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她的说。
“还早啊。”
“不早了!”他冷哼。“我要好好的把握这最后的时光。你提醒了我,一回到台湾,一切就都划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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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豪人还没有回到台湾,但是台湾的狗仔报纸,已图文并茂的刊出了古氏集团总裁和酒店小姐同游日本的新闻,包括他们所住的饭店、他们所曾停留过的观光景点。
那么巧的,岑瑜在日本刚巧被纯夏以前的一个客人撞见,而偏偏她身边那名高大、英挺的男人又常上报纸财经版,所以这人马上越洋打电话回台湾爆料,才会有这些新闻上了头版报纸。
左明芸一直是相信石豪的,她一直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说谎、不屑说谎,连古这个姓他都不要,坚持要跟妈妈娘家的姓,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搞欺骗的,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石豪才刚将大哥大开机,送岑瑜回家后,立刻就接到了来自母亲的电话,他才知道他和岑瑜去日本的事已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以爆料那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酒店小姐是伍琳琳,并不知道她已恢复了岑瑜的身分,才会有企业总裁与酒店小姐同游日本的八卦。
他本来该觉得烦恼,可是事情爆开来了之后,他反而无比的轻松。
左明芸已等在他的住所前,她看到了他的车、看到了他毫无罪恶感的脸。
石豪下了车,他相信此刻她不会想进他的屋里,即使脾气再好、修养再好的女人,碰到这种事,十成都是非常的光火。
“明芸。”他主动开口。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吗?”她还是压抑著自己的怒气,还是展现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没机会看,但是——”
“你上报了。”左明芸带著控诉的眼神。
“我妈打过大哥大给我。”
“那名酒店小姐很像岑瑜。”她有些被搞胡涂了,所以才能忍到这时候。“但照片里的人,她的名字是叫伍琳琳。”
“伍琳琳就是岑瑜。”石豪一笑解释。
“她们是同一个人?”左明芸证实了这一件事,接著马上求证另一件事。“而她是酒店小姐?”
“她从来就不是酒店小姐。”他平静的解释,把岑德烈与伍芷葳之间的牵扯,及岑瑜当年被带走又怎么成长及她认祖归宗的过程简单交代了。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了?”左明芸搞清楚了大部分的事。
“那年她十九岁,我二十四岁。”
“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你们为什么一起去日本?”左明芸说到了她真正介意的事。
“我们”他迟疑了下。
“报上说的都有照片佐证。”
“我没有要否认什么。”
“你都承认?”左明芸张大了眼睛。
“这些都是事实。”
“那你和岑瑜”
“七、八年前我们就谈起了恋爱,只是我们都有麻雀变凤凰的奇特命运。”石豪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嘲弄。“先是我,再来是她,命运好像就是不让我们俩在一起似的。”
“你们相爱?”左明芸问。她发现其实她的心并没有那么的痛,只是有些面子扫地,但居然还有一些解脱。
“不然,我们不会一起去日本。”
“但她有未婚夫了!”她一想到麦杰这会儿的心情一定和她差不多,不!一定比她更不好受,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的未婚妻戴绿帽子,现在她和麦杰算是同病相怜吗?
“麦杰其实——”
“你们叫他要怎么做人?”她为他不平的道。“你们太过分了!”
石豪关心的问:“明芸,你的感受呢?”
“你希望我怎么样?”
“我不是你,我无法替你反应。”
“事情已经闹大了,”左明芸毕竟不是无知村妇或是没有大脑的泼妇,她只想将伤害降至最低的程度。“石豪,你又想怎样?”
他只是耸了耸肩。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芸,你来做决定吧!”
“你是说”
“如果你想解除婚约的话,”石豪一副乐于配合的表情。“我不会有第二句话说。”
“你想解除婚约吗?”左明芸误会了他,以为他是在忏悔,所以她是用一种体谅的心情去看他。“我既然是在我们婚前,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了,我想我会试著去面对、去释怀。”
“你要原谅我?”他有些错愕。
“你又没有杀人放火,为什么不能原谅?”
“我出轨了!”
“男人嘛!”
“而且这事闹得这么大!”石豪希望她不要原谅他,他希望她追究下去,并且一脚把他踢开。
“石豪,我当然会生气、当然会抓狂,不过很多事的发生是有原因的,”她一副识大体样,展现成熟女子的包容大度。“我还承受得了,只要这是最后一次。”
石豪一听,他只能用感恩的心情去看左明芸。这下他欠她更多,事情也更麻烦了。
非常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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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想到石豪突然的召开了个记者会,他全力的挺岑瑜,或者该说是伍琳琳,不准记者们发问,他只说了他想声明、强调的,然后记者会就结束,留下的是更多的问题和更大的想像空间。
岑瑜不知道一趟日本行会衍生出这么大的风波,她以为该是神不知、鬼不觉,以为她可以和石豪把这一段情给解决,不料却因为以前纯夏的客人,而把她的计划给毁了,果然是人算下如天算。
再加上石豪的那场记者会,根本是画蛇添足,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不但没有一丝澄清的效果,简直就是愈描愈黑。
所以——
“你要我去找左明芸?!”麦杰不知道这个任务为什么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我不想火上加油。”
“我去了又能扭转什么大局?”
“麦杰”岑瑜求著他。
“你就会和石豪偷偷摸摸去日本,现在闯了祸、被逮到了,却要我来替你们收烂摊子,有没有搞错啊?”他数落她。
“我和石豪的出发点是”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麦杰,”岑瑜有些恼羞成怒。“我一向信任你,一直把你当成我的避风港,现在我有麻烦了,你居然狠心落井下石?”
“麻烦?左明芸以为我是你的未婚夫,现在我的未婚妻红杏出墙,而我居然还要在她面前帮你解释,我还是不是男人啊?”他不悦的看了下她。“你不如叫我去跳楼!”
“我真心的拜托你啦!”岑瑜耍赖。
“不要叫我去丢脸。”
“麦杰,你可以跟左明芸说,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和石豪之间没有什么,在日本一切只是巧合,”她咬著手指头想了下。“我和石豪根本连朋友都不再是了。”
“你当我们全是低能儿?”
“你告诉她,我不会破坏她的幸福。”
“你已经破坏了!”麦杰强调。
“我和石豪真的已经结束了。”她大声说:“要不要我发毒誓?我可以——”
“女人发的誓和男人的话一样靠不住。”他硬下心。“你有本事就敢做敢当,不要装委屈。”
“麦杰,你到底去不去?”岑瑜气得想和他扯破脸。
“你”结果麦杰去了,他没有办法不去,事实上他算是被岑瑜押去的,因为她是有备而来,早打听出了左明芸家的地址,而且也算准了因为她和石豪的绯闻,左明芸这些天一定是足不出户。
左明芸没有想到上门的会是麦杰,但是一见到他,她居然未语泪先流。
“你不要哭!”他一下子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来?”
“我是”
“你有理由来吗?”左明芸啜泣的问,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你的目的是什么?”
“左明芸,我只是想说,”麦杰突然结巴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必看得如此严重,那些八卦报纸”
“她和你交代过这一切吗?”她忍著心里的悲愤问道:“你这个做人家未婚夫的有什么感想?”
麦杰露出苦笑。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左明芸突然大发雷霆,然后她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麦杰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温柔、端庄的女人会有这种举动,所以他的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而他觉得这一巴掌挨得真是不值又莫名其妙。
左明芸打了人之后,也显得有些心慌意乱。她不该打他的,有本事的话,她应该去打石豪,绝不是这个和她一样受到伤害的人。
“麦杰”她停止了哭泣,一脸的内疚。
他平淡的问:“舒服了吗?”
“我不是有意的。”
“我相信!”
“你怎能”左明芸苦恼的看着她。
“很多事我现在无法和你讲清楚,”讲到这里,麦杰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事实就是事实,石豪的心是在岑瑜身上,不管他们去日本有什么奸理由,那都是他们自己的认定,受伤的则是他们身边的人。“我只能说,去他的,我没有什么好安慰你的!”
“麦杰?”左明芸一怔。
“他们两个都恶劣、都该杀!”“你这么想?”
“难道你不是?”麦杰反问。“他们再怎样找藉口,都无法自圆其说。”
她看着他,一股她自己也难以形容的情绪油然而生。麦杰他有不同于石豪的一种味道,一种令人放心的力量。
“麦杰,我们去好好的喝一杯!”左明芸突然提出。
“那有什么问题!”麦杰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