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却精通音律,被誉为当朝奇才。戏曲戏曲,戏和曲自然是不分家的。右相大人虽然并未掌管宫制戏班的事务,但其妹却宠冠后宫,未必不能左右咱们这些宫制戏班的命运。是好是坏,只消那十岁的诸葛不逊一句话,咱们京城的三大戏班就要重新排名了!”
倒是金盏儿一直都神色凝重,听了唐虞的话不禁点头赞同,起唇道:“如此,咱们就得投那十岁稚童所好,并不能以常理来对待此次堂会。”
红潮稍退,步蟾一双醉眸也恢复了清然,只见他缓缓坐起身子,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的金盏儿和上首的唐虞,开口道:“说实话,那诸葛不逊的喜好如何咱们三大戏班都不得而知。但他确实只是十岁稚童,此点不容置疑。”说完,他竟抬眼瞧了瞧垂首立在塞雁儿身后的花子妤,又道:“咱们之中,只有塞雁儿的这个小婢看起来不过十岁年纪,不如让她说说,十岁的小娃到底喜欢什么,咱们才好投其所好。”
端立着的花子妤没想来那步蟾竟将难题抛给了自己,顿时一愣,抬眼望了望上首的花夷,又忍不住望了望唐虞,睁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夷也是有些意外,不过一想也觉得步蟾所言极是,朝花子妤笑道:“子妤,你别怕,且告诉咱们,你和你弟弟平素里喜欢些什么唱段?”
脑子飞快地转着,子妤心中已经有了结论,整了整面色,心想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输了份儿,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朝着花夷一拜,谦恭地答话道:“禀班主,弟子和弟弟子纾都是十岁整年。按理,子纾所喜欢的更接近那诸葛小公子一些。”
“你且细细说来!”花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花子妤的感官又好了几分。
扬起笑意,花子妤用着清亮的声音答道:“那诸葛公子喜好音律却是出人意表,不过十岁乃是天性好玩的年纪,放之天下孩童皆准的道理相信在其身上也不会偏差。弟子的胞弟最喜舞刀弄剑,文戏他总觉拖沓慵懒,闻之欲睡。武戏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巴不得梦中都在耍弄长枪。依弟子之见,无论文戏武戏,一定要有趣,节奏稍快的那种。另外,何不让止卿与子纾与在座的诸位师兄同台表演,一来可以让诸葛公子有贴近感,二来,那陈家班和佘家班必不会轻易用低等戏伶演出,可以与他们有异,也算是别出心裁。”
花夷闻之顿悟,倾身问向旁边的唐虞:“依你之见,那止卿和子纾可担此重任乎?”
对花子妤的一番见解话有些意外,唐虞微一思虑,当即道:“弟子认为,子妤这主意倒是别出心裁。止卿自不必说,身段样貌唱功都是新弟子中的翘楚,而那个花子纾,一身武艺倒也有些风范。若能让他们两个参与演出,说不定真能博得那诸葛不逊的一笑!”
得了唐虞的赞同,花夷终于心下一松:“如此,明日就让那止卿和子纾来一趟,咱们看过之后就挑个戏排排。”
步蟾却挑了挑眉,扫了一眼花子妤:“若是武戏,朝元却不在,由谁来担纲出演却是个难题。”
“无妨”唐虞胸有成竹地啜了一口热茶,“如若花子纾能担大任,朝元就根本不用出面了。”
“是么?”一挑眉,步蟾干脆从席上起身来,朝着花夷一拜:“如此,就用不上弟子什么事儿了,先行告辞。”
如锦见此状况,也缓缓起身福礼:“师傅,弟子行当青衣,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随步蟾师兄告辞一步。”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竟扬长而去,丝毫不顾花夷的面子。
塞雁儿却是看不过眼,狠狠瞪了两人的背影,朝着花夷抱怨地一喊:“师傅!他们好生无礼!”
“罢了,若是武戏,他们确实没法帮上什么忙。”挥挥手,花夷面露无奈之色,倒也不怎么在意步蟾和如锦的无礼:“文戏,这儿有你和金盏儿,也没他们什么事儿。”
眼瞅着步蟾和如锦拂袖而去,花子妤这才了然。看来这花家班里花夷并非人人都能管住,至少这两人恃才傲物,花夷却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