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白圣修的办公室内,梁玫谊笑盈盈,她穿着一袭粉色洋装,头发扎着同色系发带,浑身微散幸福的甜蜜。
两个月前,碍眼的沈墨言已经自动退开,而圣修也将再度回到她怀中,她与圣修注定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佳偶。
“小姐,这里你不能任意进出唷。”坐在总经理室前的秘书赵嫣蕊,直接站起来挡住对方去路。这里可不是她家厨房,说来就来。
“我是梁氏财团的梁玫谊,为什么不能进去?”见自己竟被挡在门外,梁玫谊向来柔弱的神色中不禁出现一丝怒意。
这个新来的秘书也未免太不识相了。
“因为总经理交代,没有预约的客人,一律不见。”赵嫣蕊嘻嘻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她不过是公事公办,请这位梁氏集团的梁小姐,别太为难她啊!
“我不是客人,你打电话给圣修,告诉他我来找他,他会见我的。”梁玫谊板起脸,不悦地说。
“可是总经理刚好有客人在里面。”虽然她不知道来访的是谁,不过瞧那派头,还有他们总裁白皇东伴随的阵仗看来,应该也是来头不小才对。
“那你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跟他一起去吃午餐。”梁玫谊挺着胸脯道,口气显得相当有自信。
“呃,好吧,请你先等一下。”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赵嫣蕊也只好照办。拨内线进去,电话声才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总经理,外面有一位梁小姐找你。”大眼瞥了梁玫谊一眼,她初来时那副娇弱模样已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千金小姐的霸气,态度傲慢。
电话那头笑了下,显然很高兴粱玫谊正好在此时来访。
“都好,你请她进来好了。”语毕,挂了电话。
赵嫣蕊才一挂上话筒,梁玫谊就忙着问:“圣修说怎样?”
“总经理请你进去。”
大眼一眯,梁玫谊笑得开心极了,就知道圣修舍不得让她在外头等,要她进去一起陪他。纱裙轻飘飘的扬起,喜孜孜的人儿连忙走进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了除了白圣修以外,会客室的沙发上还坐着白皇东跟自己的父亲,梁玫谊呆了会,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笑盈盈地走过去。
“好巧啊,爸怎么也会在这?”她来到父亲身旁坐下,大眼溜转地看着几人的表情。
三个男人皆是微笑的神态,但父亲似乎笑得有些僵硬,眼神也有些古怪。
“玫谊你怎么来了?”梁父问。
“人家想见圣修,所以就来了。”她双颊羞红,露出小女人的娇态。
“是吗?”粱父见状淡淡一应,他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惜啊,人家白圣修注定与他们梁家无缘。
不过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总不能为了女儿的私情而坏了他辛苦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基业,就算要他罔顾女儿去担任白圣修婚礼的介绍人,他也做得到。
鲍归公,私归私,女婿再找就有了。
“呃,大家在说什么?”垂头装羞了一会,见没有人回应她的话,梁玫谊只好自己抬头,双眼无辜地眨着。
“在讲婚礼的事。”又是梁父回答,白氏父子仍是不语。
这种事,还是让玫谊的父亲亲口告诉她比较好。
“婚礼”登时一阵错愕,梁玫谊双手抚住颊边,又惊又喜的看着三人,脸上红得快冒火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是在讨论她的婚事。
“呃”白皇东忍不住出声,看她的模样应该是误会了。
他们在谈的是白圣修与沈墨言的婚礼。
偏偏这么巧,梁玫谊会挑在此时来访,梁父提议让她进来,不如让她早点知道这件事。
“我”
就在女儿欲语还羞之际,梁父决定开口,省得让她再继续表错情下去。
“那我们继续来讨论,圣修跟沈小姐的婚事好了。”
按着还在怦怦跳的心脏,粱玫谊霎时瞠大双眼,愕愣的看着父亲,她一定是听错了,他们讨论的婚礼是白圣修与沈墨言的?!胡说八道!案亲一定是说错了。
“呃,好”白皇东有些尴尬的拿起宾客宴请名单。
“为什么、为什么?”掹抽着气,梁玫谊身体晃了晃,情绪激动起来。她爱了圣修那么久,为什么最后却不是她与他一起步入礼堂?
白圣修挑着眉,沉冷的看着她,在他知道那晚沈墨言身上的酒其实是她故意泼的后,便对她完全改观,也许这个他自小认识的青梅竹马,并不如想象中的娇滴滴。
“事情早就决定好的,不能更改。”粱父拍拍女儿的手,早痛也是痛,晚痛也是痛,不如早点面对,也是件好事。
可惜,心痛饮裂的粱玫谊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
她猛摇头,大声嚷叫起来“为什么不能更改,我才是最适合圣修的人,那个沈墨言她算什么,怎么能跟我比?”愤怒的眼神,强烈的语气,眼前抓狂的女人哪还有一点昔日扮柔弱的影子?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胸口闷得像是快要爆炸般,死瞪着眼前不动声色的俊颜,要她怎能接受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的事实?!
不,她绝不同意。
“玫谊!”梁父制止女儿,涨红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爱你爱了那么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再也顾不得梁氏财团千金的面子,扑上白圣修的身子,抓着他的手,眼神满是忧伤的问。
难道他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是的,从头到尾他对梁玫谊只有朋友爱、手足之情,其他的很抱歉,他真的没法子给她。对于她的无礼举动,失态的抓狂行为,白圣修始终不为所动,他静静的坐着,抿紧的唇像在诉说,他的唯一答案
没有。
天啊,梁玫谊无力的垂下双肩,眼神泛满泪意,心如干刀万剐般难受。
“骗人、骗人,你骗人。”突地,她大声吼叫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是一阵乱摔,骗人,这一切都是在骗人!
大伙安静的看她闹脾气,一点上前劝阻的意思也没有。
梁父莫可奈何的看着女儿,让她闹一阵子也是好的,起码气出完了,她很快就会忘记伤痛,再去爱上别人。
拿杯子出完气,梁玫谊已经哭到满脸是泪,她楚楚可怜的紧抓着父亲,咆哮着“为什么你要帮他去娶别人,我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不帮我?”
“玫谊感情不能勉强,纵然爸爸真的让你嫁给了圣修又能怎样,他还是不爱你,爱情不是你说要就是你的。”梁父一席话说得语重心长,见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哭成这样,他这做父亲的还是会不舍。
咬着唇,梁玫谊泪掉不停。不,不是这样的,她要的东西,就该是属于她的才对。但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就连最疼她的爸爸也不肯帮她。
“玫谊你理智点。”梁父趋前安慰女儿。
“理智,我怎么还能理智?!爸爸,我那么爱圣修,你明明知道,却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话说到尾,已是口不择言,对白圣修的爱意,瞬间转成了恨,她恨,恨死他了!
绝望地看看四周,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助她,气极之下,她转身大哭跑出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办公室内的三个男人没人追出去,他们对望一眼,拿着婚礼宴客名单,坐回沙发上讨论起来,不因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影响了两个集团间的密切往来。
左手一袋,右手一袋,沈墨言拎着大包小包的来到白圣修的高级大厦,顺利的通过警卫室,上到顶楼他的家门前。
空出一只手,她按了两下门铃。
门一开,白圣修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怎么会突然想来?”他伸手帮她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她提了一大堆一星期也吃不完的菜来这做啥?
她嘿嘿一笑,笑得亮眼迷人。
“我来煮菜给你吃。”很上道吧。既然她已经打算对他负责,那代表她也要顾好他的身体才行。
“做菜给我吃吗?”他的唇边勾起一笑,记忆中,可没听说过她会做菜。
“是的,请帮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好吗?”她跟在他身后走,双眼闪着异样的光彩,心中暗自兴奋着之后的计划。
她可是有备而来,准备要好好对他负责。
白圣修帮她把那些食物拎到厨房后并未离开,等着看她如何大展身手。
沈墨言迳自套上围裙,准备开始料理
“啊”这鱼怎么没有先去鳞片?
“啊”菜怎么这么难切?
“啊”火该开大还是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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