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觞态度上的松动,子妤也不再咄咄逼人,主动将语气放软,轻声道:“小侯爷,若您真不放心,那我就卖您一个面子,以后不让子纾和郡主见面。我管住我花家的人,您也管住您的妹子,免得流言传扬出去污了郡主的闺名。如此,可好?”
示弱的同时,又暗示薄觞她花子妤不是省油的灯,事已至此,薄觞非但不能再以势压人,还得乖乖的承认是自己管教不严。如此挫败,对方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这薄觞也非普通人,只是转念间就已经权衡好了利弊,当即点头道:“子妤姑娘果然一如鸢儿所言,当真不能以普通女子来衡量。口齿伶俐,睿智敏捷,在下佩服。既然你已经表态,那我们薄侯府也不能太咄咄逼人。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不让鸢儿和花子纾见面就是,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才好。”
半妥协,半威胁,这薄觞也是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子妤只能点头同意。逞逞口舌之能还行,若要真和候府的人撕破脸,她一个小小戏伶又怎么敢。于是主动举起了茶盏,子妤螓首低垂,柔声漫漫地道:“小侯爷大度,子妤谢过了。以后若有机会,自以薄酒招待。”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当真是干脆利落之极。
眼中欣赏愈发浓郁了,薄觞说完正事儿,突然神色一变,笑意含着淡淡的邪魅之色:“子妤姑娘不如别跟着诸葛不逊那雏爷混了,实在没有意思。在下倒是在京城还有一间别院,足以金屋藏娇。虽无名分,但绝不会亏待您半分,姑娘不妨考虑考虑。”
差些没被一口吞下的茶水给呛死,子妤杏目圆瞪,被薄觞一副欲作勾引状的魅惑姿态惹得几乎要发吐,不敢相信这人转变的如此之快。刚才还摆出一副高端姿态来质问自己,现在却说出这等狂言浪语,言下之意似乎还真当自己和诸葛不逊有私,要“挖墙脚”么!
好气没好笑地缓缓起身来,憋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子妤故意语气不善地道:“小侯爷怎的如此说话?子妤和诸葛少爷自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其实您一言便能拆散的?若您真想‘金屋藏娇’......”
薄觞以为有戏,身子往前一倾:“如何?”
嫣然一笑,人比花娇,子妤故作那忸怩状,嗔道:“那就造个金屋子,本姑娘自然收拾了包袱当即就住进去。”说完,已经完全无法忍住笑意,当即便“咯咯”地笑开了,引得不远处薄鸢郡主和子纾都望向了这小亭,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被人耍弄奚落的滋味儿总算是有生以来尝到了第一遭,薄觞表情渐渐僵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摇头叹气道:“姑娘好不聪明,真是让在下不知该如何面对。真是可惜啊......”
“是子妤高攀不上才对,没什么可惜的。”或许觉得这薄觞也没有那么可笑和讨厌了,子妤又缓缓坐下来,拿起茶盏低头啜饮着。
薄觞似乎不死心,又问道:“听说戏娘满了二十五就得退下?到时候姑娘可愿意成为让我代为照顾一二?”
被这小侯爷几番纠缠,子妤觉得自己小瞧了多方的耐性,只好无可奈何地敷衍道:“到时候再说罢。”
虽然听得出对方的勉强,薄觞总算扳回了一丝面子,乐得点点头:“这才对嘛,姑娘也要为自己后半辈子作打算才对。”
瞧着他这幅样子,子妤好气之余忍不住隐隐发笑,想想若等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像他这样的候门公子,怎么可能在若干年后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回头想,如果这能得了他这等身份人庇佑,下半辈子还真不用愁了。到时候生个一子半女,说不定还能分得点儿家产什么的......想到这儿,自己都被自己给恶心地浑身一个“激灵”,子妤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也不敢再与其单独相对了,往薄鸢郡主和子纾那边走了过去。
瞧着她逃似的背影,薄觞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番捉弄总算是让她露出一丝怯意,感觉还真不错!不由得心情大好,也起身来跟着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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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节要到了,其实我点都不喜欢吃粽子......
低潮期也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