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的走廊很长,静静地象一条深巷,花儿在窗台上光懒懒地从外切进,那些寂寞的美丽象闪着金边的光。
芳袭坐在办公桌前,轻咬着嘴唇,一张张地换看手里的照片,呼吸越来越重,表情也越来越严峻。照片上的女孩儿很漂亮,说不出的温柔可人,或牵着爱人的手,或偎在爱人身边,眼中流淌的浓浓的幸福,即使隔着眼镜片,她仍能清楚地读出。
在一张以蓝天为背景的照片前,她停住了。这张像照得极有水准,以七十度斜角自下而上拍摄,西藏高渺浩瀚的蓝天占据着背景的绝大部分,照片正中,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藏族孩子张着双手,如莲台般托着一对拥抱的人,周围的街景、店铺,载歌载舞的欢乐人群,所占空间极小,但那份热烈,仍极大限度地烘托着气氛。
那份深深的拥抱,使整张照片都充盈着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加之蓝天的映衬,这种幸福感高大而神圣,显得荡气回肠,凛然不可侵犯。
芳袭心里好疼,浓浓的疼痛,目不转情地盯着那女孩儿。好甜美的笑容,好倾心的依赖,好深刻的陶醉,就连那丝仅有的羞赧,都蕴着无比的骄傲。这表情她懂,很熟悉,也相似,女孩儿正爱着,和她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骗我吗?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芳袭脸色刹白,眼中凄苦,心里的疼痛逐渐化为怒意。
“骗子!”芳袭大叫一声,双手猛地一顿,照片四溅激飞,缓缓散落在桌上、地下。
望着照片上对对幸福的身影洒洒而落,芳袭两眼一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将照片一一捡起。她把照片铺开在桌面,热切地望着,终于明白了什么。
所有的照片都是双人合影,没有一张单人照,这意味着什么?昨天晚上刚遇到郭军,今天就给她拿来照片,这又意味着什么?联系到昨晚刘憬曾解释,说他救过这个女孩儿,那么答案就是,这个女孩儿和自己一样,深深喜欢着自己的爱人,而身为哥哥的郭大书记,不过是个搞阴谋诡计的跳梁小丑。
“还领导干部呢,可恶!”芳袭释然,咬牙切齿,不忿加不屑。
芳袭很率真,也容易冲动,但并不愚蠢,而且也很幸运。郭军并没有筛选照片,就是筛选,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没单人照。他说的很准确:多印了一份,的确是多印了一份。照片多是夏兰抓拍的,她受到刘憬和郭两人幸福的感染,照的全是合影。
“可为什么照那么多合影呢?”看着桌上一张张幸福的照片,芳袭又开始吃醋,继续而转为怀疑。“他会不会偷偷喜欢她呢?”芳袭不安了起来。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正是刘憬。
“哼!坏蛋,肯定还有事瞒着我。”小老虎噘着嘴,气哼哼地把电话接起。
下午的阳光很盛炽,刘憬夹着小包,兴奋地从电脑城中转出。他在里面磨了两个半小时,说得口干舌燥,表现了无数真诚,终于成功地卖出一百多个路由器。
美好的爱情总是催人奋进,这话放刘憬身上确有道理。五一后短短三、四天,他签了好几笔小单子,虽与想像中的大单子有相去甚远,但五、七千块,总还是到手了,放在以前,这种小生意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同事们也明显地感到他精神面貌的变化,连经理邓继红都觉得他象换了个人,暗暗称奇不已。
“该死的天气!”刘憬擦了把汗,准备到马路对面去坐车,腰间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一看,是秦玉瑕,他接通。
“什么事,今晚要值班?”刘憬开口就问。玉瑕以前总要值班,两人同居后,还一天没值过,他故有此问。
“不是。”玉瑕笑笑“电动车给你要来了,过来取吧。”
“这么快?谢谢。”刘憬很感动,也很温暖,不是为电动车,是为这份念挂。
“哼!你也知道我对你好?”玉瑕一阵幸福的委屈。
刘憬嘿嘿一笑,又恢复一贯的无耻:“玉瑕,你帮我要了几台?”
“你说呢?小男人!”玉瑕咬牙切齿,说完恨恨把电话挂了。
刘憬把手机塞回腰间,心头满满。玉瑕对他真的很好,他无法否认自己的感觉。和小老虎在一起,是种惊悸而轻灵的心动,很有男人的成就;玉瑕则是不同的体会,仿佛被什么东西暖乎乎地围着,什么都不用想。有人说,男人很多时候,象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认识玉瑕后,这话他信了。
到交警队要倒车,刘憬直接打车去了。下车交钱时,的哥以一种警惕、担心,又狐疑的眼
着他。不就跑趟交警队,至于紧张成这样吗?刘憬据说交警是平均寿命比较低的职业,因为经常呼吸汽车尾气,他不清楚这影响有多大,但知道人活着都不容易。
交警队门口,刘憬准备跟大门说一声,然后进去。两辆摩托呼地冲出,在他身边嘎然停住,差点撞到,他吓一跳。
“哟,这不是姐夫吗,来得挺快呀?”董乐扬起面罩,一脸促狭地望着他。旁边的田豫躲在面罩后,傻兮兮地憋着笑。
刘憬定了定神,打量了两女一番,对董乐道:“半拉屁股自己送上门,我能不来快点吗?”
薰乐没听明白,和田豫对望一眼,不解地道:“你不是来取电动车吗?胡说什么呢!”刘憬没稀得理她,转身跟大门打了个招呼,才一脸坏笑地凑到她面前。
薰乐闪了下身:“你要干嘛?”
“不干嘛,教你一句话。”
“什么话?”
刘憬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小姨子半拉屁股归姐夫。”
“噗!”田豫没忍住笑出了声。董乐一张脸立时胀红,一双眼由横着变成竖着了。刘憬哈哈一笑,向院内扬长而去。
“无耻!”董乐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面罩一拉,摩托火暴冲出。
交警队大楼前,停着一溜各色车辆,两辆电动车贴墙而立,在阳光下闪亮。刘憬凑过去看了看,是两辆捷安特,都挺新的,而且款式一模一样。
“玉瑕真蠢,怎么搞两辆一样的?”刘憬不禁摇了摇头,他曾在起点看过一部叫妻不如妾的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送两个女人一样的化妆盒,结果私情败露。
教训啊,送女人东西不能送一样的,不过还好,和郭算不上偷情!刘憬胡乱发了阵感慨,得意洋洋地进楼了。沿途跟人打听了下,他来到玉瑕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老公,你来了?”门开了,露出玉瑕如花的笑脸。
“嗯。”刘憬点了个头,闪身进入。
“还挺快。”玉瑕向走廊望了望,把门锁死。
“正好在外边办事,打个车就过来了。”刘憬应了一句,把小包放到办公桌上。
“看见车了吗?”玉瑕返身走来。
“看见了。”刘憬带着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人。
玉瑕没穿外套,制式衬衫掖在警裤内,双腿修长,小腰精细,上下是超级豪挺的双峰和宽大高翘的臀部,还有那头长发,必须提一提那头长发。刘憬很喜欢这种发型,但又不知如何形容,就是把部分头发随意束在后面,叠在其他头发上一起披散,虽不似纯披肩发那般柔美,但却添了许多洒脱,很象tvb武侠剧中的人物。
望着眼前挺拔飒爽,英姿性感的警花,刘憬又觉得象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玉瑕美眸如水,低头看了看自己,欣喜地走至他面前:“老公,我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刘憬由衷地说。
玉瑕脸上掠过一丝羞晕,一级警司的肩牌闪闪发亮:“你喜欢我穿制服吗?”
“嗯,你穿什么都好看。”玉瑕的美丽迫得太近,刘憬移开眼光,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玉瑕美美一笑,一把抓住他手臂:“走,到里边坐。”
“上里边干嘛?外边多亮堂!”刘憬不自觉回头,看了看房门。
玉瑕笑而不答,直接把他扯了进去。
寝室的空间小得多,摆设也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张单床,花草数盆,并无特别之处,但却处处透着温馨。
玉瑕把他拽到床边,又回身锁上门。床铺很整洁,天蓝色的床单隐隐散着她身体的清香,刘憬挪了挪坐起:“玉瑕,你老锁门干嘛?”
“给你看样东西。”玉瑕打开抽屉,拿出个盒子,坐过来递给他。
晕!居然是个假**,还没开封呢!刘憬惊道:“你还真买了?”
“嗯。”玉瑕满不在乎地点了下头,却未能掩住脸上的羞窘之色。
刘憬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探身问道:“你买它到底干嘛?”
“不告诉你。”玉瑕把东西抢过,羞羞一瞥,还带点委屈。
刘憬不好多问,但很迷惑。玉瑕举着盒子,认真道:“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跟你的型号差不多?”刘憬汗了一个,尴尬道:“貌似比我的稍大。”
“怎么会?我觉得差不多呀!”玉瑕目光移到他髋下,将手里的东西一摆“掏出来,掏出来比比?”
憬暴寒,忙拧过身:“你有病啊?这有什么可比的?
“比比怕什么?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玉瑕不由分说,猛地推了他一把。
“哎!”刘憬一个不防,跌倒在床。
“嗤!”玉瑕准确地拽开他拉链,伸手就往里掏。
“喂,你还真”刘憬又气又急,手忙脚乱,忙把她弄开。
“嗤!”刘憬将身一闪,重新拉好拉链,护住下身。
刘憬两眼贼溜溜转,完全一付防色狼似的样子。玉瑕噗哧笑弯了腰:“看你那样?我又不是别人,不就比比大小,又不是什么丢人事,你至于吗?”
“这是什么东西,能随便比吗?”刘憬忿忿不平,没好气地说“我五尺多高,你让我跟它比,这不骂我吗?”
“哪儿骂你了?”玉瑕笑得不行,扯住他道:“老公,我实话告诉你,人跟我说了,这是按泰森的原型做的。泰森是谁你总该知道吧?那是拳王啊,还是黑人!你是中国人,就算真比它小,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何况你又不见得比它小!来,拿出来看看?”
“看什么看!”刘憬气冲冲地将她格开“太森少森的,你一天都想什么呢?无聊!”
“你才无聊呢!”玉瑕气了,拢了下头发“我今天非比不可!”
话音未落,玉瑕就扑了过去,刘憬连忙挡住,两人在床上揪扯扭打起来。玉瑕长发翻飞,如疯了般,迅猛得如一头发情的雌豹,招招奔他下身要害;刘憬虽然力大,却怕伤到她,一时有些遮拦不住。
同居几天,闹着玩已成了两人一种习惯,一种居家生活的快乐方式,玉瑕早就吃透了他,全无顾忌,很快,就成功地捏住了拉锁。刘憬大惊,一把攥住她的手。两人一个想拉,一个不让,在关键处僵住。
玉瑕拉不动,银牙一咬,借着他的手劲,猛地向下按去。刘憬下体吃疼,急改攥为揪,抓着他的手,想往向上扯。玉瑕见状,不顾垂乱的长发,忙借机拽拉链。
“嗤嘎呗!”揪扯中,拉链拉开大半,拉锁坏了。
两人都愣住了,刘憬张着嘴巴,玉瑕举着扯断的拉锁,两人面面相觑,对着他的裤门。那里,拉锁不仅被扯断,两侧的拉链也被扭得错落,上下两个洞正成倒葫芦型,可以看见里面鼓囊囊的一堆内裤。
“对不起!”玉瑕噗一声笑倒“你这什么裤子?该不是假冒伪劣吧?”
“你才假冒伪劣呢!”刘憬气激,猛推了她一把就想扭开身。
“啊!”玉瑕一声惨叫,一头撞到他关键处。
“你疯了!”刚才那下还没消疼,又被撞,刘憬气激,又想去推。
“别碰我!”玉瑕大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