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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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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有容这下可轻松了。自从展无极成亲以来,便绝口不再淌亭找金锁之事,成了十足十的商人。如今除了与白家合伙的生意由他管之外,大多的生意都交给展无极接手。

    -说起白家,他就想起那迎弟,不觉歎了口气,信步走到花园散心,哪知正巧撞上了新婚夫妇,本想出面打声招呼,可那场面能出去吗?只得躲在旁,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为什么我不能亲你?”今儿个银兔儿穿着花衫,噘起小嘴,直缠着展无极问道。

    展无极咳了咳,瞪了那些藉机找事做的下人。例如,那长工李三在花園里拔草,眼角直瞄着这里,ㄚ头珠玉拿着一条陳年旧布在胡乱擦拭穿廊上的花栏,耳朵竖长听着风吹草动;更別提那向来严肃的展管事竟公然的站在花園里,一会儿吆喝李三这儿须拔草草,一会儿又说珠玉丫头不够勤快,可银兔儿一开口,那展管事立即闭上嘴巴,用毕生之所能傾听他们的对话。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成亲不过月余,这些下人什么时候都染上银兔儿的好奇心了?

    每天一早,他要出门,这些下人就守在花园等着看好戏,因为银兔儿总爱在他离去前亲吻他,他当然也喜欢老婆的亲昵举动,但那并不代表他愿意在下人面前洩露自个儿的感情,否则他威严尽失,又如何管这群手下?

    偏偏他们成亲三十五天来,共三十五次让银兔儿得逞,今儿个可不能再如此了,不然这群手下豈不是爬到他的头上了?瞧瞧,眼前就是好例子。成亲之前,这些丫头下人的,哪敢明目张胆的偷听他说话?现在是不得了了,当他这主子不存在似的,存心看他笑话,就连从小看他长大的展管事都让银兔儿同化了。这情形再下去,展家主僕之分豈不大乱?

    展无极暗忖:偶尔他也该坚持己见,別再让情感沖昏理智才是。今儿个定要做到,就算银兔儿失望,晚上再补偿她便是。

    “无极大叔,你说话啊?”银兔儿压根就没注意到这群下人,皱皱小鼻,抗议道:“我喜欢亲你不行吗?”每天晚上她就可以亲他,为什么白天就不成?白天她就不是他的妻子吗?

    展无极脸色放柔,爱极了这新婚小妻子。她向来坦率热情,从不隐瞞,偏偏他怒瞪了那群不知趣的下人,偏偏就是有人爱看好戏,就差没有每晚跑到他们的新房里去瞧。

    银兔儿见他无话可说,当他是默许了,开心地垫起脚跟,搂住他的领项,才将她的小嘴贴上他的嘴,就觉他环住她的小腰,放下所有的顾忌,热烈亲她。

    今儿个是成亲第三十六日,共三十六次让她得逞。展无极算是认栽了,只要一碰触到这丫头片子,他就再也抑制不住那混合怜惜、热情的情感。

    “我待在家里都闷坏了。哪日我也跟你去瞧瞧生意,你说好不好?”她红着脸问他。

    展无极自然是点头称好。

    “现在小叔将大半生意移交给我,所以没空陪你。待再过几日我把生意摸熟了,你爱去哪儿我自然抽空陪你。”他也觉得成亲以来,每日早出托雡,陪她的时间大多只有晚上,依她好玩的天性,实在是冷落了她。他娶她过门,可不是为了将她擱在房里当花瓶。

    银兔儿当然开心啦,不过在此之前,她眼珠子邪恶地转了转,半是撒娇道:“那这几日我无聊得紧,可不可以自个儿找事做?”

    他没细想,点头道:“在这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可別累坏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展管事就成。”婚后,他们住在天香苑里这是展父的决定,他认为让年轻的一辈另住一处,感情培养也快,说不定明年就可抱孙了。

    所以,现在天香苑算是银兔儿的天下了。

    待展无极放心离去后,银兔儿依依不捨地瞧着大门半晌,才开始她的一天。

    她先到房里拿出纸笔,再回到花園里的小凉亭,嘴里不知咕哝些什么,在纸上挥下银兔儿特殊的字体。

    展有容见下人们散去,才好奇的走出隐蔽地,道:“今儿个总算有机会见见侄媳的文采。”

    银兔儿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道:“展小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现下天香苑是我和无极大叔的地盤,你有你的別苑,跑来我这里闲住一日也就罢了,可別赖着不走。”

    “听你叫我小叔叔,好像我有多小似的。你也別担心我赖着不走,展家尚有生意要管,可不是无极一人在忙。”他好奇地瞧纸上的墨跡,怪道:“你在畫畫吗?”原来他的姪媳还有绘畫天分,虧他还以为无极娶回来的老婆只会玩呢!

    “这不是畫畫,这叫图表。展小叔叔,你也真笨,好歹也是做生意的,竟然也看不僅这玩意儿?大大哥说,有时候画图表看盈余还浅显易懂些,你不懂吗?”虽说以前迎姬教她理财,她拔腿就跑,可还是有几次被逮住,只得乖乖将那生意经硬灌到脑里去。

    “你大哥近来可好?”

    “她好得很,谢谢展小叔叔的关心。”银兔儿眨了眨眼,发觉他的古怪,好像有点不对劲呢,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只好说道:“你知道这图表的用意吗?瞧见了没,从月初到月尾是直线上升,那代表什么?想杀无极大叔拿金钥匙的人是愈来愈多了。”再转了口气,道:“生意的事我是不懂,不过展小叔叔若有困难可以找无极大叔嘛?”又改了话题。“大哥近来身子有点微恙,是云阳捎信给我的,不过你別担心,大哥身子骨向来不错,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展有容一惊,连忙问道:“你大哥病了?”

    银兔儿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古怪是为了大嫂。他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还害她连换三个话题,就是为了探他的口风。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这般关心大嫂?是因为迎姬是她大嫂的关系,所以关心吗?那为什么不连带关心二嫂和三嫂呢?在展有容眼里,大嫂该是个男儿身啊!她愈想愈不对。

    “你喜欢我大哥吗?”银兔儿忽地冒出这一句。原因无他,因为展有容的神情就好似当初无极大叔受伤,她急得团团转的那副惨样。

    她当然是喜欢展无极的,所以自然推测展有容喜欢大嫂嘛!

    展有容瞧着她好奇的脸蛋,不知该不该将心中奇特的情感说出来。银兔儿是迎弟的亲妹,应该暸解迎弟才是,可偏偏他是难以启齒三

    “不说拉倒,反正我还有无极大叔的事要烦。”她才懶得管展有容的內心世界呢!当下应该要忙的是,如何让那些貪心的坏蛋不再以为无极大叔身上有金鑰匙。

    “说给你听也好,否则依我这臭脾气,是非得到他不可。”歎息一声,道:“银兔儿,他是你大哥,你或许多多少少能劝服我,再不然依你聪明的天性,也许能帮上我一把。”

    银兔儿瞧他说得多严重似的,忙也以严肃的表情对待,道:“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会帮你的。”

    “我说来见笑,打我一见你大哥,他的身影便时刻留在我的脑海中我是不是有病?”展有容感到无奈,他当然知道银兔儿不是大夫,会这样说,是为了发洩心中郁悶之情,最好银兔儿能说服他放弃这场苦恋?單恋?还是其它的情感?他也搞不懂了。

    一时之间,银兔儿瞪大眼,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过了半晌,才恢復过来,于是,她吃吃笑了起来。

    “你真的有病。”她頓了頓,再道:“而且是没葯医的相思病。”

    “相思病?”展有容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事实。“是的,是相思病。因为我爱上了你大哥,你若不用最好的理由说服我远赖鐓大哥,恐怕我这相思之情只增难减。”

    银兔儿呆了片刻,跳起来繞着展有容转几圈,像是打量他似的,说道:“你可知我大哥是男的?”她的捉弄之心又起。

    “自然是知道,但感情的事又如何能为咱们所左右?当初,你能料到自己会爱上无极那小子吗?”

    “我爱无极大叔?”银兔儿惊詫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爱上无极大叔?怎么她会不知道?难不成她对无极大叔的那种比喜欢还喜欢的感情便是爱?喜欢加喜欢等于爱?

    她皱皱小鼻,认真地想了想,用疑惑的口吻问他:“你怎知自己爱上了我大哥?也许那只是喜欢而已。”

    “若只是喜欢,又豈会日日夜夜思念于他?若只是喜欢,又豈会为他茶饭不思,听闻他病了,便心疼不已?我本将未来打算好了,三十五岁那年娶房媳妇,但如今恐怕当真要独身一世了。”怪就怪在李迎弟太像女人了,有好几次他都把他错看成女人,就连他身上的香味都像女人

    银兔儿睁圆了眼,一时给嚇住了。若照展有容的爱情观来看,那她豈不早就爱上了无极大叔?原来,这就是爱!

    这样说来,她早就爱上了展无极,而自个儿却不知情。那无极大叔呢。他又为何娶她?是因为爱吗,倘若答案肯定,是再好也不过了,但若不是好歹也要套套他的口风才是,说不定无极大叔也同她一般,早爱上了她却不知情她噗嗤一笑,反正定要从他嘴里听见死鲔她三个字就是。不知他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究竟会如何变化?

    她瞧一眼展有容,就当是同情他吧!于是就在纸上挥灑一宇。

    “来,来,银兔儿为你解惑。你瞧,这是什么字?”

    他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瞧,道:“一个好字。”这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拆开来看,又是什么字?”

    “女子啊!”银兔儿再划去那“子”字,道:“这又成了什么字?”

    “女银兔儿,你在玩拆宇吗?”

    她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白他一眼,咕哝道:“想当红娘,偏偏有人是头大笨牛,让我这红娘也当不下去了,真是无趣!”说完,便把那纸塞到他的手里,道:“给你最后一个提示。孔夫子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说,李迎弟是不是小孩?”

    “当然不是。”好歹他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那就对啦!我大哥呢,就是这两种人之其一,你说他会是哪个?”说完,她就跑了。

    现在她发现许多好玩的事,才没空理展有容呢!他若还猜不出大嫂是女儿身,她也懶得帮他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例如,如何从无极大叔的嘴里挖出那“三个字”来;还有金鑰匙之事,定要做个解决。展无极是不在乎那金鑰匙被夺,可她在乎了,非要当嚷蹖去金鑰匙的汉子好好受一番苦才是。

    老天,她真忙。

    “又被偷了?”展无极沉着声问道。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偏偏他仍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找出那賊子来。不知长相、不知目的,甚至不知他将那製爆竹的火葯带到何方,要他如何找出人来?

    那专管爆竹的工人痛得抚着头上腫起的包,囁嚅道:“我醒来后,一瞧见三大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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