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管是什么人呢

啦，你可以进去啦！”一个头发蓬乱、五短身材、生着满脸黑胡须的男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司机默默地推了一把，我放下水烟筒，满脸淫邪地瞧了瞧司机，然后信步走进里间屋。刚才给我倒茶的那个中年女人冷冷地瞅我一眼，抓过一件花衬衣埋下头去默默地缝补起来。

    “啊，先生，请坐！”一个娇小的青年女子满脸绯红地把我迎进屋子里，顺手递过来一只水灵灵的果核：“先生，你吃吧，这是灯笼果，很好吃的！”

    “小姐，我一贯不喜欢任何水果！”“哦，”青年女子失望地将水果放到桌子上，机械地脱着衣服。

    我坐到她的身旁，一只粗壮的手伸进她的内裤：“啊，这么湿，小姐，你刚刚做完哦！”青年女子柔美的脸蛋愈加泛起深深的红晕，很难为情地低下头去，我追根究底地问道：“小姐，今天做过几回啦！”

    “六七次吧！”青年女子含情脉脉地握着我的手：“先生，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白天黑天的，来了客人就得招待，有时正吃着饭吧也得放下饭碗去接待客人，有时都深更半夜啦，只要有客人来敲门，你再困也得起床伺候客人。”

    我将手指插进青年女子的yīn道，里面还残留着刚才那个男人的精液，我拔出手指闻了闻，嗯，腥骚之中夹杂着一股精液的清新味道：“嘿嘿，小姐，我今天是你的第几位客人啊！”“哦，我记不太清楚啦，大概是第八个，哦，不，好像是第九个，差不多吧！”“啊，小姐，一天被这么多男人玩，你好过瘾哦？”“先生，别取笑我啦，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活命吗，我连脸都不要啦！来吧，先生，你已经硬起来啦！”啊，海南的小姐遍地皆是，质优价廉，令我乐而忘蜀，我终日埋头于四处寻觅野鸡，处处播撒革命的种子，直至可怜的小弟弟不堪重负，疲乏的一见到女人的yīn道都懒得抬起头来，我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海南岛。

    我在海口港蹬上一艘驶往广西北海的客货混合船，我没有买到卧铺票只能在甲板上随便找个地方安身立命。

    夜晚，墨蓝色的海平面狂风大作，黑黝黝的夜空中飞落下黄豆粒般大小的雨点，甲板上的旅客四散奔逃，很快都被淋成一只只落汤鸡。

    船工们顶着暴雨用苫布在甲板上搭起一个大棚子，谁若想进去避雨就得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我亦跟随在众人的身后溜进大棚子，混乱之中船工们忘记了来收我的避难费。

    我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在寒冷和饥饿之中进入了并不甜美的梦乡。“小妹，快醒醒，到港喽！”

    身边一位妇女温情地呼唤着睡梦中的宝贝女儿，女儿不耐烦地翻过身去继续她的美梦，而我却被妇女吵醒。

    我感觉到周身无力，冷得直打寒战，哦，坏啦，昨夜因狂风的吹刮以及暴雨的淋击我再次感冒啦！我晕头转向地跑到甲板上，揉搓着昏花的眼睛。

    轮船渐渐驶入乱纷纷的北海港，清晨的港湾格外地宁静，冉冉初升的太阳和暖地照耀着蔚蓝色的海水，无数艘残破的渔船密密匝匝地拥塞在凌乱的港湾里，脏水横流的甲板上堆积着破旧的鱼网，散着剌鼻的海腥味，使人不敢张嘴呼吸。

    登上北海码头，几经辗转我来到了边陲小城凭祥，这里紧邻着并不友好的邻居越南！我买来一些药品躲到一家小旅馆里找来一杯开水圄囫吞枣地将其咽进肚子里。

    “朋友，你从哪来啊！”房间里闲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长着满脸令人生厌的酒剌疙瘩的男人凑到我的床铺边。

    “海南！”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哦，朋友，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吧！”“嗯，是的！”“我是沈阳的，咱们可是老乡哦，哥们，从这里可以到越南去玩玩！听说那里很好玩，越南妞特别便宜！”“能吗，那可不错哦！”“要想去越南，到楼下办个边防证就可以过去啦！”“那好哇！”药力发挥了作用，我再次精神大振，忘记了疲倦和疾病，兴奋地跟随着沈阳老乡来到楼下办了一张过境证，然后满心欢喜地直奔中越边境而去。

    破破烂烂的小巴将我们送到一个叫作弄尧的地方，昨晚这里也下了一场暴雨，关口崎岖的小路泥泞不堪，又光又滑，我们艰难地向山顶攀援，身材高大的沈阳老乡热情地搀扶着我，我们互相帮助着，这使我省去不少气力：“谢谢你，老乡！”

    “嗨，你瞧你，跟老乡还用客气吗，咱们在这里相遇可不容易啊，多少也算有些缘份啊！”道路两旁是数不尽的各色小商小贩，叽哩呱啦地操着我们一句听不懂的语言，我们搞不清楚他们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管他是什么人呢，一直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