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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纹婕想到小俩口的亲密互动,忍不住笑问:“你们有机会帮我生个娃儿了?”他蹙眉“母后,这种事急不来的。”“我知道,但你们之间不一样了,我可以感觉得到,太好了。”一看她满脸笑靥,古镇宇也不知该答什么,只好起身,先行离去。
不久,与多名臣子在“环阳楼”与会的他就看到一身纯白长袍,外罩红色披风的欧阳静在小谊跟塔莎的陪同下,上了马车,随后,近二十名便装侍卫也翻身上了马背,前后保护马车前行。
虽然近日来克烈族人不再有行动,但还是小心为上
收回视线,他与多名要巨商讨统一大业,但统一并非为了权力,而是希望能与那些犹作抗争的族群和平共存在这一片土地上。
众人商讨对策,但他发现一向最有谋略的杨子维却心不在焉。
杨子维的确无心政事上,他好想再看看丁绵绵那张绝色容颜
“王妃、是王妃!”热闹的市集里突地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卖牛羊、古玩、参藥、书本、皮革、刀器等摊贩,还有一大堆的百姓朝著甫下马车的欧阳静挥手欢呼,更有不少人挤身向前,想近距离的看她。
“这送你,王妃。”“这也送你,王妃。”看着这挤过来的人潮,欧阳静实在不确定自己来这儿是不是正确,因为除了一堵堵比她还高的人墙,她什么也没看见。
“退后,你们退后,你们这样,王妃啥也看不见。”塔莎装腔作势的为她吆喝,但人潮还是一波波的挤了过来。
“小姐,人好多啊。”小谊一看就傻了。
“是真的好多,除了人还是人,什么也没有嘛。”欧阳静忍不住嘀咕。
前后保护她的二十名侍卫却心生警觉。今日下午的市集人潮明显增加太多了,简直有平日的两倍多。
“保护王妃、保护女巫。”众侍卫低声交谈,眼神交替,眸中充满警戒。
忽地,更多人群蜂拥而上,被保护在中间的欧阳静、塔莎及小谊三人随即被冲挤过来的人潮给打散。
“小姐、小姐!”小谊一见跟王子失散,吓得大声叫喊。
“小谊、小谊!”随著人潮冲挤,欧阳静发现自己被推离得愈来愈远,而许多想冲向前保护她的侍卫竟一个一个不支倒地。
见状,她知道不对劲了,而且,这些围挤她身边的善摩国百姓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她倒抽了口凉气,拉起裙摆,转身就跑,冷不防的竟撞进一道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她本以为是她的王来了,但这人的身上带著风与草的味道,绝不是她的夫君!
她心头一颤,抬头一看,眼前是位一身粗服,但貌相俊逸粗犷的男子。
“你”飞鹰眉头一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善摩国的新王妃竟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乍见到她,他几乎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族长,还不快带王妃走。”身旁的下属连忙提醒。
他这才回过神来,在她转身想逃时,点了她的穴道,将昏厥过去的她扛上马背,策马离开。
此时,市集是一团混乱,尖叫、喊叫不绝于耳,百姓惊惶失措的大叫著“王妃被掳走了”两个时辰后——
“你说什么?王妃被劫走了?!”身处环阳楼的古镇宇脸色丕变的猝然起身,一脸震慑的看着受伤回来的侍卫。
“是我们护主不力,大王,但今天市集里的人实在超乎平常之多。”一路哭回来的小谊脸色惨白的在古镇宇的面前跪了下来,哽声道:“大王,请救救我家小姐,我不敢想像小姐此刻的境况,呜呜呜”他的眸医闪过一道冷光,握紧拳头,他大步往外走去。
但杨子维见状立即闪身挡住他的路。
“走开!”他咬牙怒吼。“不行,你我都清楚这一定是克烈族人做的,而他们一直清楚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只敢采取一些小小造乱举动,但这一次却明目张胆的掳走王妃,一定有问题,也许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引我们上当了,这时还是大白天”“你的意思是要等到晚上?”“没错。”“不行,我不能等那么久!”他铁青著脸,推开他往外走。
这时塔莎一个箭步上前,二度挡住他“不行,大王,你不能去。”“塔莎,你最好去祈求神明,让静儿平安回来,不然”他的黑眸浮上一抹锐光,冷冷的睨视她一眼后大步离开。
她踉跄的倒退一步。这是头一次,王以这样严峻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在他的心中,欧阳静已经占有一席之地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
见古镇宇骑乘骏马率领大批兵马前行时,杨子维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纵身上了另一匹棕马,与他并行,前往克烈族人居住的村庄。
“啊——”什么声音?听来好凄厉啊。昏睡中的欧阳静柳眉一拧,眨了眨睫毛,慢慢的睁开迷蒙的双眸,眼睛一定焦,就发现那名掳走她的男子就坐在她身边,而她是平躺在床上的。
她急忙坐起身来,视线却立即被躺在右前方的另—张床上,正痛苦哀号著的少女给吸引住了。
“啊——救我、救救我。”晨恩凄厉的喊叫。
飞鹰凝睇著看呆了的欧阳静,开口道:“听说王妃精通医理,请你看看晨恩的病。”“啥?看病?!”欧阳静的柳眉差点没打结。
“你放心,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也只是想请你过来看看我妹妹。”飞鹰也不想吓著她。
“你妹妹?”她眨眨眼,下了床,走了过去。
飞鹰也走近床沿,双手制住在床上痛苦翻滚、骨瘦如柴的妹妹“晨恩,你忍耐一下,不要动,王妃到了,她可以治好你病的。”什么?她哪有那个能耐!欧阳静头皮发麻。
“请王妃把脉吧,也请王妃放心,一旦你治好晨恩的怪病,我就会带你回到你的王身边。”飞鹰许了承诺。
她瞪著他。意思是说她如果治不好晨恩,她就永远都不能离开了?一想到这儿,她的五脏六腑顿时绞成一团。
“王妃,请你大发慈悲看看她。”飞鹰看着妹妹忍著痛楚不动,忍不住低声请求。
她惊愕的看着他,再看看床上那张皮包骨的小脸。
“我试试看。”她深吸一口气。就先依样画葫芦了,反正爹、娘、四个姊姊都是这样子把脉的。
她伸手摸著晨恩的脉搏,可实在摸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她这一脸的困惑,却教围在房里及在门外祈求的克烈族人个个心都揪紧了。
“王妃,如何?”飞鹰忍不住问道。
“这”如何?什么如何?她不会看病啦!
“请王妃直言,我可以接受的。”“是请王妃说吧我我是不是没救了。”晨恩泪如雨下的看着欧阳静,那撕扯著她心肺的痛像万蚁钻洞,痛得她浑身冒冷汗。
没救了?她不知道,但看到这么多人的期待眼神,还有这个纤弱少女及
抬头看着飞鹰眸中的忧惧之光,她吞咽了口口水,实在说不出毁了他们希望的话。
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她的病还有救”“真的!”飞鹰的眼睛瞬间一亮。
“不过”要看看她嫁妆里的那些藥有没有效?
“不过什么?”“你得先放我回宫,我没有把藥带在身上,一些珍贵的藥都在那儿。”闻言,飞鹰的脸色丕变“你骗我们,如此一来你就能离开了,对不对?”“我没有,我也想救她,但我真的没有藥,怎么帮?”欧阳静火冒三丈的反驳“再说,你不是要我救她吗?那就跟我回去拿藥,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他冷笑“不可能,我跟你的王无法善了的。”“什么意思?”“我不会跟你说那么多,总之,你给我留在这儿好好的治疗晨恩,你要什么样的草藥,李大夫都会想尽法子拿来给你。”他冷峻的指向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出去了。
而他一出去,其他人也一并退出木屋。
看着木门再度被关上,欧阳静只能无助的看着又开始在床上翻滚、哀叫的晨恩,而一旁,那名束手无策的李大夫却看着她,可她也没辙啊!
但要是晨恩死了,她是不是间接害死一条年轻的生命?因为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