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水荷不除,王爷的安危一日不定,他不能让王爷的生命受到威胁。
他日若水荷得知王爷未死,必会卷土重来
他不愿再一次诅咒自己的无能!
面对两个护卫眼里坚定的杀意,李昱只是淡淡重复“不准伤她。”
“王爷”
李昱轻咳数声,一旁的孙良立即紧张的捧着药汤喂他喝了两口。
“咳安车骨祚荣呢?”
万俟甲乙面面相觑,他们怎能再给王爷一次重击?
“走了吧。”李昱轻轻说道,好似早已知道。
呵,水荷会下手杀他,表示祚荣已经无法再箝制她是她救走了吧?
感觉伤口隐隐作痛,李昱闭上眼,她是选择了祚荣吗?
“咳、咳!”
“王爷,您该歇息了。”孙良忧心地扶主子躺下,转头对万俟甲、万俟乙说道:“就照王爷的话去做吧!别让王爷烦心了。”
两人无奈,只得屈从。
昔日尊贵高傲的王爷如今却憔悴卧病,失了以往风采,令人无法想象。
女人果然是祸水,连向来精敏英明的王爷也无法逃脱其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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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瓦姬拉偕祚荣早已逃出京城,往北行去。他们并非要回北疆,而是为了达成水氏的心愿,为她回故乡探望父母,也是荷瓦姬拉的外祖父母。
两人餐风露宿,日夜兼程,只为了能够迅速逃离李昱的势力范围。
在这短短两日之中,祚荣心中若有所悟。
他或许是随性了一些,但并非迟钝,他也有眼睛看,看到荷瓦姬拉的日渐消瘦。杀了李昱,她似乎一点都不高兴?他记得她说过,她进入王府就是为了刺杀李昱,如今目的达成,她却郁郁寡欢,哪里出了问题?或是因为一回北疆便要嫁与崔纥的缘故?
这日中午两人已接近了目的地,于是稍作休憩在野店里用午膳。
“小二,来三样小菜、两碗白饭。”祚荣一坐下便大声吩咐。
“是的,客倌稍待。”小二毛巾一甩,进里头张罗去了。
此时正值午膳,或许野店位于经商要道亦有关系,店里人还不少,不乏同祚荣一样的北疆之人,也因此没人多注意他。
“喂,你们听说了吗?京城里的王爷遇上刺客了!”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说。
“早听说了,两天前的事不是?”另一人说。
这时别桌的一听凑了过来“我才从西边回来,还没听说,麻烦这位大哥说清楚一点。”
“没问题。”原本便是为了引起话题好下菜,先前开口的人自然乐意“说来昱王爷还真命大,刚好遇上下人换蜡烛,不然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冻也冻死了!等人发现早成了冰棍啦!”
“刺客抓到了没啊?”一人好奇地问。
“就是没有才轰动。”商人耸高眉,表情夸张“这刺客也真神通广大,王府的守卫没人发现刺客跑了进去,你们说夸不夸张?”
“哎呀!那王爷不气死了?那些守卫倒霉喽!”
“这倒没有,王爷不但没发脾气,连罚都没罚!”
“嘿,我还以为这些王爷公主一个比一个凶横不讲理呢!没想到这昱王爷倒不错,要换其它人早把守卫抓去砍头了。”
“这是有原因的。”商人装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摆明“我有独家消息”的吊人胃口。“听说啊,昱王爷因为勾搭上皇上的妃子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这种不名誉的事当然不敢宣扬开来。”
“咦?那这不就可能是皇上”
众人相看一眼,呵呵呵干笑了三声,继续东家长西家短。
祚荣细听了一会儿,见听不到想要的消息,于是将注意力转了回来。
“看来李昱没死。”他说,注意荷瓦姬拉的表情变化。
荷瓦姬拉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将碗搁下“我想上路了。”说着她便起身。
“等等,饭菜还没吃完多浪费”祚荣嘀咕归嘀咕,还是招来小二结账,把剩下的菜包一包带走,跟上她。
她的脚步比平常快,祚荣跟在她身后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冒出一句“你喜欢上他了对吧?”
荷瓦姬拉脚步一滞“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若他本是怀疑,现下着了她的反应便是肯定了。
“你喜欢上了李昱。”他索性挑明了说。
“胡说!”她怒斥,脚步加快。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祚荣不肯放松,脚尖一踮翻身飞过她头顶落至她面前阻她去路。“荷瓦姬拉,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她撇过头“我说我没有。”
根本不听她的分辩,祚荣两手搭上她的肩,为她心疼“你何必亲自动手?何必这么逼迫自己?你可以告诉我呀!”
“这是我该做的。”荷瓦姬拉不敢眨眼,怕眼一眨,泪水便跟着掉下。
“不,”祚荣安慰地将她揽人怀里“你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让他恨你。”
被抱在他怀里,她先是睁大眼,而后泪水无预警的涌出“我不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好教自己死心,我告诉自己他是敌人况且他不爱我,他只是只是”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就如同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痛下杀手;国仇?抑或只是自己的自私?她无法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是为了北疆,或许她只是不想看见李昱另结新欢,或许两者皆有?不,若掺杂了自己的私情,那么国仇便只是所找的借口!
她竟只会逃避吗?为了祚荣、为了国家——她竟只会为自己找借口!
“别说了,荷瓦姬拉。”祚荣包容地抱紧她,给予安慰“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你没有错,你不必感到自责”
闻言,荷瓦姬拉哽咽一声,哭出忍耐多时的自责及悲痛,和乍闻李昱无事时的矛盾心情。
似乎被感染到,祚荣眼角不禁湿润,发出无奈而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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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为什么派人刺杀李昱?”崔诗茵不悦地质问。
她一听说李昱被刺,便气愤地派人找崔祈进宫。
崔祈不悦女儿用这种口气,但因从小宠她成了习惯,故也没说什么。
“是北疆派的人,我事先并不知情。”
崔诗茵坐下“爹,北疆竟然背着我们做这种事,难保他到时不会反悔背信?”
对那些蛮子她原本就不信任,现在出了这种事她更加不满。
“但我们还需要北疆的力量。”崔祈说“不过你放心吧,爹跟你叔叔都安排好了,不怕北疆玩花样。”
“那最好。”
李昱可是她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一旦当今皇上被推翻,远在南方驻守的二王爷远水救不了近火,李昱就成了惟一的皇位继承人。到时对外宣布为稳定人心必须速立一帝,谁还能反对?
“诗茵,李昱能信任吗?”崔祈不免怀疑。
“爹,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崔诗茵蹙眉说道。
“但众所皆知李昱是皇上的股肱大臣,他突然接近你,爹难免怀疑。”
崔祈根本不信任李昱,李昱虽有众多传言,但从未听说过他好女色,王府里是养了些舞娘歌伎,但仅称得上是侍寝,连侍妾都称不上,他忽然接近诗茵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令人不得不怀疑。
崔诗茵笑了笑,觉得崔祈根本是杞人忧天。
“就因为皇上倚他为股肱,才更不会知道他的弟弟竟然会背叛他!况且李昱真的对皇上有深深的不满,不然也不会呵,爹,就告诉你吧,女儿跟他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要不是他真的背叛皇上,他会跟女儿做这种事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嫂嫂呀!”崔诗茵一点都不觉得羞怯,轻笑地说道。
崔祈闻言点头,不过女儿的话也引起了他的杀机。看了一眼陶醉于母仪天下远景的女儿,崔祈暗下决定,事情一成便需除去她;崔家焉能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离开崔诗茵的宫殿,崔祈在出宫的路上沉思。
李昱若这么死了也好,他实在令人无法信任。虽说二王爷李灏远在南疆,亦不知其为人如何,但李灏长年在外,对朝中万事必不清楚,也好操控,况且等到李灏从南疆赶回,朝中早巳全是他崔家的人了,焉有何惧?
如此一想,反倒觉得李昱死了反是好事一桩。
捻着胡子,崔祈得意大笑。
“崔国丈何事如此开怀?”
清淡温雅的问候令崔祈笑声陡止“昱王爷?”
“你不是伤重濒死?”他大惊。
“呵呵,”李昱闲适地摇了摇金扇“崔国丈似乎不乐意见本王安好无事?”
老狐狸,巴不得他死吗?
“呵呵,是我失言了。”崔祈忙打着哈哈。
“无妨。想来是国丈听了什么流言以致误解,流言总是夸大,本王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见李昱举止之间与往常无异,崔祈奇怪之余也只能归咎于流言的夸大了。
两人又客套几句,崔祈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宫。
其实只要细心一点,不难发现李昱唇色偏白,额际冒着微微冷汗。为让皇上安心,李昱抱伤应召进宫,途中先绕来仙居殿安抚崔诗茵,以让她彻底卸下心防!
“王爷!”万俟甲担忧一唤,欲扶住他不稳的身躯。
李昱拒绝地格开他的手“让人看到便不好了。”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以为他受的不过是皮肉伤,免得有人蠢蠢欲动,坏了大事。
走进仙居殿,崔诗茵一见是他,愕然地惊呼“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伤得颇重。”
李昱抱住她主动靠近的身子,低头便是一吻。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他笑道。
“人家好担心呢!”她妖娆地磨蹭着他的身体,青葱般的玉指勾扯着他的衣襟,挑逗之意很明显。“我们到里面去?”
他已经许多天没来,皇上正迷恋着年筱芊那贱民,不可能来临幸她,叫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人独守空闺,她早就已经无法忍受。
李昱技巧地拨开她挑逗的手“我是奉皇兄之命入宫,只因想念你才先绕过来,我不离开不行了,皇兄会起疑的。”
“不管,你就让皇上等嘛反正呃!”
“本王真的该走了,你也不想让皇上发现吧?”他微笑着拍拍她的颊“过些天本王再来。”
好不容易从崔诗茵的痴缠中抽身,李昱走出仙居殿。
淫荡的女人,真不知皇兄怎么受得住。
“王爷!”见王爷一个踉跄,万俟甲连忙上前扶住。
“本王没事。”该死,看来身体比他所想的糟,他得趁着还没倒下之前快快结束与皇兄的谈话,否则难保不会倒在皇兄面前,届时皇兄绝不会让他再插手这件事,
“快去御书房见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