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哪里愿意相信。
只是他还没说话,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管家禀事,张家来人了,来的还是张大人,也就是他未来姻亲。
左大人心中一跳,看向秦流西,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流西却是面不改色,道:“如果是退亲的,您就应了吧,这位并非二公子良缘。”
左大人抿起了唇,对管家道:“把张大人请到书房去。”
他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左宗年有些担忧,道:“难道这张家当真是来退亲的?”
“难道退亲不是正常的,反正你们都办丧了,总不能真让人家嫁个牌位吧?再说了,人家也不会这么忠贞。”秦流西道。
左宗年:“!”
虽然觉得很对,但这话好像总有点意有所指。
俞老这时道:“不管如何,人在就好,峻儿这孩子如今在何方,可能推算出来?”
秦流西不再看别的,继续推演卦象,一刻钟后,她才道:“在南边。”
“南边?”左宗年一愣:“怎么会到了南边?禅城骊山可是北方,他掉进去,这范围怎么会大到南边去?”
“两种可能,其一,就是那冰裂缝底下有暗流,河流本就四通八达又有分支,被卷走了,也未尝不可能。”
俞老皱眉道:“那也范围太广太远,去岁冬极寒,还能活着,他这命也太大了。”
“所以还有一个可能,是俗世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或力量把他卷过去了。”
左宗年眼皮一跳,道:“你是说那些鬼鬼怪怪的把他弄走了?”
“也不无可能。”
左宗年抓起手边已经冷却了的茶灌了下去,他需要压压惊。
“南边这么大,还能找到在哪吗?”俞老有些发愁。
秦流西道:“可以召他的魂回来问问。”
“啊?”左宗年惊得瞪大双眼,道:“还能这样?”
“玄门道术,无奇不有,召魂术而已,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那少观主赶紧施术吧。”
秦流西说道:“还得让你爹来配合,父子血脉亲厚,用他的血作为因果血脉牵连,会更容易把魂召过来。”
“我难道不可以?我和二弟是同胞兄弟,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左宗年一想到老父亲那古板的黑脸就觉得头疼。
“你爹更适合一些!”主要是她想扳一下老古板。
被惦念的左大人刚阴沉着脸送走未来姻亲,回到这边到门口就打了个喷嚏,一张老脸铁青。
“爹,张世叔走了?”左宗年迎上去,问:“他来是为何?”
左大人听了这问话,本来就黑的脸更阴沉了,看向秦流西的神色尤为复杂,沉声道:“张家要退亲。”
左宗年:“……”
竟是一语成谶。
秦流西则是看着左大人身上那浅淡的阴气,眯了眸子:“你刚刚看到阴魂了?”