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马上就二十八岁了,她和展拓估计没可能了,郁望救了她又心甘情愿的陪她避世了三年,这份情意,不可谓不厚重。
宁蓝在宁海的强烈要求下,留了下来,对于郁望的留宿要求,她也没反对。
三年来,她和郁望差点变成了连体婴,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小时三十分钟是同处在一个空间内,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相对无言。
“宁娇和我后妈呢?”宁蓝没发现这两人的身影。
“早在前年,我和她就离婚了。”宁海淡然道,“宁娇搬出去住了,偶尔才会回来。”
“你弟弟从国外回来了,去年考上了军事学院,一个月回来三五天。”【1】 【6】 【6】 【小】 【说】
宁蓝哦了一声,祝春芳有一对儿女,除了宁娇,还有个她一直素昧谋面的男孩。
他十来岁的时候就被送出国,无缘见到。
偌大的别墅只住着宁海一个人,没有了祝春芳和宁娇两个搅家精,宁蓝住的相当的愉快。
她的便宜爹看上去也挺愉快的,宁蓝晓得他根本就不爱祝春芳。
当年若不是爷爷,他绝不会再娶妻生子。
宁海对她好到没话说,除了他老是用怜惜叹息的眼神看的她头皮发麻,其他的都很完美。
宁蓝囧的不行,第一次发现她爹有点儿女儿控的潜质。
宁蓝在宁家待了两天,期间,因为温莉时不时的上门,又有宁海每天陪着,导致宁蓝一点空也抽不出来悲春伤秋,情绪平息了不少。
宁海这两天帮宁蓝挡了不少客人,她死而复生的消息虽然没有广面积的流传,只在上流社会被议论纷纷。
但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想要拜访她的人络绎不绝,统统都被宁海谢绝了。
他看的出来,虽然宁蓝在他们面前总是笑嘻嘻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她的心里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所以宁海不想旁人打扰她,免得勾出她的伤心事。
无论温莉还是郁望宁海,都没有提及展拓,仿佛忘了他那个人,忘了宁蓝和他的关系。
第三天一早,宁蓝起床,发呆了很久很久,终于把她的光脑开机了。
她愕然发现,她的号码被注销了,所以这三年不管谁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了信息,她都收不到。
宁蓝烦躁的甩掉了光脑,决定等会儿出门再注册一个号码。
不,应该得恢复她的身份。
不然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她,连号码都注册不了。
宁蓝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刚拉开房门,就听到楼下大厅传来一阵骚动声。
“展拓,你个人渣,你来干什么?”温莉的声音和她说的话让宁蓝身体僵在了原地。
那天她说三天之后,今天是第四天清晨,他竟这么的急不可耐要和她划清界限。
宁蓝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和心情,再睁开时看到郁望的脸,本能的一惊。
“你吓死我了。”她嗔了他一眼。
郁望静静的看着她,“你还好么?”
宁蓝捕捉到他眼内含着的关切和忧心,不由瞪着他苦笑,“郁望,你知道你让我最可恨的一点是什么吗?”
“嗯?”
“你揣摩人心的本领太强了。”宁蓝叹气,“不管我在想什么,你总能猜得到,和你相处,毫无秘密可言。”
郁望莞尔,“你为什么不说是我们心有灵犀?”
宁蓝摊了摊手,“因为我看不懂你的心啊。”
郁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若是有心,自然看得懂,若是不想看懂,自然就看不懂。
“他来了。”
宁蓝点头,“我知道。”
“可以吗?”郁望轻声问。
宁蓝抚了抚闷疼的胸口,沉默良久才粲然一笑,“当然。”
那一天她屡次受刺激,不过是没有心理准备,乍然受到冲击,难免情绪失控。
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用来消化展拓不爱她了的事情。
现在她虽然依旧心痛难忍,不过总归能勉强压下了。
“那下去吧。”郁望抬步。
宁蓝跟了上去,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温莉一副剑拔弩张的神色,展拓端坐在沙发上,坐的笔直,侧脸俊美逼人,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眸内之色,一边的宁海面色有些不好看,一双眼睛沉沉的。
“阿莉,你来的好早。”宁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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