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那种打打闹闹的朋友?
“我求你放了他!”
“荷儿!”祚荣惊叫。那么骄傲的荷瓦姬拉竟低头求敌!
荷瓦姬拉咬住下唇,内疚在心中盘旋不去。是她引祚荣来此,天真的以为这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她的轻率害了祚荣。
“哦,看来这个男人在你心中分量不轻?”殊不知,她愈摆出低姿态?李昱心中恼怒就更盛。“看来你该可以提出让本王心动的交换条件吧,小荷瓦姬拉?”
“放了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祚荣激动地扭动挣扎“荷儿,要走我们一起走。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在王府,但我相信你。你不要求他!”
骄傲的荷瓦姬拉、勇敢的荷瓦姬拉,他北疆的女神不该跟汉人低头!
“呵呵,真令人感动呀!”李昱皮笑肉不笑地讽道。“你怎么说呢?小荷花?”
“我”
“在你决定之前,只好先委屈安车骨祚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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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开口求他?
相处近三个月以来,李昱很清楚她性子里多么刚烈骄傲,而今她竟为安车骨祚荣而开口求他?
望着如今身陷囹圄的北人,李昱一双眼流露出冷冷的敌意。
祚荣见是他,奋力挣扎得身上的铁链铿锵地响。
“你放了荷瓦姬拉!
“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李昱说道“本王可没绑着她,是她自愿留下。
“我不相信!”祚荣大吼,激烈的扭动身子,吓得卫兵以为那链子要给他挣断了,忙护卫在王爷四周。“一定是你这汉人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面对祚荣仇恨鄙视的表情,李县只是回以清冷的微笑。
“看来本王在北疆的评价井不好哪!”他真怀疑北疆人究竟从哪里得来这么多对他的负面评价,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北疆人眼中,汉人朝廷里会有好人吗?
“哼!”祚荣讥讽道:“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李昱闻言反而轻轻笑了起来,令祚荣大感惊诧,也更加觉得他的深不可测。
“你笑什么?”他用大声来掩饰心里突然涌起的怪异不安感。
一旁的卫兵让李昱的轻笑声吓得心里发毛,纷纷对关在牢里的北疆人投以同情目光;北疆人初来乍到不了解王爷脾气,他们可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呵呵,你知道吗?本王原本还算欣赏你”李昱微笑道“希望你能老老实实说出北疆究竟打什么主意,别让本王亲手折磨你。
“休想!我安车骨祚荣绝不会做卖国贼!”祚荣怒道,心底却在庆幸;看来荷瓦姬拉虽受李昱控制,却没有说出国内一分一毫的消息,否则李昱不会找他问。
李昱一笑“哦?本王也知道,对你这种直性子又豪爽的人即使刑求也没用,但若是对你最重要的人呢?”
祥荣一听怒不可遏,这卑鄙的汉人!
“你要是敢对荷瓦姬拉乱来,我绝对会叫你后悔终身!听到没有!李昱!”他使劲咆哮,铁链铿锵的悲嚎,似乎就要忍受不了而断裂。
李昱毫不胆怯“就看你合不合作了。”
“休想!”祚荣老话一句。
“那么”他故意顿了顿,看他一眼,如愿见到祚荣眼神里流露出慌乱“水荷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吗?”
“你——”听到他所暗示的,祚荣的胸口如要爆炸一般,双目欲裂“你敢! 李昱,你要敢动荷瓦姬拉一下,北疆上下绝对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李昱闻言轻皱了一下眉头,倒不是为了祚荣的恐吓,而是——
“还是水荷这名字好听,本王真不懂你们北方人命名的艺术。”
“你”祚荣瞪大眼,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从头到尾他所展露出的自信及从容万万非一般人所及,如果汉人朝廷里都是这样的人才,他北疆还能有胜算吗?
望他一眼,李昱低声道:“若是不想本王对你亲爱的小荷花做什么,就好好考虑本王的话。
这次,祚荣清楚见到了对方眼中的敌意?不,那不是基于交战双方的敌意,而是会吗?这个汉人王爷会吗?如果他所解读的是正确的,那么不管他说与不说,李昱会不会放了荷瓦姬拉还很难说,但李昱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或许他会耍手段,但是却又奇异地予人一种值得信任之感
不,他真胡涂了!汉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手段?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然后猝不及防地在背后咬你一口!
汉人无法信任!
总之不管他怎么想,重要的是时间,时间一拖长,难保这人面兽心的汉人会对荷瓦姬拉做出什么来。
见祚荣迟迟不语,李昱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这时候给他一点时间酝酿心理的不安感是必要的,于是他说:“呵,本王也不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就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吧!
语毕,李昱转身欲走。
“等一下!”祚荣叫道“我要先见荷儿一面。”
李昱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等你下了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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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接近昱王府最僻静的后院,熟悉地避开巡逻的卫兵。从月光下玲珑有致的身影判断,这黑衣客是个女子。
躲在树丛后,荷瓦姬拉静静等待着。
她别无选择。打从一开始,她的选择就少得可怜。
她不可能出卖自己国家,让李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兵攻打北疆,即使这场战争一定要打,她也绝不会让李昱打着正义之师的旗帜,把北疆贬成不知礼义的蛮邦!
他们是敌人,对付敌人,她有不同做法。
光要把这个地牢附近地形摸清就花了她好些时间,更别说搞清楚守卫巡逻的时间及模式了。
算准守卫交接时刻,趁着火把光影晃动的一刻,荷瓦姬拉潜进地牢。
黑暗但还算于净没有异味的牢房里只有一抹蜷曲的身影,拿着从李昱书房盗来的削铁如泥的宝剑,她毫不迟疑一剑挥下,斩断锁住牢门的铁链,快速地打开牢门进去。
听到声响,本就睡得不熟的祚荣惊吓而起。
“谁?”他警戒地朝黑暗中问。
“祚荣!”荷瓦姬拉扑过丢,这些天来的担忧及内疚几乎要将她击垮,即使她是人人钦慕的荷瓦姬拉公主,却也只是一个身处异乡的少女呀!她没有坚强到能冷静地面对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
“荷瓦姬拉?”祚荣讶异地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柔软身躯。
“祚荣,你没事吧?”她叹咽地问,抬头就着高窗外射进的月光检视他,生怕见到他遍体鳞伤的模样。“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没有。你呢?”祚荣摸着她光洁的睑“李昱没有为难你吧?”
他从李昱眼中所看到的,令他忧心她的安危。
荷瓦姬拉硬咽不能成声,泪扑簌簌地掉着,沾湿了祚荣的手,令他大惊失色。
“你哭了?”印象中的荷瓦姬拉从不哭泣!祚荣心头一紧“是他,他欺负你了?李昱那个畜生!”李昱竟然真的
荷瓦姬拉哭着摇头,她只是心一宽,眼泪便忍不住直往下掉。她好担心,担心自己的愚蠢害了祥荣,那她这一辈子永远也不再有欢乐。
祚荣却会错意,以为她为了他而牺牲自己,激动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