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杨秀清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最后他挖空心思想到还是先解决北翼二王,消除后顾之忧,再同萧朝贵摊牌。最后他冥思苦想,终于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第一就是召北王、翼王回京,杨秀清准备在天京解决这两人,两人能识时务最好,那样杨秀清不介意让他们在天京做两个闲散王爷。北王和翼王虽然兵马不少,但杨秀清料定两王并不敢像萧朝贵那样抗拒自己的将令。同时东殿的兵马也随时准备进入湖北和安徽,长江水道在东殿控制之下,就足以让两王的兵马陷入困境。
第二就是在解决两王的兵权后,跟着逼洪秀全退位,让洪秀全安心做他的安乐教主去,名正言顺取之而代,造成既定事实。你萧朝贵再有本领,也难以把我推倒。等到名分已定,萧朝贵就算起兵勤王,杨秀清也能以天国主宰的身份号令天国上下和西殿决一雌雄。
第三便是以武力相待和西殿对决。只要自己收服北翼两王兵马,加上东殿大军。西殿也是独木难支的。同时天京之固,长江之险,东殿又是占据着长江上游。西殿兵马再强又能奈我何?他前有坚城,后有清兵。腹背受敌,孤立无援,完全处于绝地;那时,我再派能言善讲之人,向他陈说利害,许给他高官厚禄,多赠金银财宝。还有全族家小性命相威胁,还怕他不俯首就范?
想到这里,杨秀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缩的五官舒展开了。从始至终杨秀清都没有想过大开杀戒,在他眼里看来,收服这些人他还是有把握的。他喝了几口蜜汁,吃了一点水果,顿感轻松舒畅。他一看时间还不晚。便向外边喊了一声:“来人!”一个俊俏的女官应声而入,跪倒请旨。杨秀清说道:“把侯尚书叫到这里来。”“遵旨!”女官转身而去。
时间不大,随着一阵脚步声,侯谦芳走进房中,恭恭敬敬给杨秀清磕了三个响头。杨秀清赐他平身,问道:“京里可有什么变化?”
侯谦芳躬身道:“一切正常。”“天王在干什么?”“回九千岁,咱的人不断送来消息,说天王病了五六天,最近刚复原,成天藏到谢妃房里,作诗下棋。有时候,还听方妃唱小曲。天王起得晚,睡得早,并无其他举动。”
“嗯!”杨秀清满意地点点头说:“告诉咱们的人,要严密地监视,随时禀奏。”“是!”侯谦芳很是恭敬。
杨秀清又问道:“有什么人进出天王府吗?”侯谦芳道:“三天前,洪仁达去过一次。与天王一起用了晚饭,谈的都是家乡的事情,没有涉及朝政,听说还讲起洪氏宗族另一个国宗洪仁轩的事;还有国宗洪仁发,前天中午到里边去过,他吵着要修什么欢乐楼,叫天王拨给他几万银子。天王不允,还与他吵了一顿。此外,就没有人去过了。”
杨秀清闻言皱眉道:“洪仁轩?就是当年没有随我们起兵,后来留在广西的那个教书先生?”“正是此人,听闻此人后来到了香港,在香港和传教士学习。”
杨秀清嗤之以鼻:“又是一个酸秀才,不足为虑。”跟着问道:“胡以晃到哪里了?”杨秀清提高了声音,显得格外重视。“回九千岁的话,护国侯已经到了宁国府,过几日便可进京。”
杨秀清嗯了一声道:“有谁去见过他吗?”“没有,没有。”
杨秀清沉吟片刻,又问道:“北王和翼王的行止呢?”侯谦芳道:“北王昨日回书,称交托军务后不日便返回天京。翼王已经到了九江。”
杨秀清嗯了一声道:“翼殿留下来带兵的是谁?”“听闻是翼王的岳丈黄玉昆和曾锦谦和几个国宗,翼王这次进京只带了张遂谋和石镇吉。”侯谦芳缓缓的说道。
杨秀清满意的点点头道:“西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九千岁,西殿最近忙于接应广东天地会的义军,听闻洋兄弟的船队老是在上海晃悠,西王一直在上海坐镇。”
杨秀清冷笑道:“达胞还真是热心,天地会这些江湖人物都花大力气拉拢,江西那边投靠我们的天地会兵马收编的怎么样了?”侯谦芳道:“按东王吩咐,已经编为花旗军,随国宗杨辅清征战。”
杨秀清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道:“接着按部署行事,命长江水师严加戒备,对天京各王府的监视也不可松懈,各王府人等没有本王手谕不可离京,加派人手监视各王府动向,命天京各部防军严加防备!”
侯谦芳领命后,杨秀清便挥退了他,屋内又只剩下杨秀清一人,他的眼眸渐渐的变得更加火热起来,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几年前我能压住冯云山,现在也一样,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东王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