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头要抓你的声浪是如此之强,当时我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因此忽略了你的感觉,我请求你的原谅,可以吗?”仆散乔侬下唇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吐出低沉磁性的话语。
柳柳抬起眼,望着他那丁心想求得谅解的神情,那心灰意冷的涩意已渐渐被融化了。
“好,我原谅你,可你以后”
“以后我仆散乔侬只有你一个女人,绝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说完,他立刻抱紧她,印上她的菱口,带给她一波波野蛮中不失温柔的攻击。
他邪肆地吻叽着她,含住她甜美丰泽的下唇,调戏羞怯的舌,品尝着她那令人销魂的滋味。
柳柳的一双柔美紧贴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却不知她这种漫无目的的摸索,反而挑逗起仆散乔侬潜藏在体内的欲望。
在他更为狂野的爱抚之下,柳柳突然震醒了,她猛力推开他,赶紧低下头。
“不行我们不行这样前些日子我发过誓,再也不让你这么碰我了,你知不知道,每次每次你这么对我之后,我都觉得好罪恶”
“你真傻,男欢女爱本就很正常,我碰你是因为我爱你。”仆散乔侬蹙起眉,凝睇着她那张不确定的脸庞。
“那么你也爱孟乃琳了?反正反正我懂了,只要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爱是不是?”
想想自己以前,不就是在他这种温柔的谎言中,迷失了自己,她提醒过自己,不要再做他许多女人中的一位了。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是爱你的?过去我无法从头,但我发誓现在和未来,我仆散乔侬只爱你一个。”仆散乔侬极为认真地说。
在他强势的语调中,夹杂着浓浓的宠溺和感情,希望她能真正意会、懂得他的心。
“我我不知道”她微皱起两条柳叶眉,嘟着嘴说。
柳柳当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心底的疙瘩,让自己可以得到一种确定的感觉。
或许她跟他当真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若真要兜在一块,还真是为难。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把全部的事都交给我,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
“不,我想过了,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我弟弟柳钰前阵子行为偏差,如果我回到他身边就近照顾他,或许他——”
一说到这儿,柳柳仿若觉悟般地立刻转身脸视着仆散乔侬。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因为我还欠你五百两银子,所以你才不愿意放我走?”她了大了眸,心底因为这个突然涌上的可能性,而扬起酸酸苦苦的滋味。
“谁要你的五百两银子,别在那儿没事找事,来回绝我的爱。”
仆散乔侬也火大了,他立刻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鼻对着鼻亲昵地说:“那些银子在我眼底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送给你好了,以后别再提它;而你弟弟柳钰我也早就派人将他接进府邸,延请了很好的老师教授他学问,这样你可满意?”
目光如炬的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的那抹茫然瞧,更可从她五官中看出她的震愕与惊讶。
“你你说什么?他现在就在府中?”柳柳简直是不敢相信。
“没错,近在咫尺。”他眯起眼,端详着她脸上那抹隐藏的雀跃。
“你为什么不带他来见我?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去找他。”柳柳激动地反握住他的手。
“早知如此,我就早点收买你弟弟了,没想到巴结你弟弟,要比巴结你更容易合你感动。”他有点吃味地说。
“你算我谢谢你、感激你好不好,你快带我去找他。”这回换她对他撒娇,直摇着他的臂膀。仆散乔侬得意地撇撇嘴,这才重返椅上双臂环胸地坐着,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故意说:“要见他可以,来求我啊。”
柳柳瞪着他,想却不起来了,只好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求求你让我和柳钰见一面嘛,你不让我见他我会不放心的,还不知道你们怎么虐待他呢,我不管,我一定要见着他——”
“喂喂喂,你这小女人说什么来着,我虐待他?”本来正享受着她细语恳求的仆散乔侬,突然被她这么一说而瞪大了眼。
“不是吗?若非这样你怎么不让我见他?”
“别乱猜,这么好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他过来。”咧开嘴,他笑得益发邪佞。
“你又要人家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最贼了。”她小巧的五官不依地拢起,形成一个可爱的皱痕。“我就是贼,那就随便你答不答应。”他现在可是居于上风,瞧他那摇头摆尾的模样,真可恨啊。
“你!好嘛,说吧。”忿忿然地坐在椅子上,她瘪了瘪嘴,一副不耐的神情。
“你陪我。”他耍赖地说:“然后再陪我到另一个地方。”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她怕他又带她到那种鸟不生蛋的丛林里,又对她做那种脸红心跳的事。
光看她双颊泛起的嫣红,他便能猜出她心底此刻的想法“怎么样,在那儿缠绵是不是紧张又刺激,更是充满了回忆?”
“你你好恶心!”她捂起耳朵,皱起鼻子。
“那怎么能说是恶心呢?”他低沉的嗓音震人肺腑,也同样震得她心脉处不停鼓动着“难道你不喜欢?”
“呃,我——我是不喜欢。”艰困的吞了口唾液,她防备地瞪着眼前这个诡魅又刁钻的男人。
“嗯那么这样吧,我们再试试,我这次会认真研究你的反应是喜欢,还是恶心了。”他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痕。
“不、不要。”她惊吓地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喜欢那样的玩法?”他魔性一笑。
“你我我不理你了!”柳柳指着羞红的脸正想冲出去。
这时仆散乔侬却懒洋洋地说:“该不是不想见柳钰了吧?”
“柳钰”啊,讨厌,她真的被他那种狂肆的笑容,给弄得脑子都糊掉了。
“我要见他,我当然要见他。”柳柳立即说。
“那就乖乖躺在这儿,天一亮,我们就到另一个地方去。”他拍拍身旁的床面,对着她哂笑。
“可你不准”望着他那对魔性恣意流窜的瞳孔,她那该死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
“放心,明天你我都得忙上一整天,我会让你好好睡上一觉补足精神。”说着,他便先行宽衣躺下。
而柳柳望着他那安然自若、闭眼寤寐的模样,懊恼自己为何心思那么乱,无法像他这般平静。
而明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未来?
隔天一早,天方亮,柳柳便直催促着仆散乔侬“快醒醒,天亮了。”
“别闹,我还没睡饱。”他微微张开眼,又打了个呵欠。
“那你继续睡好了,我自己去找柳钰。”见他怎么也拉不起来,她也火了,就不信她用问的会问不出柳钰的下落。
“喂你要去哪儿?”
仆散乔侬一个翻身,便拽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拉,柳柳又弹回他身边,紧贴着他的身躯。
“原来你假睡骗人,怎么就是死性不改。”往他胸口敲下一拳,她急着要挣脱他的掌控。
“哇,嘴巴愈来愈会骂人了,我哪是死性不改,而是你蠢得老是受骗。”他咧开嘴大笑,那朗朗笑声更是刺激了柳柳。
“可恶,我要见柳钰,你快起来啦!”她大声叫嚷着。
“嘘小声点儿,天都亮了,你还在这儿直嚷着,外面丫环来来去去会怎么想呢?”带笑的目光丝毫不放松地掠取她脸上微晕的羞意。
柳柳掩住口,吓得看向窗外,又压低声音“求求你”“嗯,这才差不多,要不然人家会以为我怕老婆呢。”撇撇嘴轻笑,那张具有强悍线条的脸,丝毫掩不住他犷达的男人味。
“老婆谁是你老婆!”她转开眼,气他老爱刺激她。
“唉,遇人不淑,还真凶呀。”仆散乔侬假意地吁叹了口气,那模样还真是让柳柳不知该怎么办了。
天,究竟是谁遇人不淑了?
“喂,你走不走?若不走,我自己去了。”见他根本就是要着她玩,柳柳心底陡升一把火。
“好好好,别气了,我本还以为你会不答应呢,早知道你急成这样,我就该早点儿将这事办一办了。”起身着好装,仆散乔侬便带着她走出卧房,步履除缓地漫步在长廊上。
“你你能不能走快点儿?”依他目前这种五花看鸟”的龟爬速度,她何时才能见到柳钰呀?“吉时还没到,再缓缓。”他倒是不疾不徐地说。
“吉时!你真受不了。”
就这么见他花儿闻一闻、枯叶摘一摘,辰时就这么耗费过去了
柳柳不耐地正要开口时,反倒是他先执起她的手,柔魅一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于是她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到前厅,这时她才发现这里的景观有些不一样了!
大厅正中央贴了个大红喜字,屋里屋外都张灯结彩,下人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葛总管前后指挥着每个下人的工作,有的清洗外墙,有的扫除蛛网,有的擦拭桌面。
就在她疑虑不已的同时,突然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华丽的可爱男孩子,朝她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随着他奔跑的身影愈来愈接近自己,柳柳终于认出他就是自己的弟弟柳钰。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她抱住柳钰,而他却开心地将脑袋直窝在她怀里钻动。
这情形看在仆散乔侬眼里,可是异常不舒服,于是他一把抓住柳钰的后领,往后一拉“说话就说话,干嘛这么搂搂抱抱的。”
“是,姐夫。”他吐吐舌头,嘻嘻一笑。
“什么?姐夫,”觉得事有蹊跷,可柳柳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哦,来,快来装扮一下,得当新娘子了。”柳钰拉住她的手。
“等等——”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瞅着仆散乔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变成新娘?那新郎又是谁?”
“姐,你还真笨,我喊他姐夫,新郎当然就是咱们南京大人了。”柳钰一副人小鬼大的精明样。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娶我,难道又是另一次征服?”她推开柳钰,一步步接近仆散乔侬。“呃——柳钰,你去新房叫丫环们再等一下,我立刻将新娘子送上让她们妆扮。”老天,这情形可不宜让那种半大不小的孩子看见,可有损他身为男人的颜面。
“哦。”柳钰正看得津津有味,还真不想离开呢。
他一走,仆散乔侬就抱住柳柳的腰,轻怜蜜爱地说:“对,征服你的爱,让你无怨无悔的嫁给我。”
“可”她仍不确定他的心。
“还有一点实在是我在征服你的同时,自己的心也一点一滴被你征服了。”他又宠又哄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跑了新娘呀。
“你说什么?”柳柳心头一热。
“我说我爱上了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了?”变起漂亮的唇角,他霍然将她抱起“别再追问了,有话咱们晚上再聊,我一定奉陪到底。”
“喂,我什么话都没说,全是你一人说的,怎么可以——”
“真吵。”覆上她的唇,仆散乔侬快步将她送进了新房梳妆打扮,那鹣鳔情深的模样,还真是羡煞在场的每个丫环。
这一段佳话当然就隐藏不住地传扬出去,成为南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闲嗑牙的话题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