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出院,然后请假休息一阵子。
“好好,你休息啊,我先走了,自己保重。”mi 黄起身,才打开门,就撞见提着一篮鲜花的方浩凯站在门口,才刚闭上的嘴巴突然张大变成o字型,好半天才找到舌头“方医师,你怎么来啦?啊,对了,你当然是来看季的,瞧我这问的是什么话。呵,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赶快闪人传最新八卦去,这可是条大新闻呢!
听到“方浩凯”三个字,季晴男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见斯文如昔的他缓缓朝她走来。
“你还好吗?”将花摆在病房角落的矮柜上,方浩凯这才转身过来面对她。
“嗯。”她别开眼,不想看他。
“晴男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季晴男不语,闭上眼,背过身去。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应该说,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应该尊重你的意愿,我只是太气了,气你竟然不愿意给我,身为你的男朋友,我的吻你居然不喜欢,我觉得很挫折、很愤怒”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那一夜,对她来说是梦魇。
“不说,我的心里不好过,我希望可以祈求你的原谅,晴男,你可以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存心要伤害你的,还害你变成这样。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值班医师说你全身上下都是伤”
“没事,只是遇上一个坏人,他大慨是想要抢钱,可是我身上没有带半毛钱,他气得要打我,后来我堂弟就出现了,把我送到医院,就这样。”她说得轻描淡写,目的是为了减轻他的愧疚,还有她对他的愧疚。
她对方浩凯有愧疚,因为她先变了心,而且还背着他被另外一个男人吻过、摸过、抱过
只是她没想到那一夜他会想用强的,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那天的方浩凯看起来好陌生,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也很君子,没想到一生起气来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便会不择手段。
而斐焰呢?却把他想要的明明白白说出来,世俗规范在他眼中是个屁,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信的模样好似他就是上帝,全人类的喜怒哀乐都由他管。
他就是那样一个霸道自负的男人,可是,她还是爱上他了,不可自拔的爱上他,明知道他是那么的坏,那么的惹人厌,可是,她却无法停止思念他。
“他真的是你堂弟吗?”这句话在心中憋了好久,不问不行。
“是。”
“那么,这几天他为什么都没来医院看你?”如果那个男人再次出现,照理全医院的护士都会知道,消息也会传到他耳中。
“他有事先回台湾去了。”她随口胡诌。
事实上,她连他老家住哪里都不晓得,她根本就是对他一无所知,这样,也可以爱吗?
爱,果真是盲目的。
“是这样啊。晴男,那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他想过了,当初就是因为季晴男的传统保守才得到他的青睐,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难得,他才会选择她,所以,现在便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同一个理由对她生气,不是吗?
方浩凯期待着她点头,他也相信她应该会点头,因为像她这样二十七岁的老处女,他选上她,该是她的荣幸,她该紧巴着不放手,柔顺的以他为天,当个爱大爱广的贤妻良母。
闻言,季晴男睁开眼,迷惑的看着他。
“晴男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她摇头“不是。”
“那你就是同意你俊狗胶瓶?行ざ?淖プ?氖郑?肝颐墙峄楹寐穑咳梦矣靡槐沧永词曜铮 ?br />
结婚?他向她求婚了
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结果,为什么现在如愿以偿了,她却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呢?是因为她从来不曾爱过方浩凯吗?还是因为她现在不爱方浩凯了?
因为斐焰,所以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这样的她好可悲。
像斐焰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吧?就算她给了他全部,他也不会娶她吧?她要的安定生活,她要的依靠,她要的稳定口子,没一样他可以给她的,对吧?
爱上他,注定要流泪,要哭泣,要心伤,要心碎这样的日子是她要的吗?当然不是!
“浩凯”
“我吓着你了吗?是不是?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过像前几天那种茶不思饭不想的日子,我只是怕失去你。没关系,你可以晚一点再给我回答,我真的不会介意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你要考虑也是应该的。”
方浩凯望着她,突然伸手要抚向她的脸,她却惊惧的退开了。
“对不起,晴男,我真的很该死,你打我好了,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
她摇摇头,不语,方浩凯却突然伸手打起自己的脸,那一掌又一掌挥在他脸上的气力可一点也不轻。
“涪凯,不要这样!”她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
“你原谅我好吗?”
“好好好,我原谅你,其实找没有怪你,真的,你不要再这样了。”
这样的方浩凯她从没见过,他总是那般温和有礼,却又同时兼具男人的威严,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
她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吧?为了求她原谅,他连大男人的自尊都可以暂时摆到一边去了。
比起那个总是用行动、言语、眼神来伤害她、嘲弄她的斐焰,方浩凯对她算是情深意重了,她还能不珍惜不把握吗?
但,心底深深烙印的影子抹得掉吗?那痛,深入骨髓,忘得了吗?
“晴男”
“先去忙吧!我真的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到时候我来接你出院?”
她望着方浩凯一脸的期待,唇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好,你来接我。”
* * * * * * * *
“怎么回事?人一直没找到吗?”张堂高高在上的坐着,神情严厉的俯视着众多部属“说话!”
“报告老大,我们已经确定斐帮主”
“你叫他什么?”大喝一声,张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小心你的人头!”
“是、是,老大,我说错话了,掌嘴!”说着啪啪两了的往自己脸颊上打。
“说下去。”
“是,那个斐焰确定没死,现在人就在幸福酒吧打工,我们看得动不得,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更何况小姐也在。”
张堂挑高了眉“你说谁?”
“就是童帮主的千金童爱君小姐。”
“该死!你们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张堂起身,烦躁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报告老大,是童小姐不让我们说,她说如果我们敢多嘴,她会把我们的耳朵割一只下来”
“你们这群饭桶!究竟是听我的还是童爱君的?还有,你们现在就不怕被割耳朵了?”
“有老大在,我们当然不怕了。”
“是啊,老大,有你在,谅那丫头也不敢随便动我们,你的面子大,她虽是帮主千金,但说什么出没有老大在帮里的地位来得高啊!”“是啊,你们这些人只会在我面前说好听的话,有个屁用!”张堂气得走上前去一个一个拍上他们的头“要会做事!懂吗?养你们在纽约干什么来着?每天跑到幸福酒吧喝酒聊天吗?去!气死我了!”
“老大,我们是在监视斐焰啊。”一名部属无辜至极地道。
“既然不能动手,待在那里也是白搭!你们不会动动脑子吗?把他给引出来,再来个瓮中捉鳖不更快?”
“报告老大”
横眼扫了过去,张堂气鼓了双颊“干什么?又有什么借口了?”
“那个斐焰从来没有离开过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啊,他从酒吧开门就一直工作到酒吧关门”
“那还没上工之前呢?”
“就住在幸福酒吧的酒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