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下工作者了。”
萧云贵点点头说道:“钱江的情报司是在明处,除了收集情报外,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地方,把统战工作也交给他,这些事都由他出面管控比较好。这些事就不能让白泽堂做,童强胜还是在暗处做特务头子戴笠式的人物比较适合,不过这小子还不够心狠手辣,还需要磨练。”
说到这里萧云贵踱了几步道:“那些闹事的酸腐秀才也好解决,他们不就是不满开新学和科举改革么?我们也来个以毒攻毒,拉拢一批和咱们关系好的读书人和开明人士,我们通过这些人来搞起我们的新儒学运动,彻底把满清的奴化儒学给压下去,我就不信有官府做后盾,又有民族大义在手,加上你的新儒学论,我们还弄不过那几个穷酸!唔,这件事也可以交给钱江去办,还有王韬的报纸作为舆论武器,加上李善兰这些大学者助阵,相信可以慢慢的把这个风向扭过来。”
说到这里萧云贵皱着眉头说道:“可还有几件事不好处理,第一件就是解放妇女这件事,女子上学,女子考科举,女子参政,甚至还有诏令女子放足,来自民间和士绅们的反对声音都很强,还真是难得见到士绅百姓这么齐心反对一件事的。”
洪韵儿作为苏褔省女子解放运动的领袖,这些反对的声音她也经常听到,苏褔省在解放妇女方面的步调和天京方面差不多,只是没有天京那么激烈和暴力而已。洪秀全等人到了南京之后,就下了放足令,禁缠行动失之于过急,从而几近暴虐。据说进入南京后,为了提倡天足,竟然强迫小脚妇女赤脚担水,以致妇女羞愤难忍,投江跳井自杀的多达1000多人。为了强迫妇女放足,
“每掠得纤足者,必褫其行缠,剖羊腹纳足热血中,足指暴伸,顷刻新月即变莲船,惟血热于沸汤,痛彻骨髓,惨莫惨于此矣。”更有激进之人将女性小脚用刀斩下来的暴行。其后天京的做法更加暴虐,天京太平军不顾当时女子的羞辱感,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把缠足女子的鞋袜足布一齐解除;有些地方不分年龄大小,凡是缠足的女子一概都得放足,而实际上成年女子裹成之后再放足是很困难的。有些地方无理地规定缠足女子不得在路上行走;有些地方把没收来的弓鞋足布悬挂在闹市之中大加讥嘲等等。也有一些放足检查员违法乱纪,敲诈勒索。在当时发生了多起缠足女子被逼至死的惨剧。
而苏褔省就好得多,因为有苏福新政的幌子,西殿太平军虽然也颁布了放足令,但西殿并没有采取极端激进的处罚手段,而是鼓励女性放足。洪韵儿让女营内的大脚姐妹们深入民间做女子的工作,让她们大胆的走上街头,鼓励贫苦人家的女子上女学,号召有才学的女子参加科举考试,而不是一味的以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但饶是如此,来自民间百姓士绅们的反对声音还是层出不穷,女学已经发生过数十次的冲突,都是女学生的家里人来学校强行把自己的女儿带回家,有的甚至还殴打教员,官司也打了不少。最后官司虽然都是打人者输了,该赔钱的赔钱,该坐牢的坐牢,但来自这民间士绅整个阶层对于放足、女子入学、女子参政等等事务上的反对甚至比那些秀才反对西学的声音还要强烈和巨大。甚至太平军官吏当中也有不少人认为,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必弄得女子都登堂入室的,把男子颜面放于何处?
面对这种千百年来男尊女卑的固定思维模式,萧云贵和洪韵儿都没有太好的办法,古代女子地位低下,甚至到了后世都还有性别歧视的存在,两人自然不会妄想能一举改变,只能慢慢来了。
洪韵儿轻叹一声道:“我对这女子解放之事也是颇有些力不从心,有的女子甚至自认为缠足就是女子该做的,还有些女子甚至以死相逼,我们可不能为了解放而逼死人,虽然这是为了她们好。”
萧云贵安慰道:“这件事不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办,咱们还是得循循善诱,先让一部分女子放足,来影响其他女子,同时一定要让舆宣司和王韬的报纸多造声势,配合政策上一些鼓励,比如家中女子放足的可以减免一些税收,靠这些来引导,慢慢改变现状吧。我可不希望为了这个,导致整个新政推动缓慢。”
洪韵儿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从几个月前我就让很多放足的女子和咱们女营的人都在街上走秀,可没想到赞声少,谩骂声不少,现下不少女子忍不住谩骂声都躲回家去了,还有少数在坚持。”
萧云贵点点头道:“这事难办,只能靠女营姐妹们慢慢做工作。现在还有个更头痛的事,我们之前太过小看乡间宗族的势力,他们的存在也是制约新政的一个大因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