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秦流西之前所说,蔺老夫人的寿数也快到了,如今她的病其实也只能说是老病,大药方没有开,她就根据她如今的身体沉疴的暗病调整了一个经方喝着,另外又施了一回针,调一下阴阳气机,也能使身体轻快,让睡眠安稳些。
说白了,就是养着。
蔺相并没有强求,早在秦流西之前说过时,他就已经开始为家族布局了,也已经做好丁忧的准备。
等蔺老夫人小憩,秦流西就离开了,拒了蔺大奶奶想要开个安胎药的请求,反而给了一张安胎符。
“你身体养得不错,不必吃安胎药,平日膳食荤素搭配着吃就行,不必大补,也别受寒,这张安胎符戴在身上,能平平安安的。”
蔺大奶奶双手接过,郑重地放在荷包里,又拿过丫鬟递过来的荷包塞到秦流西手上,这是她自己的事,当然自己给诊金。
秦流西坦然地接过来,眼看已是午时,便应了蔺相的邀请,共进午膳。
午膳过后,管家亲自领着小厮把用过的膳食撤了下去,又备了一壶茶,出门时看向那捧着茶相对而坐的一大一小,可以做爷孙的年龄差,但两人相处,却像是平等的地位一样,十分自然。
就是大爷都没法在相爷面前做到这般自在吧?
更遑论外面的官员了,谁面对相爷不是诚惶诚恐,恭恭敬敬的。
蔺相看向秦流西,道:“你祖父平反后的官职,已是能运作的最平稳的。祭祀是大事,虽是被诬蔑陷害,但也是在他治下出了差池,算是失职,圣人自是心生不满。圣人在这个年纪了,更忌讳自己的名声,最是怕引来一个不孝或为君不仁的名头,所以能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已是大恩典。”
秦流西浅笑道:“您不必向我解释,世俗官场的事,我也不管,秦家荣兴与否,也不在他,在年轻这一代。”
“看出来了。”蔺相对秦元山甚至秦伯红这一代感观都是一般,上面两代人守成可以,有大辉煌却是不太成,倒是最年轻那一代,估计能起来,毕竟有秦流西在。
“不过你也放心,安分守成,将来荣退,兴许也能晋一级。”他又说了一句。
秦流西并不在意。
蔺相看她对这一块谈兴不大,心知她对秦家的态度并不热络,不禁为秦元山惋惜。
这京里记她恩的,十个手指都数不来了,她若是愿意,振臂一呼,不知多少人情涌来。
可惜了,这孙女和秦家不够亲!
他抿了一口茶,道:“对了,小女青棠婚期定在八月,少观主若是赏面,来喝杯喜酒?”
秦流西看了过来,似笑非笑的。
掌权已久的上位者,探话的技巧就是不一样,转弯抹角的。
蔺相一看这眼神,心一突,又喝了一口茶,豁出去了。
“伱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明显有事的眼神看得我心发慌。”蔺相小意地问:“可是小女这亲事有不妥的地方?”
“定的是哪家权贵?”
“倒也不是权贵,出身山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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