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望淡然一笑,不再开口。
他对宁蓝的感情怎么说呢,有些复杂。
以前是很想得到她,拥有她,能和她长相厮守。
后来见她对他无意,他也不强求,便把感情压抑在了心底。
在那个岛上的三年,他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对日夜不离,她吃了很多苦,他看在眼里,痛在心上,越发的能体会到她对展拓深沉的爱。
渐渐的,他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变了。
只要她过的好,过的幸福,比什么都强。
他早就不奢望能和她在一起了,他也没刑少擎那么卑鄙,做不出来强取豪夺的事儿。
宁蓝慵懒的坐在铺了白色碎花布的沙滩上,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
郁望偏头凝视着她的侧颜,落日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的五官轮廓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边。
他忽然觉得宁蓝此时此刻真的很像古代神话里的女神,美好的让他心悸,让他连碰触一下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郁望,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和我单独出来旅游?”宁蓝的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郁望收回视线,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并不突然,早在那三年里,我就想找机会和你单独聊聊,看看风景。”
宁蓝眸光涌上一丝歉意,“抱歉。”
那三年,她几度在生死关头挣扎,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就急着回来找展拓。
他们日夜相对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块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出来走走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用不着道歉。”郁望淡然摇头,“我只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罢了。”
宁蓝哈哈大笑,“原来和我出来走一趟你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郁望,你的志向也太渺小了。”
郁望长腿曲起,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是燕雀?你大爷的!”宁蓝呸了他一声,“我看你才是麻雀呢!”
郁望失笑,嘴里叼着烟,俊逸的脸上一片闲适和轻松,心境空明,享受着这难得的安谧和满足。
“郁望。”宁蓝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
“小柒是个好姑娘。”
郁望突然乐了,“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好姑娘?那丫头比你家儿子还闷,你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吧?”
“你是从哪儿知道她是个好姑娘的?”
宁蓝一怔,拧起了眉头,固执道,“我就是知道,第六感感觉出来的不行吗?”
“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郁望压下心头的一抹酸涩,一语双关,“我不会辜负她的。”
不会辜负她的信任。ωWW.
宁蓝放下了心,看来他不会孤独终老了,“你这次离开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应该挺久的。”
“不能告诉我因为什么?”宁蓝试探性的问。
“秘密,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郁望眨眼。
“好吧。”
宁蓝继续看着夕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郁望,我送你的草环为什么会在刑少擎手里。”
郁望眸光闪了闪,一脸嫌弃的开口,“那个破东西啊,我丢掉了被他捡到的。”
宁蓝撇嘴,“你就装吧。”
郁望笑而不语。
其实是他和刑少擎做交易时不小心被对方看到了,他对那个小玩意儿向来宝贝,刑少擎很轻易的就猜出是宁蓝送的。
于是他便要了过去,否则不会同意那场交易。
宁蓝和郁望一边谈天说地一边看日落,直到大半夜了两人才返回帐篷。
郁望让宁蓝陪她出来,自然会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住的虽然是个帐篷,但无论是床单还是棉被都是最高级的,保证她睡的舒适。
宁蓝临睡前翻了一下光脑,看见上面二三十个展拓的未接电话,顿时笑了。
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就倒头睡了。
“平安,勿念。”
孤枕难眠的展拓看到这寥寥几字,在心里把某个小女了咬了一万遍。
宁蓝和郁望直到第三天才回帝都,他们在海边待了一天一夜,在意国街头乔装玩了一天,剩下的时间花在往返的路程上。
刚刚好。
上车的时候,郁望深深的凝视着她,晦涩开口,“宁蓝,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宁蓝一愣,听到他又补充道,“最后一次。”
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心慌,这么一迟疑,郁望已经慢慢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闻着她身上清淡的幽香,心里又是满足又是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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