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王的狼子野心大家已经知晓,我们还等什么?马上提兵攻入天京,救出天王来,咱们保着天王便不怕西王了!”
张遂谋摇头道:“天京城池坚固,我们缺少攻城利器,前几次也尝试过强攻,实在有些勉强了。”
韩宝英不服气,小嘴微微一翘接着说道:“要不我们动用东殿水军强攻天京水西门,走水路攻入天京或许可行。”
张遂谋看了看石达开,轻叹一声道:“翼王殿下,是到了该下决心的时候了,就动用水军攻打吧。”先前石达开虽然接管了长江东殿水军,倒也不是没想过用水军攻打天京水西门,一来水军乃是翼殿水路的保障,防守武汉三镇离不开水军,说白了石达开有些舍不得用水军强攻。二来东殿水军最近因天京事变之后,一直军心惶惶不安,石达开也不大敢用这支水军。三来西殿水军已经到了采石矶,石达开不希望水军出动之后,水路被西殿军控制。最后便是石达开最近还在慢慢整编水军,安插一些人手到水军之内,在这种时候动用水军乃是大忌。
但此时张遂谋所说该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石达开有些意动起来,此刻西王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在慢慢勒紧,而且都是令人无法反抗的阳谋,如今正如韩宝英所说,只有破釜沉舟,一鼓作气打入天京,救出天王来,有天王在,便是大义在手,便可号召天**民之心,也就不怕西王在玩什么花样了。
当下石达开猛然一挥手道:“好!马上号令水军准备出队攻打水西门,石镇吉、李遇隆!”石镇吉和翼殿左二检点李遇隆起身抱拳应声,“你二人带领一万兵马准备佯攻天京,吸引北殿兵,策应水军攻打!”二人大声领命。跟着石达开调兵遣将,也做好了防范西殿兵进犯的准备。
就在石达开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之时,新任翼殿水军大将的朱衣点气急败坏的冲入帐内,脸如丧考般大声叫道:“殿下,东殿水军胡鼎文、黄维江、李俊良、林大基等人在卢贤拔、罗大纲劝说下已经开船出了水营投靠西王去了!如今水军除了我们掌握的那些兵庐后,水军已经去了十之七八了!”
石达开瞪大眼睛,忍不住一脚将桌案踢翻在地,厉声喝道:“什么?!萧朝贵!你真要赶尽杀绝么?!”
张遂谋倒是冷静,拉起朱衣点急问道:“你且慢慢道来,岂有一日之内水军皆反的道理?!”
朱衣点苦着脸道:“原来那卢贤拔原是东殿薄书,当年东王派他到苏福监视西王,想不到随后卢贤拔、胡九妹夫妇两投靠了西王,今岁东王被杀之后,夫妇两便一早领了西王之名潜回东殿水军大营之内,早早的便策反了诸将。西殿水军这次西来,罗大纲也在其中,此人原来便是天国水军将领,很多水军将领都曾是他的部下,西殿水军到了采石矶后,今日东殿水师便叛去了十之七八!”
石达开重重的嘿了一声,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萧朝贵,好一个卢贤拔,好一个罗大纲,原来我石达开早早便在你们算计之内了!原来你一早变算准了一切,当真是我们天国仁义善战的好西王啊!”
张遂谋仍旧不死心,拉着朱衣点喝问道:“翼王不是一早便派了你们去水军了么?怎么你们一点察觉也没有?”
朱衣点面色由青变白,口中只道:“东殿胡鼎文、黄维江、李俊良、林大基等人表面上听命于我等,但暗地里早已经和西殿勾结,卢贤拔夫妇更是乔装成水军拯危官混在其中,属下愚昧未能察觉。今早我等还在安睡之时,胡鼎文、黄维江、李俊良、林大基他们便早早的升帆起锚把船只开往采石矶去了……”
张遂谋也是重重的嘿了一声,苦笑道:“西王当真是算计极准,他把马浩成、曹二虎三兄弟放在这里,便是故意让我们去留意这三个人而忽略了其他的细作探子,当真是一环扣一环,令人佩服。”
韩宝英急道:“张丞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夸奖西贼,我看这西贼和北奸一样可恨,北奸杀人用刀,西贼杀人不见血!朱将军,我和你一道前去,水军还有多少船只,咱们都开着去把胡鼎文他们追回来!”
石镇吉也恨恨的道:“正是,不可放过这些朝三暮四的小人,宝英,我和你同去追击!”石达开颓然坐在椅子上,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就在此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快步奔入大帐之内,拜倒在地后急道:“殿下,武昌急报,湘军水陆大军五万攻打甚急,湘阴、岳阳失守,武昌告急!翼殿国丈黄玉昆急求援兵!”
石达开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面便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