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呆瓜泉总算长大了,终于叫对我的名字了。”裴绛晰满意的点头直笑。
“玺季堤,你小人!泄漏我的行踪。”被困在玻璃与裴绛晰之间的蓝泉没得跑,低咒声连连。
“我没有。”他只不过说他会去喝个下午茶罢了。
“泉,我回来了。”裴绛晰像只八爪章鱼般巴到蓝泉身上。
没有多年不见,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有的只是一句:“谁要你回来,滚开噢!”极力避开她的后果是头去撞到玻璃,而且还是“叩”一声很大声。
在吧台内的员工头一次看到老板那么驴,全都笑成一团。
玺季堤也跟着摇头失笑。
“不痛不痛。”裴绛晰假好心的帮他揉揉,其实是乘机弄乱他的头发。
“别这么无情嘛!人家可是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找你呢!”喀嘻!他多可爱啊!
“谁要你回来!是‘美神’倒了还是‘裴家’死光了?你回来千嘛?回去!回去:”天灵灵,地灵灵,水蛭妖孽速速散,’散!散!
唉!黑色咖啡屋的酷哥招牌快倒了,因为那个招牌已经快露出女性专有的歇斯底里的特质了。
“哎哟!人家还好好的嘛!就知道你想包养我,也别咒别人倒店嘛!”裴绛晰极力的往蓝泉身上靠。
吼!泉哥在外面养小老婆。员工开始吱吱喳喳的讨论起来。
“你走开!走开!”蓝泉的身体开始狂冒鸡皮疙瘩。
“别这样嘛!人家等了你十年了,你居然狠心把我推开。”有人当观众,裴绛晰演得更卖力,八爪章鱼摇身一变,成了泫然欲泣的小可怜。
哇!小老婆还是个痴情种呢!等了泉哥十年!吱吱喳喳声显得更热烈了。
“这十年来没有你,我过得比谁都快乐!”蓝泉何止要把她推开,简直想把她打死!
“你把人家丢在美国,自己却待在台湾享乐,还跟那个什么夕澄的在一起,你当然快乐。”裴绛晰捂住脸“痛哭失声”其实是为了掩盖嘴角愈弯愈大的笑意。
哇哇!原来小老婆才是“正牌”的,夕澄才是第三者啊1吱吱喳喳声变成了一阵惊呼。“能够远离你,跟谁在一起都快乐。”何况是他的最爱夕澄。
“你一定是被那只狐狸精给骗了,才会离开我的。”应该是这样说没错吧!台湾电视剧都是这祥演的。
哇哇哇!夕澄是狐狸精哪!吱吱喳喳声持续沸腾。
“狐狸精总比水蛭妖好。”他情愿夕澄每天都黏着他。
“狐狸精一定对你下了迷幻药,所以你才会憨憨的跟她定。”看她把他说得多单纯。
“裴绛晰,你有完投完啊!”蓝泉十指紧握,他怕只要手一放松,就会忍不住想揪住她的头发往外拉,,
裴绛晰看到窗外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正瞪着他们两个瞧,一副抓奸的脸占
“不!我不要你离开我!”她一把抱住蓝泉。
呵呵!美丽的女孩正冷着一张脸,要进门了呢!看她的样子,应该就是剧里的“女主角”吧!
“绛晰,别闹了。”蓝泉无奈的拉住她的手。“店里很多人。”
“不要,我不管,我要你说你爱我。”哇哈哈!戏愈来愈精采了。
“绛晰”
“你不说我就不放手。”
“好,算我怕你,我说就是了。”蓝泉无力的翻白眼。绛晰老爱来这招。
“我、爱、你,行了吧
“我可是你未婚妻呢!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前一句是讲给那个女孩听的。哇!玻璃反射出那个女孩的脸,有够冷的。
“蓝泉。”夕澄站在他们桌前,她面无表情,音调不高不低的开口。“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他有未婚妻!
“夕澄,她是”蓝泉话说到一半就被截走“我是泉分开十年的未婚妻,裴绛晰,你好。”裴绛晰还很故意的在蓝泉的脸上啵一声很大声。“请问你是?”对方的脸看起来好僵。
“绛晰,’你别”蓝泉推不开她,急着解释,又被夕澄挡下。
“我只是路过的陌生人,对不起,打扰了。”夕澄什么都不想听,冷眼看了蓝泉一眼,转身就走。
“夕澄,你别走绛晰,放手。”蓝泉边推开裴绛晰,边叫着, 可是裴绛晰偏不放手。“裴绛晰!我叫你放手!”他对裴绛晰大喝,因为夕澄就要走了。
裴绛晰被他这一喝吓到,本能的松开手。
蓝泉直接站上椅子,跨出座位,追了出去。
店内五名员工全都看着老板的背影目瞪口呆。
“泉从没对我这么凶过耶!”裴绛晰瞪大眼看着他“跳”走。
“他怎么变成这样啊?”她一副痴呆相问着玺季堤。
“我不知道。”玺季堤挑眉。“那个女孩大概对他很重要。”认识泉那么久,他也从没看他那么惊惶失措过。
“哇塞!俊男美女街头对抗赛呢!”坐在落地窗旁就有这个好处,还看得到实况转播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明明是要来台湾找她那个落跑的“正牌”未婚夫,却跑来这里找这个“假牌”未婚夫。
“好玩罗!看泉那么幸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撩拨个几下,手痒嘛!”
美女报仇,十年不晚嘛!谁教他小时候都爱欺负她。
“小心等你找到老公的时候,泉会双倍还给你。”
“等他来还。”只是怕她连自己的老公都找不回来了
“找到‘他’了吗?”绛晰看起来似乎很疲倦。
“不,暂时不谈‘他’,谈泉。”裴绛晰摇摇头,笑得很沉重。“初春,爱情的花才正要开呢!”然而她的爱情却还冰冻在冬季的限定期里。
看样子,泉还有得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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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泉追了出去,在店门口前的红绿灯抓住夕澄。
“夕澄,你等等。”
“有事吗?”夕澄冷冷的开口,不看他。
“绛晰她是”
绛晰?!叫得这么亲密。“绿灯,放手。”夕澄甩开他的手,迳自走开。
“夕澄,你听我说好吗?”在斑马线的中间,他直接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你挡到我的路了。”她走左他挡左,她走右他挡右。“马路不是你家开的吧?”她带刺的开口。
“你听我说,绛晰她只是”他欲解释。
“走开。”她根本不想听他说。
他在人行道上一把抓住她。“夕澄,不要要小孩子脾气。”
“对!我就是爱要小孩子脾气!比起你来,我就是小孩子,怎样!你既然喜欢成熟的女生,为什么不去找你那个美艳的未婚妻,干嘛还要追出来?你去找她啊!去啊!”她大吼,一步步的把他推开。
“绛晰她不是,我没有未婚妻。”
“她不是?!那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何必平白无故骗我?我跟她又不认识,或者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我骗你?!我骗你干嘛?我如果骗你,我为何还要追出来?”他拉住她的手。“夕澄,别闹了,绛晰真的不是我的未婚妻。”
街上的路人全都慢下了脚步,看他们吵架。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亲耳听到你跟她说我爱你,难道是我耳朵有问题吗?”那三个字就像一支箭插入她的心窝,刺得她疼痛不堪。
“亲耳听到的未必是事实,那只是一句戏言。”
“连我爱你这三个字你都可以当作是戏言,那我要的你更加给不起!”
“我们必须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来争吵吗?”
“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情。”
“问题是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你要我如何说你才懂?”
“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就是直线思考,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可理喻?”他无力的停下追逐的脚步。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她就没来由的心痛,也想要伤害他。
“你既然那么认为,我再多做解释也只是像在为自己脱罪。”他僵直着背,为她的不信任感到痛心。“我再说最后一次,绛晰不是,我没有未婚妻。”
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深沉的眼坦承而无欺。
他迈开脚步,与她擦身而过,不曾回头。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他了?
她看见他眼底的伤痛。
为什么?因为她的不信任吗?
还是她真的错怪他了?
夕澄握紧了拳头,慢慢的回过头,只见他走进咖啡屋,从头到尾没再看过她一眼。
风抖落了一地的黄叶,她与他的第一次吵架,在他们交往的第一个月,在她的不信任之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