妤又怎么不心怀窃喜呢。
于是,剩下来的这两日,子妤除了偶尔奉命指点一下公主大婚嫁衣的修改之外,就是一个人在秋心院外的小花庭中揣摩到时候自己该唱一出什么戏,才能博得满场彩。
在这样的时候,她又格外想念起了唐虞来。
亦为师,亦为友。唐虞了解她,懂她,总是能找到最适合她的戏文来让她去演。对于唐虞的指点,她也总是极为放心,从不怀疑。
可惜从公主府出去就又要直接回敏秀宫,子妤知道这两个月之内自己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唐虞了,心里头浓浓的思念已经满溢了出来。可除了想念,除了叹气,其余的,也就是静静地等待了。
却说花子妤得了公主的喜欢,这两日都被召了过去陪伴,有时候是一起逛逛花园子,有时候是一起用膳。
剥开公主身份的骄傲,在花子妤眼里,这公主也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儿罢了。她渴望身边能有一个好朋友,讲讲心里的话。
只是这福成公主心里的话每一句都是围绕着薄觞,子妤听在耳里,脸上虽然迎着笑意,心里却有些暗自感叹,感叹着公主的天真,感叹着薄觞的好命,。
身为侯府世子,薄觞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没有娶亲也是因为游戏花丛惯了,不想被束缚。子妤曾经听薄鸢提起过,说薄候之所以同意薄觞年满二十再成婚,就是因为刘桂枝在一旁帮忙说项。说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况且薄觞又是世子,将来前途已经定格,若是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毫无牵袢地多闯荡闯荡,将来就很难有出息。
可子妤却知道,这不过是刘桂枝舍不得薄觞这个情郎的借口罢了。
想起刘桂枝和薄觞之间的小眼神,小动作,子妤每每看着眼中带着憧憬神色的福成公主,心里头就有些不忍。
当然,子妤是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她听的。一来,自己没有任何证据。二来,宁拆一座庙不悔一门婚。既然公主如此喜欢薄觞,薄觞也乐得在公主面前扮演一个深情郎君,自己又何苦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儿呢!
好在薄觞这两日也常出现在公主府内,对公主谨守礼节之余,也是笑意温柔地好生呵护着。每日还送来些诸如会动的木雕小车,会说话的鹦鹉,等等一些小玩意儿,逗得公主十分开心。
在秋心院里,另一个奉命前来的秀女可就没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看着日日花子妤都能陪伴在公主的身侧,李文琦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除了认命地乖乖呆在院子里,根本别无他法。谁叫福成公主看她不顺眼,因此发了话,没她的吩咐和召见,李文琦不得随意出了秋心院走动。
为了改变自己的窘境,李文琦曾厚着脸皮让花子妤在公主面前为自己说项,哪怕就跟着苏嬷嬷一起帮忙改改嫁衣也好,不枉宫里头让她来帮助公主做嫁前的准备工作。等回了敏秀宫,也免得让人笑话她白跑一趟。
子妤没想到她会拉下脸来找自己帮忙,意外之余倒也理解她的心思。
秀女们可都是带着羡慕的眼光目送自己和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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