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天才刚结婚,昨晚你又累坏了,难道不能先放下店务,好好休息几天吗!""
""谁谁累坏了?""云姝仪立即面红耳赤地否认,她一想到昨晚,面颊便不禁泛起醉人的粉色红晕。
昨晚他对她非常温柔,但却是绝对的强势!
在行为举止上,他对待她有如对待一项易碎的水晶珍品,小心翼翼,轻柔呵护,不让她有一丝不该承受的痛苦。
但在感官知觉上,他又是绝对的强势!在床上他全力付出,同样的,也要求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在情欲的高峰失声呐喊,渴求他的深深占有
这是她从不知道的另一个自己,她想到这样放荡的自己,便羞赧得没脸见人。
都是卓倘风的错!是他把她变成一个放纵情欲的豪放女,根本不像以往那个冷静自持的云姝仪。
哼!再说他那些高超过人的床上技巧,不都是在女人身上磨练出来的?嫁给这种滥情、放荡的花花公子,就算能在床第间获得无上的满足,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难道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孤独地独守空房吗?""卓倘风拉着她,语调哀怨地控诉道。
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害云姝仪差点突出来,不过一想到他不知用这种哀兵政策迷惑过多少女人的芳心,她就气恼起来。
她可不想成为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心碎女人之一!
""卓倘风,你很闲,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闲!放开我,开店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
云姝仪推开他,用力甩上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姝仪走后,卓倘风不想起床,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想出门又不知该到哪里去,不出门也无事可做。
自从认识云姝仪之后,他对以往热衷的泡妞游戏忽然失去兴趣,赛车又不可能天天飙,想尽办法摆脱父母的逼婚之后,他竟然有种茫然的感觉,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烦躁地翻过身,想到云姝仪出门前投给他的轻蔑眼神,不禁有些懊恼。
就算她是个一天不工作就会死的工作狂,也不表示每个人都该跟她一样,把人生最宝贵的黄金时期全浪费在无聊的工作上吧?她不知道他不是不愿做,而是在养精蓄锐,为将来接掌卓氏大业的工作做准备吗?
他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垫在脑后,想继续闭目养神,然而她轻蔑的话语却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且愈来愈清晰。
""你很闲,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闲!""
唔,算了!卓倘风丢开抱枕,恨恨地起身。
吧脆到公司去看看好了,免得被自己的老婆瞧不起,心里还真是不舒坦,活像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换上整齐的西装,打好领带,他驾着新购的蓝宝坚尼跑车,出发前往他平均一个月出现不到一次的卓氏企业。
将车驶入卓氏的停车场,他讶然发现有辆白色的ople停在公司配给他的停车位上。
奇怪,这是谁的车?总经理专用的停车位居然也有人敢乱停?这个人没瞧见地上用白漆喷着""总经理专用""五个大字吗?
卓倘风将车停在访客用的停车位上,好奇的走到车子的挡风玻璃前方,弯腰往里头瞧。他看见驾驶座的椅背上挂着一件熟悉的外套,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姚京的车!
姚京是他剑桥硕士班的同学,两人交情匪浅,当初他们学成归国后,他便大力延请姚京到卓氏企业工作,并且担任总经理特助的职务,他常常跷班没去公司,都是由姚京代理总经理的职务,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在外头逍遥。
搭电梯来到自己位于十五楼的办公室,一出电梯,许多职员看见他,都露出诧异不可思议的表情,夸张者还探出头去打量外头的天色,看看是否天下红雨了。
他们夸张的反应弄得卓倘风好生尴尬,活像他不该来上班似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怠情工作太久,久到让员工看到他觉得很不习惯,看不见他才是正常的!
看来他真的该收心了,玩了那么多年,也够了!
""总经理,你怎么来了?""
姚京从会议室出来,正好春见卓倘风讪讪然走来,他诧异的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倘风一向很少来公司,况且他昨天才刚结婚,不是吗?
""公事荒废太久,偶尔也该来看看。""
卓倘风推门进入总经理办公室,脱下外套,拉开办公椅坐下,正打算按内线电话请秘书帮他泡杯茶时,这才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个深褐色的日本清水烧陶杯。
他扬眉以目光询问姚京,姚京赶紧解释。""抱歉,那是我的茶杯!因为我常需要帮你签署一些文件,而那些印章大都在这里,所以我偶尔会在这里办公。昨天我刚好在这里处理公务,离开时忘了把茶杯一并拿走""
""没关系!""这些小事,卓倘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姚京,麻烦你把这几年卓氏的营业资产统计表找来,我想看看。另外中午替我叫一份饭店的外送便当。""
""中午你不走吗?""姚京惊讶地脱口而出。
以前卓倘风在父亲大人的威逼下,偶尔会到公司晃一下,不过通常中午就会趁着外出用餐的时间溜之大吉,每每气得卓越七窍生烟。
""不,我打算利用下午把营业资产表看完,明天就可以看收支损益表的部分了。""
""明天你还要来?""姚京又惊叫。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卓倘风好奇的抬头瞄他一眼,姚京几时变得这么大惊小敝了?
""没没什么!""姚京连忙摇头。
他看卓倘风已抓起桌上的文件审阅,便转身想悄悄地退下,没想到卓倘风又突然喊住他。""姚京?""
""啊?""姚京赶紧快步走回来。""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卓倘风笑着摇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是想谢谢你,这几年来,你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有你,我不可能如此逍遥,大概早就被抓回来,过着苦不堪言的悲惨生活了。""
这份恩情,卓倘风早就想向他道谢。
""不必客气,倘风!我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呀,好朋友若不能互相帮助,那要来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谢谢你!""
姚京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出房外,轻轻带上门。
他望着紧闭的核桃术门许久,才面色凝重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