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介专注地修着他那辆改装过的雪铁龙跑车,这辆车曾参加过美国房车越野大赛,是他的启蒙老师送给他的礼物,他从美国运回来之后就加以重新整理,如今已成了他最重要的伙伴了。
但是,夜玫瑰那臭女人竞然將他这辆宝贝车的照后镜给砸了,想到此她就一肚子火,他好心去帮她,竟然得到这样的会报!
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像作了一场醒梦、才会和个泼辣女人耗那么久
shit!他竟然还吻了她!
那个纯属意外的吻上他一夜,他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难道这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变得饥不泽食?
“也许我昨晚是被鬼附了身”他赞紧双眉,边修理看照后镜边喃喃自语。
“你昨晚怎么了?阿介。”修车厂老板黑牛正好踱到他身边,于是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现在连提都不想提起夜玫瑰这个女人。
“你昨晚不在,你溜到哪里快活去了?打电话回来都没人接。”黑牛抽烟,打趣地望着他。
“还快活呢!没气死就不错了?”他哼道。
“奇怪!谁能惹得你这么毛躁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的吗?”黑牛觉得好笑。
“谁遇到那个女人都会疯掉!”他啐道。
“到底谁惹到你了?”
“别问我,反正以后女人的车我都不修!”他赌气地说。
“啧,你满脑子都只有车,再不多接触女人,当心以后讨不到老婆。”黑牛笑着摇摇头。
“女人都是麻烦。”他搬出他的座右铭。
“女人才不麻烦,女人很可爱,抱起来柔软又舒服,我就爱死女人了”黑午色兮兮地大笑。黑牛这浑话让他又想起夜玫瑰柔软的**、一股热火忽地从他小肮向四乱,露得他掉了手中钳子。
“怎么啦?”黑牛张大眼睛。
”没事”真该死!昨晚莫点被点燃的欲火竟还没熄火,太诡异了。
“真没事?要是欲求不满可得告诉我,我好帮你想办法黑牛闷笑着。
“喂,黑牛,你会和你不喜欢的女人接吻?”他忽然问道。
“这这要怎么说呢?如果正需生理需要,管他喜不喜欢可以吻啊!”黑牛搔搔头。
“生理需求?”
“是嘛,咱们男人是没什么原则的啦!百无禁忌嘿嘿”“那是只有你吧?”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别这么说哦,男人啊,性冲动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黑
牛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是吗?”那他怎么以前都不会随便乱吻女人,偏只有面对夜玫瑰时会失控”
“哎,你吻了谁啦?”黑牛好奇地瞪大眼。
“我?没有啊!”他一惊,连忙否认。
“没有?”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抬杠,我要修车了。”他马上转移话题,免得黑牛追问下去,黑牛撇撇嘴,这小于分明有事,不过从以前他就清楚,耿介不想说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开口。
“好吧女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你,但能不能请你别再这么耗下去?”黑牛干脆把心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又怎么了?”
“不是我说,以你的天才,在我这里修车埋没了你,为什么你不回去看看”黑牛叹着气劝说。
“我回不去了,黑牛,那里已不是我的世界。”他身子一震,冷硬地道。
“这里更不是你的世界,阿介,即使不赛车子,你也可以找个更好的工作,不需要这么糟蹋你自己来赎罪,你这么做死去的人也不会高兴的”黑牛对耿介的事多多知道一点,他知道耿介是为了逃避才到台湾来的。
“我知道。”他表情变得冰冷。
“你知道个头啦!你已经待在这里两年了,这两年你根本是在放逐你自己,何苦呢?”
“我就是没办法再去面对赛车车道黑牛”他的手开始颤抖,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幕又被掀开一角,逼得他再次经历那场灾难
“阿介?”
“我没办法回去”他声音绷得好紧。
“好!别去想它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这件事。”黑牛大手紧扣住他的手腕,忧心地看着他。两年了,他还是没走出那件事件的阴影?
“呼”他坐倒在地上,烦恼闷地將头埋在两膝之间、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重重吐一口气,他知道他一味地逃避將永远无法克服内心的障碍,可是他就是无法去面对那场意外,因为那场意外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的生命哪!
“好了,阿介,不用再想了、我以后都不说了,你爱在这里等多久就待多久。”黑牛拍拍他的肩。
“谢谢”他苦笑着。
黑牛的修车厂是他的避港,可是他能避多久呢?两年?
还是一辈子?
待得愈久,他已愈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了。
“老板在吗?”一个熟悉娇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黑牛一证,迎向前去,喜道:“嘿,夜小姐,你怎么来了?
车子又有问题啦?”
一看来者是美丽的夜玫瑰,黑牛的精神全来了不是他色,实在是夜玫瑰长得太好看了,有好看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振奋呢?
“车子没问题,我倒是有一大堆问题要问耿介”夜玫瑰以一身亮丽的粉紫套装现身,波浪长组以一支紫色的发夹;夹住。几级鬃丝垂落在两腮,更添万种风情。
她-进修车厂就引起厂内工人们的注意,但她无视于这些眼光,直接朝耿介的位置走来。
“你要找阿介?”耿介奇道。
“对,我要访问他!”夜玫瑰雨眼发亮,经过一在的追查,已几乎可以断定这个耿介便是“雷电”本人,这发现让她大喜出望,马上修正了下期杂志的专题,將“企业家们的性欲探索”暂援,先推出赛车名人“雷电”的个人专访。
“访问我?”耿介戒慎地盯住她,远离赛车界两年,他对这个用词仍然心有余悸。
“你为什么要访问他?”黑牛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因为我的决定做个赛车手“雷电”的专访。”她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张照片。
雹介脸色一变。
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就是当年叱宅一时的赛车风云人物,捷里欧车队的主將“thunder”对不对?”她胸有成竹地靠近他,低声道。
“不对,你认错入了。”耿介冷冷地否认,霍地站起身,走入休弦。
“我不可能认错人的,你别想骗我了!”夜玫瑰跟在他身“等一下,夜小姐”黑牛想阻止她。
“老板,让我和他谈谈,我一定会说服他接受我的访问的“别打搅他,夜小姐,不管他曾经是谁,他现在只是一个叫耿介的普通人”
“他不是个普通人,庆山企业的人到处在找他,如果他不接受我的访问,我就把躲在这里的事传出去!”她故意大声威胁。
雹介的身子一僵,转身瞪着她,火气又来了。
为什么他总是得忍受这个女人的嚣张态度?
“你给我过来!”他大步走向夜玫瑰,揪住她的手,將她拖进休弦。
“阿介”黑牛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火,不免有点担心。
“黑牛,放心,我不会宰了她,我只是要和她“好好”谈一谈。”耿介森然地笑着.眼神却极为冷酷。
夜玫瑰并没被吓到,因为只耿介要和她谈,她就有办法说服他。
雹介將她带进休弦,砰地一声关上门,才转身看着她,冷冷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访问你啊!”夜玫瑰笑着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一个修车工人有什么好访问的?”
“只要他是“thunder”就行!”她將她手中的资料和从电脑资料库中找出来的照片注桌上一放,照片里的耿介穿银灰色的赛车服,看来意气风发,潇洒迷人。
“thunder已经死了!”耿介瞪着照片上的自己,面无表情。
“他如果死了,那我现在不就和鬼在说话?”夜玫瑰嘲弄“你现在只是在和一个你最不屑的修车工人说话。”他反讽道。
“你可以不合作,耿介,我照样可以报导你的事,尤其是拟突然退出fi方程式赛车的幕后故事,早已有许多这消息传着,我大可以利用那些传闻大作文章,可是我不想去探索你的过去,我做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杂志,我只是想采访你一方面的情绪及感觉,如果你肯答应让我采访,我就不把你躲在这里的事告诉庆山企业,也保证不提及你的过往”
她走到他面前,展现她最擅长的游说功力。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受一个女人的胁迫”耿介觉得可笑,他总算见识了夜玫瑰精悍的一面。
“算是帮个忙吧,我下一期的专题很赶。”她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他想不通,除了中文名字,他什么都没透露给她,不是吗?
“我正巧认识庆山企业的小开曹文瑞,听他提起你的名字以及你违约落跑的事、而昨晚,你一报上姓名我就觉得可疑了。”她绕着他走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之前被他的蓬头垢面吓了一跳,所以一直没有好好看过他,现在一和照片比对,他那份被刻意隐藏起来的魅力就依稀流露出来了。
论英俊,他当然不及曹文瑞,可是他的帅劲却是曹文端那种斯文型的男人所不能及的。
狭长极富中国味的眼,直挺的鼻梁,宽阔的胸膛,高挑结实的身材,若能刮掉嘴上的胡子及那头乱发,换上称头一点的衣服,她不难想像他会有多么抢眼!
他是个充满阳味的男人!
这样的酷哥若是当上下一期“欲望之眼”的封面,必定能提高销售量,这是夜玫瑰现实的打算。
“你认识曹文瑞?”耿介一凛。
网罗他进入捷里欧车的正是曹文瑞,每年的比赛他都会见到他,一开始他视他为伯乐,可是后来对他的深沉精明就起了反感。
此外,他一直怀疑两年前的那件事也和他有关,才会来到台湾,想找出蛛丝马迹,只可惜他没什么门路可以调查曹文瑞,而且每当他想起那件事就痛苦难当,因此时间就在浑浑噩噩中流逝,至今仍是一团谜。
“是啊!我还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呢!要不要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事啊?碰巧等一下我还要和他共进晚餐”她提起曹文瑞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今天一早到杂志社就收曹文端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紧接着又是一通约她吃晚餐的电话,看得她心头喜孜孜的,早就忘了他的吻给她的恶感,心里正期待着与他再次的“共进晚餐“他是你的情人?”耿介眼尖地看出她异样的情景,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个吻的关系,一想到她有情人,而那人还是他讨厌的曹文瑞,他的心竟会发神经地有点闷!“也不算啦,我正在做他的访问,两人在昨天才刚认识,没想到谈得挺投机的”她微微一笑。“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他尖锐地瞄着她。“什么意思?”她微怔,随俏脸一沉。”我一直还搞不懂昨晚你干嘛吻我呢!原来这就是你的本性”编色情杂志的女人毕竟不一样。“喂喂,我本性怎么样?昨晚是你先吻我的!”她细眉挑得好高,脸一红,口气马上变差。昨晚那个该死的吻,经她的研究、推断、理清,应该是三个喷嚏所带来的后遗症,她自我剖析的结论是,她想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她注定的男人,所以才会主动吻他!纯粹是如此,才不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我”他一怔,旋即哑口,她说得没错,是他先吻她的,单就这么一点他就占不了上风。
“我才搞不懂你为什么吻我呢!居然马上就对一个刚认只的女人占起便宜来了!”她得理不饶人。
“少来了,我占你便宜?你自己还反抱住我,吻得特别带劲呢!”他反击道。
“你你你还不是一样,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她瞪大眼睛指控。
“我是怕你吻过了头,站不稳,才会抱紧你的。”他替自己找理由
“你”一阵急败坏,她恼火地一掌拍在桌面,转移了话题。“够了!我不是来和你讲座昨晚的吻,今天你若不是“thunder”我根本不会再见你,因为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等一下还有约会,请你给我一个答覆,要不要接受
我的采访?”耿介的眼瞳中起了红焰,夜玫瑰的话很明显地在告诉他,她是看上他“以前”的身分才来的,不然早就去找曹文瑞那个青年才俊,甩都不会甩他这个修车工人一眼,好个势利又虚荣的女人!他在心里暗骂,脑中顿时兴起一股整人的恶念。
“这样吧!如果你等一下请我吃顿晚餐,我就考虑。”他存心破坏她和曹文瑞的约会。
“什么?请你吃顿饭?”她一愣。
“对,取消你和曹文瑞的约会,陪我去吃饭。”他扬起下巴,充满挑衅的意味。
“这”他故意的!她明白,他是故意要出难题为难她!也许吃晚餐他还是会拒绝访问,可是,这总是个机会,而她夜玫瑰从不放弃任何机会。
“不行就免谈!”他一副悠哉状。
“好,就请你吃顿饭,可是我有个条件!”她决定先搞定他再说,反正曹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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