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就必须成为本朝独一无二的“大青衣”,否则,他们姐弟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对于子妤这个穿越者来说,父母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她也懒得去知道花无鸢为何会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女后一夜暴毙。但是子纾不一样,他渴望着知道母亲的死因,渴望着找到生父,他又是子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花子妤不能让子纾唱青衣,就唯有自己这个姐姐去实现这个艰难的任务。
要能入选青衣虽然极难,可花子妤毕竟是现代人,略想了想,就想出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等到时候去试试才能见分晓,所以现在难免觉得有些紧张。
“怎么,想着等会儿的选拔,心中忐忑?”
一个青衣少年从对面的屋子走出来,容长脸,悬胆鼻,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含着半分忧郁的神色,看起来比女子还要清秀几分。
子妤终于从水盆上回过神,冲来人一笑:“止卿师兄,所有的师兄师姐们都先去了无棠院吊嗓子练功,您怎么还优哉游哉地这儿?”
“你不是也没去么。”止卿淡然的笑意中透出一丝与年龄不太符合的成熟:“从昨儿夜里开始,整个院子就没有一个歇着的。不是忙着打扮自己,就是练嗓子,也吵得人无法静心歇下。”
“毕竟一年就这一次选拔,入班的年纪越小越好,大家谁又不想攒足了劲儿呢。”子妤将木盆端回小屋,又取了一碗麦壳粗茶出来递给止卿,还腾着热气。
止卿却有些嫌,推却了,指了指西南角的那间屋子,带她过去给重新斟了一杯茶。子妤一看,竟是细末茶渣子,虽然碎了些,好歹飘出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儿,可比自己的麦壳茶要好了不止多少倍,便欢喜的捧在手里,慢慢地吹开漂浮在面上的茶沫儿,小心的喝了起来:“还是止卿师兄有法子,不但能一个人住一间屋,还有茉莉香茶可以喝。”
止卿也捧了一杯在手,极享受的斜靠在一把油亮的半旧扶倚上,不疾不徐地说话:“只是有时候一个人住太清净了些。”
“亏得只有五个师姐,加上我分开来三人住一间屋也不算太闹腾。师兄们却人多,得六人一间,您也愿意?”子妤不信,扁扁嘴。
“他们都不喜欢我,才让我一个人住了这间屋子罢了。”止卿放下粗瓷茶杯,动作文雅地掏出一张布帕出来拭拭唇角。
“你是九等弟子里的大师兄,敬您才让您一人住的。”子妤乐得多说两句好话,毕竟这止卿师兄将来在花家班一定会有大前途,从小就维系好两人的关系对自己也有利。说着又把茶碗抱得紧了些,才发现自己还一直穿着单薄的布衣,不由得起身来:“我得去找子纾,都到时间了,他不知在磨叽什么。”
“等等。”止卿起身来,从床板边上抱起一个有些旧旧的红木匣子,“听你弟弟说,你想入选青衣?”
“嗯。”子妤点点头,不知止卿为何有此一问。
“那你过来,我替你上点儿妆,如此素颜,可得不了大师傅的青眼。”止卿打开红木匣子,里面竟是一盒紫米粉,一碟子粗粒胭脂,和一支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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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旦,中国戏曲中旦行的一种,北方剧种多称青衣,南方剧种多称正旦。按照传统来说,青衣在旦行里占着最主要的位置,所以叫正旦,扮演的一般都是端庄、严肃、正派的人物,大多数是贤妻良母,或者是贞节烈女之类的人物。与花旦区别开来,是大多数剧中的主角。花旦则是扮演丫鬟一类的角色,非正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