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孟谦从大学下了课,开着车回到他新购的公寓。
他将车停进公寓前的停车格内,抱起教科书下车,锁上车门,然后往大门的入口处走去。
才刚走没几步,他便眼尖地发现一道窈窕纤丽的身影,手里拉着一个旅行箱,斜背着他,站在大门前。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并不是他喜欢乱看女生,而是这女孩令他感到有点眼熟,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况且这女孩相当引人注目,周遭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看她。
那女孩相当高,他猜测她大约有一百七或许还不到,但是因为太瘦了,所以整体给人的感觉非常修长。
她穿得很清凉一件浅粉色小可爱配上牛仔短裤,露在衣衫外的皮肤白皙剔透,粉嫩嫩的大腿匀称纤长,让人无法不将视线落在她的长腿上。
其实她这样的穿著还算小case,时下的女孩总喜欢在衣着上层露自己年轻的本钱,在他授课的学生中,就有女学生穿著肚兜型的上衣来上学,只用一条细绳吊住胸前的一块布,大方地露出整个背部和大半截酥胸。
不仅如此,那名女学生还像故意挑逗他似的,非要坐在讲台的正前方,害他上课时连目光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相较之下,这女孩的衣着保守多了,至少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清凉归清凉,却不至于让人有淫秽的联想。
那女孩以大约七十度的角度侧背着他,他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从粉嫩的斜侧脸庞,与及肩削薄的栗色头发研判,她应该长得不错。
并不曾与这样年轻”髦的女孩来往过,不知为何他会有熟悉的感觉?
彼孟谦笑着摇摇头,怪自己太神经质。
迈开步伐继续往大门走去,在经过那女孩身旁时,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他终于看到她的长相了!
他们两人四目交接,先是震惊和沉默,许久之后,顾孟谦才不可置信地大喊:“洁妮!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这身装扮?”
如果不是与欧洁妮交往六年,对她的面容万分熟悉,说不定他会连她的相貌都认不出来。
她不但换了平常惯穿的名牌衣着、剪短一头乌黑长发,还染成时下流行的浅栗色,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脸上不再有精致的浓妆以往被她视为保护色的厚厚浓妆,从她脸上消失了!
白皙娇嫩的脸蛋上,仅有唇上晶莹的唇蜜色彩,清秀洁净的细致五官,让她看起来年轻好几岁。
欧洁妮咬着唇,睁着明媚的大眼望着他,两只小手不安地互扭着,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装扮,他是否会欣赏?
记得嫂嫂带她上美容院时,设计师judy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拿起剪刀,一语不发地将她蓄留多年的长发一刀剪断,她震惊得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
嫂嫂将她按回椅子上,耐心地安抚道:“洁妮,别紧张!judy剪发的技术是一流的,还曾替许多明星设计过发型!她认为你适合较短的头发,就绝对不会错,你要相信她呀!”
欧洁妮惶惑不安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看见judy透过镜子对她微笑着,并且肯定地点点头,心里不由得安心多了。
她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对judy说:“请你继续剪下去吧!”
“好的!”judy大喜,马上挥动剪刀,继续未完的工作。
欧洁妮闭着眼,听见judy下刀时俐落的喀嚓声,感觉头上的发逐渐减少、逐渐变短,但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没勇气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许久之后,当judy终于喊道:“剪好了!”欧洁妮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
她看见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及肩的羽毛剪,这发型看起来很时髦,而且非常适合她。
“洁妮,这个发型好适合你,它让你的脸看起来比较小,而且更美了。”叶芷妡真心地赞美道。带她来找judy,真是没来错。
这时,judy又建议:“因为你的发色较黑,会给人沉重的感觉,我建议你将发色染淡,看起来会比较年轻、有朝气喔!”
欧洁妮望着自己映在镜中的新发型,简直是脱胎换骨,于是很快做了决定。
“好,一切都听你的。”她把自己的头发,全权交给judy处理了。
事后证实,judy的建议并没有错,染了栗色头发的她,看起来真的更年轻,也更可爱了。
她满意地顶着一头新发型,跟嫂嫂厮杀到五分埔,嫂嫂一口气帮她挑了许多套适合她的衣服,虽然她觉得看起来好象太年轻了点,但是穿起来的感觉满不错的,很舒服自在,于是她二话不说地接受了。
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现在面对心中最最在意的人,她实在担心,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装扮很轻浮,一点都不适合她?
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退缩,她为他做了这么多改变,绝不能半途而废。孟谦是她绝对输不起的筹码!
“我这样看起来很丑很怪吗?”她摸摸自己的头发,忐忑不安地问。
“不!”顾孟谦语调沙哑地道:“这样很适合你,你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很漂亮。”
他眼中掩饰不住的欣赏,让欧洁妮既是高兴,又是羞怯。
他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他肯定她!
“可是洁妮,你怎么会跑来找我?”顾孟谦疑惑地问。
“这”欧洁妮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彼孟谦发现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有口难言,上下看看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盯着她手中的旅行包,忽然有种想法窜过脑际。
“你该不会是跷家吧?”
跷家!
欧洁妮险些喷笑出声,幸好她不是正在喝水,否则大概会被水给呛到吧!
不过看看顾孟谦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她心中忽然有个主意。
或许,打蛇随棍上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跷家?”
彼孟谦将一杯热咖啡放在欧洁妮面前,然后端着替自己泡的白毫乌龙,在她对面坐下。
欧洁妮还没开口,泪水已潸然落下。
她打小便是舞台剧的主角,拥有多场的演戏经验,只消将编贝的玉齿一咬,眼泪就会像水龙头一般自动流出。不过这回她其实也没刻意演戏,只要想到他决然提出分手,惊慌心碎的她,就会不由自主落泪。
“洁妮?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她不断淌流的泪水,吓坏了顾孟谦。
她很倔强,从不在他面前哭!就算再怎么生气、难过,也只会暗自躲起来哭,绝不会在他面前落泪。而今她哭了,可见事态一定非常严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跷家?”
彼孟谦蹲在她面前,拉开她掩着脸的小手审视满脸泪痕的她,心疼得不得了。
虽然嘴里说要分手,但他还是爱着她,如果不再爱她,他的心便不会感到痛,每当想到她的时候,那种痛楚绝对是真实且强烈的。
他无法欺骗自己不爱她,他们只是走不下去了!
既已经分手,便覆水难收,他告诉自己,他只是秉着关心朋友的态度,才将她带回家来的。
欧洁妮抹去眼泪,滴溜溜的眼珠,在低垂的眼皮下转动着。
“我我妈她要逼我嫁给别人!”她胡乱瞎掰个理由骗他。
其实是她骗母亲,要到加拿大找姑妈玩,但事实上她根本没出国,而是跑来追回她的真爱了。
“欧伯母?她怎么会”
彼孟谦不太明白洁妮的母亲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感觉得出她并不怎么喜欢他,但对他好歹还算客气,他实在想不透她为何会在他们分手后,就一个劲儿逼她嫁人。
“对方是我妈咪好友的儿子,她直夸他年纪轻轻就继承父业,多么优秀、多么有前途,还逼我非嫁给他不可,所以我才逃出来。我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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