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曾清华一样,吓得胆裂魂飞。“若非用了龟息之术,保住最后一丝元气,兰青或许撑不到会主回来会主,先让兰青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等到风雪盈回答,黄兰青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天从华山回来之后,傅敏华他们便勾合了几十个党羽,说说会主将本会卖给了华山,要大家准备一个月后上华山去把这笔债讨回来”
看风雪盈张口欲言,黄兰青一个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实,在会主留在房里的那三天里,他们就暗自动作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物,兰青的阴功根本运不起来。
给他们四个人轮流上阵,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原先我们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大战在即,难免想放松一下,没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兰青,你没错的,这次的事,雪盈不会放在心上,就当就当你已经道了歉,好不好?别再说了”
虽然黄兰青还没有说完,那情形风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华他们能用药物和床功,制得黄兰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无人可制,这几个副会主的确能够呼风唤雨了。
就算事后黄兰青和洪玉玫想翻脸动手,没了风雪盈压阵,她两个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难鸣啊!“让兰青,说下去吧!”黄兰青脸上挂着微微的苦笑“傅敏华他们下手很狠,兰青还没出房,几个誓死不信会主会出卖我们的护法已经人头落了地,兰青怕得要死,只得听从傅敏华的命令,发飞书将各地的分坛主都唤了过来,就在三天前全部集合在此,准备大举攻上华山的时候”
“敌人就来了,是不是?”风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进来只见尸横遍地,竟是无人生还,对方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强敌,能这样一口气解决天武会?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只只有一个人,”
黄兰青闭上了眼睛,声音愈来愈小:“他没说出名字,只说是来为会主你报仇的会主,谢谢你原谅我,兰青兰青真要谢谢你”听着黄兰青的声音像烧尽的烛火般熄去,风雪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拉上,盖住了黄兰青再没有呼吸的脸蛋。
半强迫地好不容易才将呆然的风雪盈带回了客栈,找了间清静的上房,虽说是与己无关的人,但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惨死当场,曾清华心中可也大不好受。天武会虽是强敌。
而且是绝对势不两立的对手,但看到天武会的总坛竟如此覆灭,几乎可说是全军覆没,连内堂侍女都没能逃过半个,除非真是铁石心肠,否则任谁看了那惨状也要心生怜悯之意。连他都这样了,风雪盈心中的伤痛还会少吗?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虽说是叛她而去。
但对于那些没有直接对她出手的人,只怕风雪盈也未必会心怀杀念,一想到现在风雪盈心中的激动和痛苦,曾清华不得不觉得心痛。
“雪盈,雪盈,别别压抑着了,好好哭一阵吧!”被曾清华搂在怀里,呆然的风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该怎么哭似的,泪水不断地在脸上奔腾着,浸得曾清华怀中也湿透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办法做一样。
窗口已经透进了亮光,姿势一直没变的曾清华直到被日光移开了注意力,才发觉到僵着的肢体又酸又麻,好生难受,怀中哭着的风雪盈到此时才算是暂止了眼泪。
“雪盈姐姐,关于那里”“拜托,清华求求你,先不要问,求求你”脸蛋儿仍埋在曾清华怀中,风雪盈仍不肯抬起头来,只是偎依在他的怀中,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轻轻拍着风雪盈抽动着的粉背,曾清华心头不禁酸甜苦辣杂陈,不知该高兴自己和华山门下大难得脱,还是该和风雪盈同声一恸,总之是一团混乱。
以前和孙香吟在山间独处的当儿,孙香吟也曾想念华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时他怎么都安抚不了,后来干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孙香吟弄得破涕为笑,事后孙香吟又羞又气,偏偏又舍不得他,不过这次可不同了。
先别说曾清华对她比对孙香吟还要多敬上几分,在她面前连句轻薄话都不敢轻提,加上风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当时孙香吟还要痛上百倍,曾清华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动,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
温柔地拨开风雪盈微颤着的秀发,曾清华慢慢地吻在风雪盈那修长白皙的颈上,动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当他的嘴轻触着风雪盈颈上的当儿,曾清华只觉怀中的风雪盈微微一颤,连哭声都似弱了少许,却没有半点儿推拒或是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