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诚的关怀和温暖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使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柔。
除了傅明珠,他没被任何人关心过。
可即便是傅明珠,她的关心也是浅薄并且少的可怜的,尤其在她后来瘫痪后,她除了动辄得咎便再没有给他一个好脸。
可能傅明珠不知道,她在睡梦中无数次的说过后悔。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救他的,我好后悔……”
夜深归来的刑少擎听到她梦中的呓语,这一刻,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理解?失望?还是心痛苦涩?
也许都有。
也就是这一天,他对她的爱情不复纯粹,责任和愧疚变得更深,压过了爱意。
所以,当他终于点头放她走的时候,他除了痛苦,也有如释重负。
和宁蓝的交往中,他渐渐的爱上了宁蓝,他发觉后,非常冷静的想断掉这份情感。
她是展拓的女人,他可以爱上其他任何女人,唯独不能是她。
可如果感情能克制住,也就不叫爱情了。
他偶尔感慨,他和郁望果然是一类人,连爱的女人都总是同一个。
郁望的性格虽然比他好点,但本质上,他们很相似,若是郁望有个和他一样的童年,他大概也会成为另一个自己。
他希望能除掉展拓,从而得到宁蓝,坐拥江山美人。
但最后,他江山美人都没有拿到。
宁蓝临死前的那句话让他无比的动容,导致他对宁蓝的喜欢最终变成了深爱。
这也是他后来屡次对她手下留情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不算一个美好的误会。
她不在的三年,他发了疯的想她,冷眼看着傅明珠追逐着展拓,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三年,他和展拓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偶然一次,他们在街头狭路相逢。
“以前一直听别人议论你有多么的爱宁蓝,原来,也不过如此。”他冷笑,心里有一种替宁蓝不值的愤懑。
他相信,如果他是展拓,他一定不会这么的轻松从容,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展拓淡淡的答,“听说?刑先生既然愿意相信那些以讹传讹,干脆改行当媒体记者吧。”
傅明珠急匆匆的追过来,警告的瞪了刑少擎一眼,然后追着展拓的步伐走了。
晚上,她找到刑少擎,“我不许你在展拓面前提起宁蓝了,万一他因此想起宁蓝了怎么办?”
刑少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傅明珠,我突然发现,你和宁蓝之间隔了一道天堑。”
“你根本不配和她比。”
傅明珠尖叫反问,“你什么意思?”
刑少擎嘴角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答非所问,“我祝福你和展拓。”
“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即便珍珠不在了,可如果展拓选择了鱼目,也只能说展拓根本就配不上宁蓝。
哪怕宁蓝死了,他也想让她知道,展拓不值得她爱。
于是,他帮傅明珠获得了成为展拓女朋友的机会。
他们订婚的那一天他没去,不是因为对傅明珠还恋恋不忘,而是不想看到展拓那张脸。
他会想到那个至死都在关心他的女人。
但他却因此错过了宁蓝的现身。
知道她还活着的事实,他欣喜若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拥她入怀,他坚信,也许短时间内宁蓝会恨他,但时间久了,他会让她看到他的真心,也会让她知道展拓不是那个值得她爱的人,他才是。
刑少擎明白自己的方式有些激进,但他真的等不下去了。
宁蓝的态度使他越发的疯狂,做事也越发的不计后果。
在那次她拿刀捅进他身体的时候,他的心凉的可怕。
他对她说,“宁蓝,只要你现在愿意回头,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回答他的是宁蓝头也不回的背影。
那一秒,他整个人都变得疯狂。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若不是她胡乱认错人,若不是她给予他那些关心,他怎会爱上她?
她招惹了他,在他爱上他之后,却一次次的践踏他的心意。
在被迫躲藏的日子里,他对宁蓝的心情由爱生出了恨,他甚至想,如果一开始没有宁蓝这个人就好了。
那么,即便事情再糟,也不会糟糕到如今这个地步。
每一天每一个晚上,他都在想她,爱她,恨她。
渐渐的,宁蓝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执念,一个他得不到就会疯魔的执念。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待在他的身边。
他说,如果哪一日,他腻了她,就会杀掉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腻呢?
郁望的计谋让他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展拓死去的消息,但接下来的一百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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