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瞳孔一缩,拔腿就想跑!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蓝这是设好了套,主动把她骗进来等着她钻呢!
可恶,好端端的宁蓝为什么会怀疑她?
她的那些猜测固然顺理成章,但也是建立在自己出现了破绽的基础上才会有的推论。
她自认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马脚,宁蓝对她也一直都是信任有加。
为什么她忽然就怀疑到她身上去了?
安妮想不通,心里满是怒火不解,还有不少的遗憾。
本来她想着趁自己身份还没曝光之前,把剩下的计划再完成的。
没想到宁蓝竟然发现了!
那她后续的想法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安妮咬了咬牙,满是不甘心。
但再不甘心也没办法。
她拉开门,就想逃走,却听见宁蓝冷冰冰的声音。
“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儿吗?”
她话音落地,门被拉开。
展拓和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给你三秒钟,说出我儿子女儿的下落。”他直入主题。
“元帅,我没有。”安妮摇头,眼里涌出泪花,“是夫人冤枉我,我没有。”
展拓打了个响指,懒得再浪费口舌。
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即一左一右的钳制住她的身体,安妮慌了,“元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做。”
“太吵。”展拓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安妮的嘴巴立即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带到暗牢里去。”展拓无视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冷冷的一挥手,“我亲自审。”
宁蓝走了过来,“我和你一起。”
哪怕这个安妮的嘴巴是铁打的,她也有信心把嘟嘟和团团的下落撬出来。
展拓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可能会有点血腥。”
宁蓝哦了一声,“我不怕,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亲自来用刑。”
谁敢伤害她的宝贝,她就敢把对方千刀万剐!
展拓笑了笑,“好。”
安妮听着他们的对话,身体阵阵痉挛,眼里大颗大颗的涌出恐惧的泪水。
怡然小筑的暗牢,干燥而阴冷,空气中隐约漂浮着一丝血腥味儿。
宁蓝看着双手被吊起来的安妮,手指夹着的银针闪烁着寒光。
她每落下一根针,安妮的痛苦就会强烈一分,嘴里的惨叫便会更凄厉。
“原来我还算是个善良的人。”她带着自嘲的声音响起,“看,你都没有见血。”
又是一根银针,落在了她手臂的某个穴道上,安妮只觉小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的连连惨叫。
宁蓝好整以暇的又取了几根银针,微微一笑,笑意混合着无边的杀意。
“你别着急,我会在你全身上下都扎满银针,你一开始会经历全身剧痛。”
“然后你会觉得身体没有知觉,好像不再属于你似得,再然后你会觉得骨头里像是钻进了一万只蚂蚁。”
“安妮,天堂生活你不过,你偏偏要踏入地狱,这是你自找的。”
随着她一根根的银针落下,安妮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她除了痛苦嚎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正在体验宁蓝所描绘的生不如死的过程,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太痛了,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痛苦,如果现在给她一个选择,她宁愿自杀,也不愿再继续下去。
展拓看着面色平静,不断落下银针的宁蓝,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微光。
“小蓝,别让她死了。”
“不会,我知道分寸。”在安妮恐惧痛苦到极点的眼神下,她嫣然一笑,“说好让你生不如死的,我怎会食言?”
她走到安妮背后,在她腰上落下一根银针,倏地这根针遭遇到了骨头的阻碍。
她双眸眯起,收回手,转而开始用手摩挲着她腰部尾椎骨的构造。
宁蓝眼神暗光闪烁,情绪变幻不断。
过了半响,她收回手,踮起脚尖,在仍在嘶吼惨叫的安妮耳边说了句只有她能听到的话。
“原来是你。”
短短的四个字让安妮痛的有些麻木的神经一颤,被痛苦之色布满的眼眸闪过一抹惊惧。
但很快的,浓烈的痛苦再次让她的大脑变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宁蓝却突然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银针。
展拓挑眉,“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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