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给他敲得心烦意乱,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吼道:“你不要再敲了,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樊烨漓两手一摊,莞尔地说:“好。请说。”
“呃反正不是准备做慈善事业就是了!”
他没说对与错,继续又问:“那你认为目前台湾的经济走向是以什么产业为主?”
“我、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业和消费的驱势呢?”他危险地眯着眸问道。
司净妍摇头,信心全失。
“两题就错了一题半,刚才第一题算你对,我的确没有在做慈善事业。”他一副“开恩”的模样,带着浓重的笑意看她受窘的模样,不知怎地,他的心情好。
司净妍禁不住他的刺激,冲口就说:“这都是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在报表里看得出来?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刚刚可是你自己说谁怕谁的哦!”他不客气的提醒地。“不过,你不懂会计又没有接触过这种工作,所以我可以不计较。”
“既然如此,你干么考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程度到哪里而已,没想到”他顿了下。
“没想到怎样?”她焦急地问。
“没想到和我想的一样,特别。”她可没有因为看不懂而心虚,反倒跟他争论,这点跟他旗下做不好事情的员工大大不同。
“嗯特别喔!你这么说就当作是这样吧,那你还要我留下来吗?”基于现实考量,他是很希望能留下来,不过她是不会让他看出来的。
“这个拿回去研究!”如果要她走,当初就不会开口要她过来支持了,他可是从来都不做会让自己后侮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了?!”她惊讶,心险些漏跳一拍。
他摊开手,躺回椅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在等你歌颂我!”
哇哩咧!
这个人会不会太嚣张了啊?
谁要歌颂他呀!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由她口里吐出来的赞颂词,还真是有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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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气绿灯表示
经济状况
未来远景是
个人理念
厚——一堆文字在她脑子里打结、缠成一块,最后变得跟恐龙化石一样大,压迫在她脑神经上的血管。
吱——左边送上来的血被堵住了,右边要出去的血倒流两侧的血液都没办法传输砰!裂了!
“啊──”司净妍抱着头尖叫,就连闭上的眼睛都看得见一串文字在绕圈圈。
“司小姐,你怎么了?”坐在她旁边的李敏看着她,关切地问。
原来她还在公司里呀!
“我没事!只是搞不定这些而已。”其实她已经快疯了。
叹了口气,望向墙上的时钟,快六点了,离刚才她瞄去的时间只差半个小时。真是度秒如年哪!
李敏不以为意地说:“那个啊!其实很简单啊。”
“你们都是读书的料,当然简单!”她没好气地应道。
“才不是呢!你只要多看几天的经济日报和产经新闻,就大概知道这些是指什么东西了,然后再加上董事长的观念,加加减减就可以做出一份演讲稿。我计算机里有几份董事长出国演讲时的草稿。”
“咦?!真的吗?”有范例可以看,怎么不早说?
司净妍也立刻找到了报架,那里放着的报纸果然是有关经济类的。
“耶,是真的耶!有这么容易不早说,害我思考了那么久”就在她气愤自己曾将崇拜的目光朝他射去之时,樊烨漓正好下旨传她进去。
呼呼,找他算帐!
一进门她就嚷嚷:“樊烨漓,你好过” “你休息够了,晚上可以加班吧?这叠数据你帮我汇整成三页a4规格,我后天到金纬青那里演讲要用。”樊烨漓截断她的亲切“问候”兀自说道。
“我、我什么时侯休息了?”
他抬眉,收到她不悦的目光。“刚才不是让你没做事两个多小时?”
“我在看这些纸!”提到这个就有气!为什么不告诉她决窍,还要她背?这分明就是整她!
“啊?你还在玩那个?!”他莞尔一笑。
真是个认真的小家伙,逗弄她愈来愈能带给他好心情了。
“喂!什么玩?你真是有够过分,让我休息又不明讲!”她差点儿没气坏了。
“看那个也不会累到哪里去。好了,不跟你抬杠了,先把资料弄出来。”
谁在跟他抬杠了?
她是很认真的好不好?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懂得先问清楚。“这个工作你不是故意整我吧?”“你说呢?”
要是她知道还用问他吗?
她嘟起嘴巴。“看样子我只能先把它当真你俊?br />
“从这里弄吧!计算机留给你。”他拿起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看样子是要离开办公室。
“咦?!你不怕我偷看你的资料?”
“哈!”
司净妍瞪着他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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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什么意思?他是太信任她了,还是知道她根本不会动那个脑筋?
猜了半天她还是猜不出他如此放心的原因何在,索性将注意力放在他要她整理的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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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办公室一隅,传来了敲打键盘和计算机主机的轰轰声响,一抹身影映在墙上,美丽、认真的轮廓引人注目。
她还没回去?!
樊烨漓觉得有些讶异,他原本还以为她会先离开,毕竟他并没有要求她一定得在今天把资料做完。
她居然在他愿意支付加班费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晚上赶完?她是愚蠢到不会计算加班费,还是——真的是一个拼命工作的认真女人?!
望着她的侧影他怔住了。
很少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惊讶。她像是永远挖掘不完的一块宝地,停在他心间的时间愈久,愈是教他一再修正自己的想法。
女人,不是眼里除了钱,什么亲情、爱情、道义都可以不要的吗?
看时钟,哎呀!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他看也没看文件一眼。“我载你回家。”她刚才记要让他吓死呢!他决定准备好再看。
“你要载我?!”他怎么不说“送”?
“是呀!感动吗?”
“一点也不!算了,我还是坐捷运,明天见!”在他的盯看下,她转身拿起皮包,另一只手却被厚实的掌圈握住。
“我说载你回去。”
“喂!你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拒绝啊?”
一股温热、舒适的触感,透过掌心传进她的心间。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撞,坠落、遗失
“不知道!”他不曾被拒绝过,怎会知道呢?
樊烨漓并不觉得尴尬或难堪,反倒是她羞赧的脸蛋,教他有亲吻的冲动陡地,他俯下头来选住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压向她,接着是温温软软的触感在她的唇瓣上滑来抚去,一遍又一遍异样的感受由脚底急速窜起,像毒药冲进脑子一般,开始药性发作!
一时之间,她竟忘了反抗,直到他带着邪恶的微笑脸看着她,她才回神哇哇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她的脑子轰地一声,只剩下“你”字占据所有空间。
“我什么?”她的反应果真异于常人,如果刚才她的大眼睛没有直盯着他看,他或许还可以在这个吻里陶醉一下。
“你是要我再来一遍吗?那你可得把眼睛闭上。”
“才、才不是呢!你少自以为是了,臭美!”她红着脸,娇嗔地骂道。
但暧昧的氛围仍存在空气中,他所散发的压迫感正威胁着她的呼吸,他对她的影响力是这么的骇人,再待下去的话,难保她不会窒息、就此断气。
“我要走了。”
“不问我为什么亲你?”
她摇头。谁有那个胆找他算夺吻的帐呀?
“意思就是你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了?”没想到他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她的脸蛋霎时红透。“才、才不是!你不要得寸进尺喔!”一个吻可以当成被疯狗咬到,两个吻的话,她就不能再这么骗自己了。
樊烨漓没有理会她的警告,一个俯身就找着了她的唇。
“唔”这回不是那么的震惊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捶打他的胸膛抗议,但是很快就被他握住,锁在身后。
明显的欺压姿势,说明了谁为主、谁为从。
“你可以把眼晴闭上。”
啊!原来边接吻还可以边说话啊?
她张嘴欲抗议他的对待,不料却意外创造了一个好时机,让他滑溜灵活的舌头闯了进去,深入她的口腔,汲取甜蜜的芳津。
颤栗又酥麻的快感占据了她,连原来想要说的话都变得浑沌、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回一丝丝理智、连推拒着他边说“我们不可以这样子,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啪地一声,温馨甜蜜的灯光灭了。
他凝肃的脸庞像罩上一层薄冰般,热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度不止,满心满脑想着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不能怪我喔,是、是你自己没问我就先亲下去”她刚才有试图抗议,是他自己不听的她怕他忘了这点,频频提示是他主动。
“皮包拿着。”
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她竟然名花有主?!这教他如何接受?如何适应?
思及此,樊烨漓很难再有好心情和风度。
“啥?!”她没听清楚。
“你不是要回家吗?”他斜睨着她,寒冰的种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是、是呀!”
“那就走!”他没为方才那个失控的吻解释,更没有道歉,仍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气模样。
“喔,那那”她支支吾吾。
“那什么?你想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一眼看穿她。
“嗯!”用力给它点头。
“好玩而已,你用不着太在意。”他无所谓地说,好似真像他所说的一般,只是无伤大雅的游戏而已。
什、么?
亲她只是好玩?
还给它玩两次?!
听到这个答案,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感受席卷而上
哈,要不是他提醒,她真要误会了。她庆幸自己没被刚才的吻给冲昏了头,不然她恐怕会陷进去,不可自拔。
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一道声音暗暗问着——要是没有陷进去,又怎会因他的话而感到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